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美術係的伍炎都舉了手,原本還有些猶豫的曹誌學見狀,也立刻從了眾。
全場,唯有三處空缺。
一個是氣得臉紅脖子粗的程琛,另外兩個,是吳鴻和張揚。
孫國濤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不緊不慢地將了他們一軍:“吳書記,張副書記,二位這是……對許念老師的水平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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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胸口一悶,剛要發作,卻被吳鴻一個眼神壓了下去。
吳鴻麵色沉靜地開口,聲音聽不出喜怒:“孫副校長誤會了。我也不是反對,是棄權。既然絕大多數同誌都同意,那就按這個議程辦。繼續開會吧。”
張揚則黑著臉,用沉默對抗著孫國濤的挑釁。
陳國安直接轉向許念,用官方的口吻宣布道:“許老師,經校委會研究決定,正式恢複你的教師編製。希望你在新的崗位上,為我們華藝再創輝煌。”
許念心裡再怎麼不待見陳國安,此刻也得承這個情。
他站起身,對著眾人深深鞠了一躬:“感謝學校,感謝各位領導的信任。”
隨即,他抬起頭,目光一一掃過在座的人:“我特彆感謝馬校長、孫校長,還有柯主任、程主任、方主任……感謝各位一直以來的關心和幫助!”
他一連串點出了許多名字,唯獨將校長陳國安和書記吳鴻這兩個人繞了過去。
孫國濤聽得無奈又欣賞,隻能苦笑一下。
“那個……沒我的事了,我可以先走了吧?”許念問。
馬伯臣立刻笑著接話:“你先去人事處辦手續。對了,文化部的個人嘉獎也到了,辦完手續直接去領了吧!”
方國棟一聽這話,精神頭又來了,他猛地站起身:“校長!文化部的嘉獎,這麼大的榮譽,得有個像樣的儀式才像話!想著我本人代表編導去給許念頒個……”
“方主任!”張揚再也壓不住火,厲聲打斷他,“那是文化部給許念個人的,不是給咱學校的!跟你和你們編導係有什麼關係?還開著校委會呢!”
方國棟被他一喝,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悻悻地坐了回去。
許念抬起眼,一道冰冷的視線狠狠刮過張揚的臉,然後轉身大步走出了會議室。
許念在人事處簽下一遝遝文件,確認編製,錄入檔案,前前後後耗去了半個多小時。
就在這半小時裡,行政樓會議室內的戰爭,才剛剛燒到最滾燙的白熱化。
最後一個議程——總結本次藝術節得失。
這幾乎是為孫國濤量身定做的狩獵場。
議程剛一宣布,第一發炮彈便呼嘯著砸向了吳鴻的陣營,言辭如刀,直刺要害:
“各位,這次藝術節,學校投入的經費曆年最高,結果呢?前三都沒進去!我想問,錢,到底花在了哪裡?這個成績,怎麼向全校師生交代?”
戰火瞬間引燃。
吳鴻和張揚對視一眼,後者立刻按照既定戰術,打出了一枚精準的煙幕彈。
他先是輕描淡寫地表示學校辦活動哪有不花錢的,賬目公開透明,隨時可以請紀委蔣書記審查,一句話便掐滅了孫國濤從財務上發難的引線。
隨即,張揚話鋒一轉,不緊不慢地將皮球踢向了主座:“孫副校長這話在理,但失利的原因很複雜。當初許念去山藝幫忙沒參與咱們學校的藝術節,這件事,難道在座的就沒有一點責任嗎?我可記得,當初不止吳書記一人主張不用許念的。”
所有目光,齊刷刷地射向陳國安。
陳國安麵色一沉,剛要開口,張揚卻使出了最狠的一招。
他用一種近乎挑釁的目光直視著陳國安,聲音陡然拔高:
“我覺得,孫副校長剛才說的‘失敗’二字,本身就有失偏頗!”
“大家彆忘了,以前我們華藝是什麼名次?是墊底!是倒數!這次吳書記帶隊,頂著多大的壓力,拿了個第四名!第四,總比倒數第一強多了吧?這難道不是進步嗎?!”
這套近乎無賴的辯詞,像一記蠻不講理的組合拳,直接把孫國濤打懵了。
他準備好的一整套關於“投入產出比”和“學院聲譽”的犀利說辭,像被人生生扼住了喉嚨,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張了張嘴,竟發現自己無話可說。
議程在張揚的強行攪局下,迅速走向了一個和稀泥的結局:校領導班子均有責任,共同反思,其中陳國安與吳鴻,負主要領導責任。
最終,兩人不痛不癢地做了口頭檢討,草草了事。
孫國濤靠在椅背上,胸中憋著一團無名火。
他像一頭被縛住手腳的猛虎,為了保住陳國安這個核心,準備的諸多殺招根本無法出手,隻能眼睜睜看著這變成一場沉悶的平局。
會議結束,眾人起身離席。
張揚憋了一泡尿,拐進了旁邊的洗手間。
方便完,他站在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嘩嘩的水聲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
鏡中,映出了孫國濤的身影。
他也走了過來,站在旁邊的洗手台前。
一時間,隻有水流聲在兩人之間流淌。
孫國濤慢條斯理地搓著手,目光透過鏡子,落在張揚臉上,眼神微微眯起,語氣像是閒聊:“張副書記,我聽說,這次莊夢沒來成,是有人直接聯係了外交部……才讓莊夢臨時去了聯合國。你說巧不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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