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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殘缺不全,但“周”、“趙”、“黑虎”、“現金”、“轉賬”、“奧迪”、“辦公耗材”這些字眼,如同黑夜中的磷火,閃爍著罪惡的光芒!這分明是“誠信建材”見不得光的“黑賬”殘頁!記錄著行賄周科長?)、利益輸送趙?趙黑虎?)、虛開發票奧迪車走辦公耗材)、以及支付給趙黑虎“安保費”的肮臟交易!
“錢胖子!你他媽完了!”魯智深眼中寒光爆射!但他隨即皺眉,“這點東西……不夠硬!太模糊!撕碎了!泡爛了!當不了鐵證!”
“魯工頭!你看!”張黑子突然指著紙張背麵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那裡似乎粘著一小塊黑色的、薄薄的、像塑料片一樣的東西,上麵隱約有劃痕。
“這是……磁片?像是……硬盤碎片?”李水根湊近仔細看,驚疑不定。
硬盤碎片?!魯智深心頭猛地一跳!他想起程小雨短信裡提到的“兩套賬本”!難道錢胖子在包廂裡銷毀證據?把記錄核心黑賬的硬盤砸了?碎片衝進了下水道?!這片殘留的磁片,可能是唯一沒被衝走的!
“磁片……”魯智深盯著那指甲蓋大小的黑色碎片,豹眼中精光閃爍。他猛地想起什麼,轉身跑回車裡,在後備箱一陣翻找!那裡有他從報廢廠淘來的、準備改裝工地設備的舊零件。
他翻出一個拳頭大小、外殼鏽跡斑斑但磁力極強的廢舊汽車發電機轉子!上麵纏繞著粗壯的銅線,核心是強力的釹磁鐵!
“黑子!水根!讓開!”魯智深拿著強磁轉子,幾步衝回下水管道檢修口下方。他抬頭看著那黑洞洞、滴著汙油的管道口,深吸一口氣,屏住呼吸!
“給老子吸!”
他手臂肌肉墳起,用儘全力,將那塊沉重的強磁轉子,狠狠砸向鑄鐵下水管道的內壁!
“哐當!”一聲悶響!磁鐵牢牢吸附在冰冷的鐵管上!強大的磁力瞬間穿透管壁!
魯智深死死盯著磁鐵吸附的位置,心臟狂跳!一秒,兩秒,三秒……
他猛地發力,將磁鐵從管壁上扯下!
“滋啦……”磁鐵底部,赫然吸附著幾片細小的、閃著金屬光澤的黑色碎片!還有幾片同樣被磁力吸上來的、沾滿油汙的紙屑!其中一片紙屑上,赫然印著半個清晰的紅色印章——“誠信建材財務專用章”!
“成了!”魯智深低吼一聲,眼中爆發出狂喜的光芒!強磁吸盤!汽修廠用來吸掉進發動機縫隙鐵屑的土辦法!竟然在這惡臭的下水道裡,吸出了錢胖子毀滅證據的鐵證!
“快!裝袋!密封!”李水根手忙腳亂地掏出證物袋。
“魯工頭!神了!”張黑子看著那幾片被磁鐵吸出的硬盤碎片和帶印章的紙屑,佩服得五體投地!
就在這時,魚莊後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服務員製服的人探頭出來,看到後巷有人影,厲聲喝道:“誰在那裡?乾什麼的?!”
“走!”魯智深當機立斷,將磁鐵和吸附的碎片塞進證物袋,三人迅速消失在黑暗的後巷中。
回到車上,魯智深看著證物袋裡那幾片沾著油汙、卻如同珍寶般的硬盤碎片和帶印章的紙屑,又看了看那幾頁被汙水泡爛的黑賬殘頁,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
“錢胖子……”他低聲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那塊冰冷的強磁轉子,上麵還沾著下水道的汙穢。
“你以為衝進下水道就乾淨了?”
“灑家……”
“連你馬桶裡的屎渣子都能給你吸出來!”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
“程記者……”
“你要的鐵證……”
“灑家……”
“從下水道裡撈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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