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燒烤攤。油腥味糊臉。
二零二五年。八月九日。夜。二十二點三十一分。
路燈昏黃。像快斷氣的鬼火。
老王燒烤那塊破招牌,“滋啦…滋啦…”拚命抽風。紫紅光線。鬼一樣映著滿地油汙。竹簽子。綠頭蒼蠅“嗡嗡嗡”瞎他媽撞燈泡。
塑料椅子東倒西歪。幾個熬夜的。臉紅得像猴屁股。擼串。啤酒瓶“咣當、咣當”響個沒完。
空氣黏糊糊。烤肉煙嗆人。垃圾桶餿味衝天。尿騷氣紮鼻子。混一塊兒。糊你一臉。
街對麵。燈柱陰影裡。
秦無忌。舊t恤褪得發白。碎發被油膩的風撩起。
格格不入。像塊冰。掉進滾油鍋。
眼瞳深處。幽芒。流轉。
世界。在他眼中無聲剝開。
善惡透視眼。開!
五光十色褪去。浮沫濾掉。
行人。櫥窗。車流。輪廓清晰。裹著光暈。
灰白是底色。麻木奔波。
偶爾一絲金線閃過。快!加班狗想著房貸?還是娃的棒棒糖?抓不住。
大片大片。是紮眼的紅!汙血似的紅。糊在皮囊底下——
珠寶櫃台後。猩紅。貪婪。像餓肚子的蛆。
酒吧門口醉漢。深紅。暴戾。蠢蠢欲動。
巷口糾纏女人的手。粉紅。油膩。黏膩惡心。
濁氣在光鮮下咕嘟冒泡。臭不可聞。
掌心深處。一股“力”。冰涼。馴服。
【初級電子操控】。新刻的節點嗡嗡回應。
雪亮薄刃。靜待出鞘。
呼——
猛吸一口汙濁的空氣。目光掃過油膩的攤子。落到側麵——
“操!看你媽看?!信不信老子弄死你個慫貨?!”
炸雷咆哮。裹著濃烈酒臭。劈開油膩的夜!
“嘩嘩嘩——”水聲。砸水泥地。騷氣衝天。
秦無忌眼神。驟然一凝。
老王燒烤側麵牆根。糊滿小廣告。油膩發黑像爛瘡。
鐵塔般的男人。叉腿。撒野。
上身赤條條。油汗混酒氣反光。褪色金鏈子鬆鬆垮垮掛在豬皮上晃蕩。鬆垮褲衩掛胯骨。拖鞋沾著嘔吐穢物。黏糊糊一片。
他麵前。抱舊公文包的男人。頭發稀疏。抖如秋風落葉。想繞開。被堵死。
“滾…滾開!”中年男人顫聲。帶著哭腔。屈辱得要命。
“滾?”光膀醉漢猛扭頭。紅眼珠子瞪得像銅鈴。唾沫星子亂飛。“老子撒尿礙你眼了?你他媽什麼狗屁眼神?嗯?!”惡意抖著身子。腥臊液體甩向舊皮鞋尖!
中年男人觸電般跳開!臉煞白。嘴唇哆嗦。屁不敢放。死死抱緊公文包。鵪鶉縮脖。狼狽溜了。背影倉惶。
“呸!慫蛋軟包!”光膀醉漢朝背影狠狠啐了口濃痰。得意晃著脖子。哼起荒腔走板的調。
秦無忌視界裡。這男人身上紅光陡然爆發!稠得像剛凝的血塊!劇烈翻滾!腥氣撲鼻!要吞掉周遭一切!
畜生指數飆!紅得刺眼!連油煙都他媽染上了詭異的血色!
【目標鎖定:陳大彪】
【畜生指數:87極度危險)】
【劣跡:尋釁滋事多次)、當街侮辱猥褻婦女未遂)、長期擾序、重度暴力傾向】
【判決建議:即刻執行】
幽藍小字。冰錐般刺入意識。冰冷宣告。不容置疑。
擼串的瞥一眼。麻木。厭煩。低頭繼續啃肉。事不關己。
老王老板。油膩胖子。煩躁吼了一嗓子:“陳大彪!你他媽收斂點!彆弄臟老子地方!”無奈。沒半點起身攔的意思。
老畜生了。醃臢事。這片地界見怪不怪的“風景”。油膩的日常。
秦無忌。停步。影子無聲融進燈柱後。
褲兜裡的手機。無聲一震。
指尖隔著粗糙布麵。按緊冰冷屏幕。掌心節點微微發燙。
意識深處。【初級·電子操控】光點。驟然亮起!穩定而冰冷。
無形意念。清冽如冰泉。順指尖流走。滲入手機後台。權限全開!意念如無形的信號波。精準鎖死老王燒烤門口那台——
嗡嗡嗡響個不停的老古董冰櫃。外殼油膩發黃。糊滿油手印。
內置芯片?簡陋得像沙堡。不設防。
意念探針。無聲刺入冰冷電子回路。蛛網般掃描。
目標明確:冰櫃後牆。連接壓縮機的那根主電源線!油膩包裹。膠皮老化發硬。龜裂遍布。
意念精針。刺入電線最深處。找到關鍵節點:老化最重!絕緣層布滿蛛網裂痕!脆弱不堪!
意念刻刀。模擬!極端電流衝擊!無聲指令下達——
“滋滋滋……”
微弱雜音。瞬間被壓縮機沉重的轟鳴徹底淹沒。
老化黑膠皮。無聲綻開!微小裂口!致命!銅芯暴露在潮濕油膩空氣中。裂口邊緣。細微白粉末絕緣層高壓電蝕痕)簌簌落。融進油汙。消失不見。
冰櫃轟鳴依舊。毫無異狀。仿佛沉睡的巨獸。
“娘的,酒呢?老王!再給老子開兩瓶冰啤!要最冰的!”陳大彪解決完。提了提褲衩。趿拉臟拖鞋。罵罵咧咧走向冰櫃。滿身酒氣翻湧。腦子徹底被酒精泡爛。隻剩冰啤入喉的刺激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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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膩大手。還沾著嘔吐物的殘漬。看也沒看冰櫃狀態。
習慣性。重重拍向冰櫃頂部——壓縮機散熱區!金屬殼體!電勢最易傳導位置!
粗厚掌心。拍實前一瞬!
劈——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