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整了整筆挺的衣領,臉上掛起一副自以為溫潤儒雅的笑容,邁步走了過去。
他的目光刻意略過許念,柔情似水地落在胡文慧身上:“文慧,恭喜你呀,能用‘星海’演奏。為了安全,一會你拿到‘星海’我開車送你回家吧。”
胡文慧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搞得手足無措,正要擺手拒絕。
就在此時,一隻手快如鷹爪,從旁悍然伸出,精準而用力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許念猛地一拽,胡文慧便不由自主地被他拉到了身後。
他整個人如同一座山,一座牆,瞬間將她與張揚的世界隔絕開來。
他雙眼微眯,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裡,儘是玩味與毫不掩飾的挑釁。
他盯著張揚,一字一句,慢條斯理地開口:
“張副書記,有心了。不過胡文慧現在是我的搭檔,我們一會還要對譜。哦,對了,忘了通知你一件事。”
他拖長了尾音,隨即扔出了一枚炸雷,“我們現在,還住在一起。所以送她回家這種事,就不勞您大駕了。”
“嗡”的一聲,張揚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他震驚地脫口而出:“你們不是離婚了嗎?!怎麼還住在一起?!”
“我……”胡文慧在後麵急得滿臉通紅,剛要開口辯解。
許念卻絲毫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扣著她手腕的力道緊了三分,依舊用那種慵懶中透著絕對占有欲的語調,對張揚笑道:“怎麼?離婚了,現在男未婚女未嫁,住在一起……犯法嗎?倒是張副書記您,身為學校領導,對我合作夥伴的私人生活,是不是問的……太多了點?”
這字字句句,無異於指著鼻子罵他多管閒事!
恰巧旁邊的孫國濤和曹誌學,將這出好戲從頭看到了尾。
孫國濤死死盯著張揚那張由白轉青,由青轉紫,最終精彩紛呈到堪比豬肝的臉,拚命咬著後槽牙才沒讓自己笑出聲,雙肩卻已是抖如篩糠。
曹誌學暗道一聲要糟,連忙上前打圓場:“哎呀,許念!快帶文慧去排練室熟悉譜子!交流會要緊!‘星海’來了,我們會給文慧送過去。對了,這幾天,一號排練室專供你們二人使用,斯坦威鋼琴也在那邊,任何人不得打擾!”
許念聞言,衝曹誌學和孫國濤微一點頭,就在張揚那幾欲噬人的目光中,拉著胡文慧,頭也不回地,去找‘二手月季’那幫人了。
他從始至終都未曾鬆開胡文慧的手腕。
直到徹底脫離了會議室那片區域,許念才鬆開手。
胡文慧觸電般收回手腕,那被他攥得發紅的皮膚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她一邊輕輕揉著,一邊從齒縫裡擠出壓抑的抱怨:“你乾嘛拽那麼緊,都弄疼我了!”
許念仿若未聞,目不斜視地在前方引路,聲音冷硬得像一塊冰:“跟我來,去找鄭濤他們。”
與此同時,網絡世界。
當謝全誌的秘書以官方身份,對堀川友太的叫囂做出正式回應的瞬間,本就滾燙的輿論場,被直接澆上了一整桶航空燃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