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濤又衝著衛生間的方向喊道:“喂!老許!剛才你媳婦兒給我打電話,說你手機關機了,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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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濤的問話又把許念拉回現實,他覺得自己嘴巴實在難受,先解決口腔衛生問題。
抓起牙刷放嘴裡,同時含糊不清地回複鄭濤:“手……機……進水報廢了。”
“報廢了?”
鄭濤掂了掂手裡的破手機,一臉疑惑,“你那蘋果呢?三個月前不是剛買的嗎?”
“早賣了,不然這地下室我都住不起!”
他邊刷牙邊立刻集中精神測試自己的猜測,在腦海中思索另一首熟悉的旋律——那首經典的校園民謠——《那些花兒》。
念頭剛起,工整清晰的五線譜便如一道瀑布,瞬間在腦海中展開!
每一個音符,每一處和弦指法,甚至原唱那略帶憂傷的唱腔和換氣細節,都分毫不差地呈現出來。
許念呼吸一滯,再次測試。
《外麵的世界》。
原唱那清亮又孤寂的嗓音,吉他前奏的每一個分解和弦和加花的小華彩,乃至間奏時那幾聲畫龍點睛的口琴聲……所有的一切,都如同最高精度的工程藍圖,被完美複刻。
不對!
太不對了!
許念心中狂吼。
這兩首歌他雖然無比熟悉,前世教學也經常對學生講解,但也從未將譜子研究到如此細致入微的地步!
這已經超出了“記憶力好”的範疇!
一個更大膽、更瘋狂的設想,讓他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升溫。
難道……地球上所有的經典,都以這種形式,儲存在我腦子裡了?
那……如果是一首更抽象、更難的呢?
他的腦海裡,瞬間浮現出前世那位“神級藝術家”和她那首石破天驚、令無數人頂禮膜拜的“神曲”——《忐忑》!
如果連這首歌的細節都能出現,那就證明……
他念頭剛起,腦海中“轟”的一聲!
那光怪陸離、堪稱“鬼畫符”的曲譜,以一種毀天滅地般的姿態降臨了!
那詭異的旋律線,那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節奏變化,那複雜到令人發指的切分音和裝飾音,甚至連原唱演唱時那“啊咦啊喲”的誇張口型和神態,都一並化作數據流,清晰地烙印下來!
成了!
許念瞳孔驟縮,整個人如遭雷擊,徹底僵在了原地。
他就這麼直愣愣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嘴上還沾著一圈白色的牙膏沫子,一動不動,足足呆了兩分鐘。
就在他神遊天外之際,衛生間門外,傳來了鄭濤等得不耐煩的咆哮聲:
“老許!你丫是洗刷完臉又掉茅坑裡了嗎?怎麼還不出來啊?!”
這聲粗鄙的怒吼,瞬間把許念從九霄雲外的狂喜中給拽了回來。
他還沒來得及回應,鄭濤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文慧估計現在都急瘋了!你手機既然用不了,我先給她打個電話報個平安!我看你現在也沒事了,龍精虎猛的。她和我在新聞上看到消息的時候,還真以為你要死了呢!”
死?
許念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鏡子上。
他緩緩抬起手,用手背抹掉嘴角的牙膏沫,動作沉穩而有力。
鏡子裡的人,依舊臉色蒼白,但那雙眼睛裡,原先的迷茫、痛苦與絕望早已被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宛如火焰般燃燒的璀璨神采!
整個人的精氣神,判若兩人!
他盯著鏡中那個全新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帶著些許桀驁的弧度。
死?
不存在的。
這個世界這麼有趣,嶄新的‘許念’才剛剛來呢。
許念從衛生間裡走出來時,正看到鄭濤捏著手機,對著話筒大聲嚷嚷:
“哎呀,你放心吧文慧!你老公沒事兒!好著呢!我跟你說,為了他,我差點都扯著……”
鄭濤的話說到一半,表情一僵,硬生生地把那個“蛋”字給咽了回去,含糊其辭地改口道:“咳,反正他沒事!精神頭足得很,還有心情跟我逗悶子呢!你要不要跟他說兩句?”
他把手機遞向許念。
但隻過了一秒,他就尷尬地把手縮了回來,對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喂”了兩聲,最終無奈地撇了撇嘴,衝許念攤了攤手。
“直接掛了。”
許念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他知道,胡文慧還在氣頭上。
這道坎,沒那麼容易邁過去。
他深吸一口氣,將紛亂的情緒壓下,徑直走到那張破沙發前,二話不說,用屁股擠了擠還占著大半個沙發的鄭濤。
“挪挪。對了,你以前換下來的舊手機給我一部,我先用著。”
鄭濤一邊揉著大腿內側,一邊嫌棄地往旁邊挪了挪,嘴裡不耐煩地答道:“舊手機?都掛鹹魚出了,沒了!”
“那你去給我弄一部,”許念的語氣不容置疑,“我沒手機太不方便了。”
鄭濤聞言一愣,隨即腦中靈光一閃。
他剛交的那個新女朋友,不就剛換了個最新款的蘋果嘛。
她原來用的那台,還八成新呢。
想到這兒,他臉上露出一個猥瑣笑容,解鎖手機,熟練地點開了微信,撥通了一個視頻通話。
許念正靠在沙發背上閉目養神,隻聽手機裡傳來一個嗲得能擰出水來的、發膩的女聲:
“濤~濤~你怎麼現在給人家打視頻啦?是不是想人家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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