客棧二樓,燈火通明。
雷烈、張奎,還有幾個經驗最老道的鐵牌圍在桌邊。
陳梟言簡意賅地彙報了探查結果。
“西北亂墳崗有公狐,作案現場食心狐類,凶悍留爪印....鎮上有母狐,根據得到的信息,善幻惑,迷人竅,一明一暗配合作案。”
“哼,兩隻雜毛畜生,玩得挺花。”
雷烈聽完,刀疤臉上沒什麼意外,手指敲著桌麵。
“還沒進林子呢,就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搭戲台子唱雙簧?”
他目光掃過陳梟三人。
“正好,拿它們給新丁開開葷。陳梟,楚河,林七,這活兒你們小隊接了。”
“剁了這兩隻狐狸,清掉鎮上的晦氣。有沒有問題?”
“沒有。”陳梟答得乾脆。
他正想試試開碑巔峰的修為,還有胸口那跳動的【狐火怨】。
“好”雷烈點頭。
陳梟三人立刻下樓。
“老趙,老孫。”
待三人離去,雷烈點了兩個麵相沉穩,氣息比普通鐵牌厚重不少的老手。
“你倆辛苦一趟,跟著他們,在暗處盯著。除非他們要死了,否則不準露麵,老子要看看這三個新丁,臨場是騾子是馬。”
“明白,頭兒。”
老趙和老孫抱拳領命,眼神銳利。
這兩人都是搬山境的好手,在鐵牌裡也是頂尖。
“去吧。利索點,彆拖到天亮擾民。”雷烈揮揮手。
老趙和老孫如同影子般,悄無聲息地綴在後麵,保持距離。
“隊長,怎麼搞?”楚河摩拳擦掌,長刀已經出鞘半寸。
“先找‘紅臉’。”陳梟胸口的【狐火怨】躁動感如同指路明燈,直指西北亂墳崗。
“林七,你速度快,繞到墳崗後麵,堵它後路,彆讓它鑽林子。楚河,你跟我正麵過去。”
“行!”楚河應道,“林姑娘,辛苦。”
林七沒說話,身形一晃,如同融入夜色的青煙,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鎮外的小路上,速度快得驚人。
陳梟和楚河大步流星,直奔鎮外西北。
夜風帶著林子裡特有的腐葉和濕氣,還有一股越來越濃的狐臊味。
亂墳崗就在眼前,歪七扭八的墳包,殘破的石碑,在慘淡的月光下投下猙獰的影子。
幾點幽綠的鬼火在墳頭間飄忽不定,時隱時現。
空氣裡那股陰冷的怨火氣息,讓陳梟胸口的【狐火怨】碎片如同被點燃的炭,灼熱地搏動著。
“嗚…嗚嗚…”
若有若無的女人哭聲,從墳崗深處傳來,飄忽不定,帶著勾魂的哀怨。
“嘖,還帶試戲的。”楚河緊了緊刀柄,上次聽陳梟說了戲曲的一些東西,就忘不了,“這‘角兒’挺敬業啊?”
陳梟沒理會那哭聲,目光鎖定了鬼火最密集,騷味最濃的一處巨大荒墳。
墳包後麵,隱約能看到一個黑黢黢的洞口。
“在那。”陳梟腳步不停,直衝洞口。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