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平關的寒風像一頭凶猛的野獸,裹挾著沙礫,無情地拍打著城垛,發出簌簌的聲響。在這冰天雪地的環境中,魏延緊握刀柄,宛如一座堅不可摧的雕塑,穩穩地站在關樓上。他身披一襲玄色披風,那披風在狂風的肆虐下,獵獵翻飛,仿佛與寒風展開了一場激烈的對抗。
魏延的目光如鷹隼一般,死死地盯著遠處曹軍的斥候方向,仿佛要透過那無儘的風雪,看穿敵人的一舉一動。就在這時,吳懿捧著防務圖匆匆趕來,他的步伐顯得有些匆忙,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向魏延稟報。
吳懿走到魏延身旁,手指在防務圖上的“戍衛布防”一欄上稍作停頓,然後用一種略帶謹慎的語氣說道:“文長將軍,今日輪崗的弟兄們已經完成了換防。按照墨涵主公的意思,咱們目前還是以守為主,切不可輕易出關。”
“守?”魏延突然猛地回過頭來,他的雙眼瞪得渾圓,像是要噴出火來。由於過度用力,他的虎口因攥緊刀柄而泛出了青白色,看起來異常駭人。他的眉峰緊緊擰成了一個疙瘩,聲音中更是帶著一股難以抑製的火氣,“昨日曹軍的斥候都已經摸到關下三裡了!若不是我當機立斷,讓人放了三響銃嚇退他們,恐怕這會兒他們早就把咱們的布防摸得一清二楚了!吳將軍,你麾下的人總是想著‘穩’,可再這樣下去,曹軍就要把咱們困死在這陽平關了!”
吳懿緊緊地捏住防務圖,由於過度用力,他的指尖都開始泛白了。他不敢直視魏延那銳利的目光,稍稍垂眸,避開了對方的視線,但語氣卻並沒有因此而變得強硬,反而稍稍軟了一些:“文長將軍,請息怒。墨涵主公對元直先生的策略更為信任——畢竟,巴蜀剛剛平定,我們的糧秣和新火器都還未能跟上。在這種情況下,貿然出關,萬一……”
“萬一?”魏延猛地向前踏了一步,他的聲音在風中顯得更加急切,仿佛要衝破這關口的阻礙一般。他的眼睛裡閃爍著銳光,直直地盯著吳懿,毫不退縮,“士元先生在成都時就曾說過,應當趁著曹軍新敗之際,迅速襲擊隴西!隻要墨涵那邊肯全力以赴,我們再聯合荊州的雲長將軍,截斷曹軍的糧道簡直易如反掌!可如今呢?我們卻像縮頭烏龜一樣,死守著這道關卡,坐等曹操恢複元氣。到那時,恐怕後悔都來不及了!”
兩人正僵著,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趙雲領著幾名親衛從山道上過來,銀槍斜挎在馬鞍上,白袍在暮色裡格外醒目。他在關下勒住馬,對魏延和吳懿拱了拱手,【語氣平和卻帶著疏離】:“文長將軍,子遠將軍。末將今日巡防至交界驛,特來知會一聲——荊州的補給明日就到,墨涵主公那邊的糧秣,就不勞煩了。”
吳懿愣了愣,忙上前道:“子龍將軍何必見外?咱們同守漢中,些許糧秣……”
“多謝子遠將軍美意。”趙雲打斷他,【手指輕輕摩挲著槍杆,眼神沒半分鬆動】,“荊州與巴蜀各有軍需調度,免得日後分不清。況且主公劉備)有令,我部需確保荊州側翼安全,不便與巴蜀軍混編補給。”說罷,他勒轉馬頭,白袍掃過馬鞍上的荊州旗號,沒再多言,徑直往自己的軍營去了。
魏延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這趙雲龍,明著協防,暗著監視,倒分得清楚!”
夜色漸深,南鄭的影衛據點裡,燭火映著貂蟬緊繃的臉。她手裡捏著一張染血的密信,指甲縫裡還沾著墨漬,【聲音壓得極低,帶著疲憊】:“校事府的人越來越瘋了,昨晚咱們三個暗哨,隻回來一個,還斷了條胳膊。”
靜姝坐在一旁,麵前攤著一堆畫滿紋路的圖紙,手裡的刻刀“當啷”掉在桌上。她揉了揉發紅的眼睛,【語氣裡滿是焦慮】:“新火銃的膛線總出問題,試了十幾次都炸膛,格物院的工匠們已經熬了三天三夜,今早有兩個老匠人偷偷抱怨,說再這麼逼下去,怕是要有人撐不住了。”
貂蟬抬眼看向她,指尖輕輕敲了敲密信上的“校事府”三字,【眼裡閃過一絲狠厲】:“撐不住也得撐——賈詡的人已經摸進南鄭了,若咱們的新武器跟不上,影衛根本擋不住他們的暗探。而且……”她頓了頓,聲音沉了下去,“趙雲和魏延的軍營,咱們的人根本進不去,情報全斷了,萬一曹軍有動作,咱們連預警都做不到。”
靜姝咬了咬唇,撿起刻刀重新攥緊,【指節因用力而發白】:“我今晚再試試,把膛線的角度調小些……總能成的。”燭火下,她沾著鉛粉的手微微顫抖,桌邊的銅壺裡,水早已涼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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