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韜那近乎“造反”的宣言,如同一塊石頭投入看似平靜的湖麵,瞬間在王都某些特定的圈子裡激起了層層漣漪。
皇宮深處,皇帝聽完劉謹的稟報,手指在龍案上輕輕敲擊著,臉上看不出喜怒:“找到了‘星火’?還要去寂滅之墟?這小子…果然從不按常理出牌。靜虛那邊如何?”
劉謹低眉順眼:“靜虛大師仍在閉關,鏡殿並無異常反應。隻是…赤炎的火蝶姑娘和月影的月靈溪姑娘,似乎都已收到消息,動向不明。”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鏡花、水月、赤炎…因他而動。變數,名副其實。也罷,既然池水已渾,不如就讓它更渾些。傳朕密令:北方沿線,給予林韜必要便利,但不必插手。朕倒要看看,這把‘星火’,能燒到何種程度。”
“是。”
鏡殿,靜思淵。
璃周身環繞著冰冷的鏡光,正處於一種深沉的冥想狀態。突然,她心有所感,定幽鏡微微震動,鏡麵上閃過林韜手持玉佩、站在晨光中的模糊畫麵,以及他那句“去找柴火”的宣言。
璃緊閉的雙眼微微顫動,周身的鏡光出現了一絲紊亂。
“這個…惹事精…”她心中暗罵一聲,擔憂、焦急、還有一絲莫名的情緒湧上心頭。師尊的禁足令和之前的警告猶在耳邊,但林韜的行動無疑打破了一切平衡。
她嘗試衝擊禁製,卻發現靜思淵的封印比想象中更牢固。顯然,師尊預料到了這一點。
“必須…儘快出去…”璃深吸一口氣,不再保留,定幽鏡光華大放,開始全力衝擊禁製。
某處隱秘據點。
火蝶擦拭著她的火焰長鞭,收到消息後,冷哼一聲:“星火?寂滅之墟?那小子還真會找地方找死!不過…倒是省了我不少事。”她起身,赤紅色的身影融入陰影,“赤炎所屬,目標北方,潛伏跟進。”
月光下的屋簷。
月靈溪輕盈地立於飛簷之上,看著手中月白色短刃上流轉的微光,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星火重燃…寂滅之墟…這下可熱鬨了。師尊,你困住鏡花,卻困不住變數和水月呢…”身影化作月光消散,隻留下一句低語,“真實之鏡的碎片,或許也在那裡…”
修書處。
林韜並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引發了多大的連鎖反應。他發出信號後,就大搖大擺地回到屋裡,開始收拾東西——其實也沒啥可收拾的,主要是在思考怎麼去北方。靠腿肯定不行,得搞點交通工具和盤纏。
沒多久,院子外傳來馬車聲。之前那個老吏去而複返,身後還跟著一輛看起來毫不起眼、卻由四匹神駿黑馬拉著的馬車。車夫戴著鬥笠,看不清麵容。
“小子,你要的‘出差’工具。”老吏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車裡有些乾糧、清水、還有一套北地禦寒的衣物。另外…”他遞過來一個小布袋,“這是陛下賞你的‘差旅費’。”
林韜接過布袋,入手沉甸甸的,打開一看,居然是滿滿一袋切割好的、蘊含純淨靈力的靈晶!這可比金銀值錢多了!
“陛下大氣!”林韜眉開眼笑,毫不客氣地收下,“替我謝謝老板!”
老吏嘴角抽了抽,擺擺手:“趕緊走趕緊走,彆耽誤老夫乾活。”
林韜爬上馬車,發現內部空間比外麵看起來寬敞不少,顯然是用了空間技術,裝飾簡單卻舒適。
“車夫大哥,咱們去哪?”林韜試探地問。
車夫壓低聲音,言簡意賅:“北門。有人接應。”聲音似乎有點耳熟?
馬車緩緩啟動,出乎意料地平穩,速度卻極快,穿過清晨的王都街道,直奔北門。
一路出奇順利,城門守衛似乎提前收到指令,並未阻攔。
出了北門,馬車又行駛了一段距離,在一片小樹林旁停下。
“隻能送到這裡。接下來,你自己小心。”車夫說道,掀起了鬥笠。
林韜一看,樂了:“喲!劉公公?怎麼是您親自開車?這服務也太到位了吧!”
劉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少油嘴滑舌!北方局勢複雜,遠超你的想象。除了已知的勢力,蠻族、流放者、還有一些常年躲在寂滅之墟附近的邪修…龍蛇混雜。陛下能給你的便利有限,你好自為之!”
說完,他遞過來一枚小小的骨笛:“遇到真正解決不了的生死危機,吹響它。但隻能用一次,慎用!”
林韜接過骨笛,收起玩笑之色,鄭重道:“多謝公公,也替我謝謝陛下。告訴我師姐,我會沒事的,讓她…等我回來。”
劉謹點點頭,不再多言,調轉馬車,很快消失在路上。
林韜深吸一口北方冰冷乾燥的空氣,緊了緊身上的禦寒衣物,辨認了一下方向。
前路未知,危險重重。
但他心中那縷星火,卻越燒越旺。
“寂滅之墟…小爺來了!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危禁’!”
他邁開腳步,踏上了北上的征程。
王都的故事暫告一段落,更廣闊的世界、更洶湧的風雲,正在前方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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