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華藝的一份子!你就不能為華藝的榮譽,稍微考慮一下嗎?!”
“文慧!文慧!”鄭濤再也按捺不住,一步跨出,擋在了胡文慧身前。
他迅速掏出手機,點開一份早已存好的文檔。
“你們根本不知道企鵝那幫孫子有多不是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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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濤的吼聲,瞬間攫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許念前段時間在我那兒住了一夜,不一會就寫了首新歌,叫《生而為人》!”
“那詞,那曲,我們組長聽了都說牛逼!拿給我們企鵝的音樂總監看,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企鵝娛樂的老總周鴻濤,親自放話!不準許念在任何平台,發布任何音樂作品!”
鄭濤的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悲憤:“就在剛才!來的路上!抖音官方親自給許念打電話,下午三點的直播,不準他碰任何跟音樂有關的東西!”
“這個狗日的周鴻濤,給全平台都下了死命令,要徹底封殺老許!”
他猛地環視一圈,聲音裡是壓不住的滔天怒火:“你們告訴我!”
“他們都把人欺負到這個份上了!憑什麼不許我兄弟有火?!”
“你們也該站我兄弟這邊,體諒體諒他!”
鄭濤的話,如同一顆真正的炸雷,在會議室裡轟然引爆。
滿室死寂,比之前更沉,更冷。
“許念……又寫了新歌?”
程琛像嗅到血腥味的鯊魚,幾乎是一把從鄭濤手裡奪過了手機。
曹誌學眼中爆發出貪婪的光,也立刻將腦袋死死擠過去,兩個人恨不得把眼珠子嵌進那方寸屏幕裡。
門口,原本打算進來的學生,被裡麵劍拔弩張的氣氛嚇得釘在了原地,一動不敢動。
鄭濤那番話,他們一字不落地,全都聽見了。
刹那間,所有學生都感受到了那股巨大的屈辱和憤怒。
楊銘那雙憨直的拳頭捏得死緊,骨節根根發白,恨不得現在就找一堵牆狠狠砸上兩拳。
原本正偷偷用馬克筆在t恤上描繪“昆山”二字的徐瑞,也停下了筆,靜靜地,聽著。
“這……這幫吃人的資本!”良久,方國棟主任才從牙縫裡,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句話。
胡文慧在聽完鄭濤的話後,徹底怔住了。
她從未想過,那些看不見的資本絞殺,竟可以對自己的丈夫,進行如此殘酷、如此不死不休的追獵。
可隨即,無家可歸的現實,那五十萬如巨山般壓在心頭的債務,瞬間將她拉回了地麵。
一種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無力感,攫住了她的心臟。
她看向鄭濤,然後用一種近乎自殘的苦笑,環視眾人。
“鄭濤,你說的我都懂,他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也不怕大家笑話,”她的聲音平靜了下來,卻比任何歇斯底裡的呐喊,都更讓人心碎,“許念出事,我們把家裡唯一的房子賣了,想必各位也都有所耳聞。”
“我現在帶著悠悠,住在我媽家,許念自己,住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我們……還背著五十萬的違約金。”
“我在交響樂團上班,工資不高。許念當輔導員,在座的領導也清楚,那點微薄的薪水,又能做什麼?”
她再一次,將目光死死鎖定在許念身上。
那眼神裡,不再有憤怒,不再有失望,而是一種被生活逼到絕路,退無可退的嘶吼。
“許念!你怎麼能這麼自私?”
“你給我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活!”
“你還有老婆!有孩子!”
“那五十萬的債!你告訴我,我們要還到什麼時候?!”
“許念,你是不是真的不想過了?!”
這飽含著血淚的質問,如同一柄柄重錘,狠狠砸在房間裡每個人的心上。
所有人都被徹底鎮住了。
張桂英早已捂住了嘴,眼淚無聲地淌下,哽咽著對女婿說:“小許啊……你……你也體諒一下慧慧……她……她真的太難了……”
胡國強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的女婿,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胡文濤也覺得,姐夫這一次,真的應該為姐姐和外甥女多想一想。
門口偷聽的學生們,心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揪緊,疼得無法呼吸。
幾個感性的女生看著許念那在眾人逼視下,顯得格外孤單的背影,眼圈瞬間就紅透了。
也有更多的人,看著那個近乎崩潰的胡文慧,心疼不已。
張蕊兒在聽到那句“五十萬”時,那顆早已被自責與愧疚填滿的心,被瞬間擊得粉碎。
她再也支撐不住,緩緩蹲下身子,將臉深深地埋進自己的膝蓋裡,肩膀劇烈地、無聲地抽動起來。
身旁的石青青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慰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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