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指尖捏扁鋁罐的脆響！
冰鎮橘子汽水的涼氣，順著指縫往外竄。
秦無忌喉結滾動。便利店冷櫃的白光，打在臉上，死白。
瞳孔深處，幽藍的電弧，一閃即逝。
冰冷。
像條蟄伏的毒蛇。
滋滋滋…
監控屏幕前，女人舔過尖銳虎牙。
血腥氣混著老舊皮革味兒，在舌尖炸開。
“嗬…”
沙啞的嗓音，砂紙打磨過耳膜。
“小狼狗…”
“牙口…可真利啊…”
便利店。角落。
油膩。
深灰色夾克領口，一圈黑亮油漬。頭發黏在頭皮上，幾根劉海耷拉著，能炒菜。
臃腫身體，擰著麻花。
一手插兜。
一手，攥著最新款水果手機。
屏幕光，照亮那張浮腫鬆弛的豬臉。
貪婪。猥瑣。下作。
嘴角咧到耳根，褶子裡塞滿油膩的笑。
滴——！滴——！滴——！
紅光！
刺眼的、滴血般的紅光！在秦無忌視野裡瘋狂爆閃！
罪惡值！
精準鎖定！
手機鏡頭，像條毒蛇信子！死死咬住——
雜誌架旁，彎腰挑冷飲的女學生！
格子裙！
彎腰的弧度！
冷氣繚著她光潔的小腿！
雜誌封麵，超模大腿白得晃眼！
那手機的鏡頭！貪婪地！死盯著裙擺和小腿之間！
那抹！脆弱的！純白！
【目標鎖定：偷拍裙底）。】
【畜孽等級：低級行為極度下作，潛在心理傷害巨大！）】
【人類劣根性具現化。符合‘畜生道’審判標準。】
【新手引導任務激活：執行審判初級）。】
【審判準則：即時。隱蔽。精準目標作案工具）。】
【係統權限臨時開放：初級能量引導接口電子驅動方向）。】
冰冷的信息流！硬生生鑿進腦子！
沒有憤怒。
沒有狗屁正義！
隻有指令！
冷酷得像塊冰！
嗡…
掌心！一股沉寂的灼熱！猛地躥起！順著胳膊筋脈往上爬！跟他體內剛剛滋生的電流，共鳴！共振！
“作案工具…手機…”秦無忌舌尖碾過這幾個字。
目光掃射。
監控探頭，紅燈亮著。收銀台，店員刷著土味短劇。稀稀拉拉的顧客，眼皮都懶得抬。空調嗚嗚吹著冷風。
沒人看見角落的蛆。
啪嗒。
秦無忌腳步挪動。停在電器貨架前。
彎腰。
底層。掛著一排卡通防狼器。咧嘴傻笑的黃色小熊。
強力磁吸背夾。
伸手。
捏住那傻熊冰涼滑溜的硬塑料殼。
“就是你了。”
意識微動！
嗡——！
掌心那股灼熱！分出一絲！比頭發還細！狠狠紮進塑料殼深處！
喀嚓！
指尖傳來微不可查的脆響！像捏碎了一片薄玻璃！
【能量引導成功。目標微型電路板已重構。功能切換：強電磁脈衝發生器單次，定向）。】
拿起。捏了捏傻熊的胖臉。
放回原位。
三秒。一氣嗬成。
貨架那頭。
油膩男拍到了“好貨”！豬臉上的褶子笑得能夾死蒼蠅！拇指飛快點擊！保存“戰利品”！
手機從下作角度收回。
剛想揣進口袋！
另一隻手！下意識就去摸褲鏈！
就是現在！
秦無忌眼皮一掀！
目光！銳利如手術刀！“唰”地穿透人群縫隙！
精準！釘死那部剛作完案的手機！
屏幕！還亮著！像隻死不瞑目的眼睛！
意識深處！冰冷指令！悍然下達！
爆！
“滋啦——劈啪！！”
短促！尖銳！刺耳！
像燒紅的針！紮爆了耳膜！
“嗷——！！！！”
殺豬般的慘嚎！炸裂！
油膩男右手觸電般向上彈起！整條胳膊瘋狂抽搐痙攣！
一道幽藍的、暴躁的電弧！毒蛇般！在那部昂貴手機上瘋狂扭動！
砰！
屏幕炸出刺眼白斑！瞬間漆黑！蛛網裂紋瞬間爬滿！
刺鼻的焦糊味！混合著皮肉燒焦的惡臭！猛地擴散開！
嘔！
“我的手！我的手啊！！嗷嗷——！”
油膩男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左手死死捂著焦黑的手腕！肥豬身體踉蹌後退！
咚！
後背狠狠撞上堆滿薯片的促銷架！
嘩啦啦——！！
薯片！蝦條！膨化食品包裝袋！雪崩一樣砸下來！把他半個身子都埋了！
稀裡嘩啦！劈裡啪啦！包裝袋擠壓破裂！
嗆咳！哀嚎！像待宰的豬！
“臥槽！爆炸了？！”
“手機炸了！快躲開！”
“報警！快報警啊！”店員手機都嚇掉了。
挑酸奶的女學生驚恐回頭！
看到薯片堆裡那張涕淚橫流、痛苦扭曲的豬臉！
小臉唰地慘白！捂嘴踉蹌後退！
死寂打破！
驚呼！尖叫！議論炸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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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ed燈管被無形電流乾擾！滋滋滋瘋狂閃爍！光線忽明忽滅！照得一張張驚愕的臉，鬼一樣！
秦無忌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