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重歸寂靜,隻剩下林韜粗重的喘息聲和夜風吹過破舊門窗發出的嗚咽聲。
他捂著依舊隱隱作痛的胸口,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黑暗,試圖找出那聲冰冷冷哼的來源。但夜色濃重,萬籟俱寂,除了他自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其他氣息。
那個出手相助如果算是相助的話)的神秘人,如同鬼魅般出現,又如同蒸發般消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到底是誰?”林韜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是敵?是友?還是僅僅是一個路過的、看不慣以多欺少的高人?
他回想起那雙透過水盆凝視他的冰冷眼眸,以及之前在夜空中感受到的遙遠窺視。會是同一個人嗎?對方似乎一直在暗中觀察他,這次為何又出手驚走趙虎等人?
他想不明白,這種被人暗中窺視、卻無法掌握對方意圖的感覺,讓他如芒在背。
檢查了一下自身,傷勢不算太重,多是些皮肉傷和氣血震蕩,調息一晚應該就能恢複。他仔細清理了院內的打鬥痕跡,將鬆動的磚頭踢回原處,這才回到屋裡,插好門栓,依舊心緒難平。
今晚的經曆給他敲響了警鐘。趙虎的報複心極強,而且能請動淬體五重的高手,說明他那個管事叔叔的能量不小。這次雖然被驚走,但絕不會善罷甘休。而且,自己那詭異的能力在實戰中再次不受控製地觸發,雖然救了自己,但也增加了暴露的風險。
“實力!還是實力不夠!”林韜握緊了拳頭。如果自己有淬體五重、六重的實力,又何須懼怕趙虎的報複?又何須依賴那不靠譜的吐槽能力?
他將《流雲散手》的副本拿出來,更加刻苦地研讀練習。這套武技雖然難練,但效果卓著,今晚能勉強在奎哥手下支撐那麼久,全靠它。必須儘快掌握更多精髓!
同時,他也開始有意識地嘗試控製和引導自己的“言出法隨”能力。他不再將其視為純粹的吐槽,而是作為一種潛在的、需要謹慎使用的“底牌”。他嘗試在小事上進行更精確的“引導”,比如希望某片特定的樹葉落下,或者讓一滴雨水恰好滴入碗中,成功率依舊不高,且時靈時不靈,但他能感覺到自己對這種能力的感知和掌控在細微地增強。
幾天後,他的傷勢徹底恢複,修為也徹底穩固在淬體四重初期,《流雲散手》的前三式運用得更加純熟了一些。
他決定不再被動等待。他需要信息,需要了解那個暗中窺視者的身份,需要搞清楚趙虎接下來的動向,甚至需要打聽一下父親那本無名殘卷的線索。
他首先想到了石猛。石猛性格憨直,人緣不錯,消息相對靈通。
找到石猛,林韜沒有直接詢問神秘人的事,那太引人懷疑。他隻是旁敲側擊地打聽最近武府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或者有沒有什麼陌生的高手出現。
石猛撓了撓頭,想了半天:“奇怪的事?沒啥啊……哦對了,聽說前兩天有個內門師兄修煉時走火入魔,差點廢了,算不算?陌生的高手?那就更沒聽說了,內門的師兄師姐們平時根本不來外院這邊啊。”
一無所獲。
林韜又想到了藏書閣的陳老頭。這老頭見多識廣,或許能看出那本無名殘卷的來曆?
他再次來到藏書閣。陳老頭依舊在躺椅上打盹。
林韜沒有拿出殘卷,而是換了一種方式詢問:“陳老,弟子近日對一些古老的文字和符號頗感興趣,不知閣內是否有相關的典籍可供參考?”
陳老頭睜開眼,瞥了他一眼,懶洋洋道:“古老的文字符號?那邊角落,最下麵那排架子,有幾本《雜聞異事錄》、《上古紋飾初解》,都是些沒人看的玩意兒,自己去找吧。”
林韜道謝後,來到那個落滿灰塵的角落,果然找到幾本極其破舊、幾乎散架的古書。他如獲至寶,仔細翻閱起來。
這些書籍記載的內容龐雜混亂,多是些民間傳說、地方誌怪以及一些無法考證的古老圖案記載。他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看得頭暈眼花,卻絲毫沒有找到與那本殘卷上類似的扭曲符號或紋路。
就在他失望地準備離開時,指尖無意間劃過一本《異聞錄》的封底內側,那裡似乎刻著幾個極淺的、幾乎被磨平的記號。
他心中一動,仔細辨認。那似乎是三個歪歪扭扭、極其古老的符號,與他殘卷上的某些符號有幾分模糊的神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符號旁邊,還用極其細小的通用文字注釋著兩個模糊的字:
“監……視?”
林韜的心猛地一跳!
監視?!
這兩個字如同閃電般擊中了他!
難道……那本殘卷,或者說上麵的符號,與“監視”有關?父親留下這個,是想提醒什麼?還是說,他自己曾經被監視?
那現在暗中窺視自己的,又是否與這個有關?
線索似乎連上了一點點,但帶來的卻是更深的寒意和更多的謎團。
他不動聲色地合上書,將其放回原處,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現。向陳老頭道謝後,離開了藏書閣。
走在回去的路上,他感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起來,似乎暗處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如此?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管是誰在監視,不管父親留下了什麼秘密,提升實力永遠是第一位的。
隻有變得足夠強大,才能撕開迷霧,看清真相!
他摸了摸懷裡那本《流雲散手》副本,眼神變得無比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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