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七年212年),曆史的拐點如期而至。
曹操挾平定涼州之威,采納謀士建議,宣稱欲報赤壁之仇,揮師南下,兵鋒直指濡須口,對江東形成巨大壓力。孫權一方麵調兵遣將,命呂蒙、甘寧等將抵禦曹軍,另一方麵,則更加迫切地想要鞏固荊州防線,並將劉備勢力徹底“請”出荊州。
墨涵那兩封看似不經意的書信,如同催化劑,在孫劉聯盟本就脆弱的關係上,加深了難以愈合的裂痕。劉備對孫權索要荊南諸郡的要求虛與委蛇,僅以“借駐”為由拖延,心中對江東的戒懼日深。孫權則對劉備的拖延愈發不滿,又忌憚益州墨涵對荊南的“興趣”,深恐腹背受敵。
就在這個微妙的時刻,一個震驚天下的消息傳來:鎮守荊州的關羽,因不滿孫權屢次索要荊州,且傲慢於江東群臣,竟在與江東使者會談時,公開辱罵孫權,並揚言“虎女安肯嫁犬子”,拒絕了孫權的聯姻提議!
此事如同一點火星,墜入了布滿乾柴的荊襄大地。
“好!關雲長果然傲上不忍下,此等性格,終釀大禍!”成都府內,墨涵接到“影衛”加急密報,撫掌而笑。他深知,這就是他等待已久的風暴開端。
徐庶神色凝重:“關羽此舉,無疑徹底激怒了孫權。孫劉聯盟,名存實亡矣。”
龐統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主公,時機將至!孫權必不容關羽,曹操亦樂見孫劉相爭。荊襄大戰,一觸即發!”
墨涵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激蕩。前世烏騅馳騁沙場的記憶在血脈中奔湧,但他深知,此刻更需要冷靜的頭腦。他走到巨大的荊州沙盤前,沉聲道:“傳令!”
“一,命荊南邊境各部,提升戰備至最高等級,多派哨探,嚴密監視江陵、長沙方向一切動靜!”
“二,命‘影衛’全力運作,不惜代價,獲取孫權、曹操、劉備三方關於荊州的一切決策和軍事調動情報!”
“三,命漢中軍團,做出佯動姿態,擺出可能東出支援荊州或北上牽製曹軍的架勢,以迷惑各方,但未得我親令,絕不越境一步!”
“四,格物院加快新型軍械生產,武庫全麵清點,後勤係統進入戰時狀態,確保隨時可支撐大軍遠征!”
“五,嚴密關注張魯動向,尤其是其與曹操的接觸,防止漢中方向出現意外。”
一連串指令清晰明確,展現出墨涵卓越的戰略布局能力和對細節的掌控。整個益州機器,隨著他的命令,開始高效運轉起來。
正如墨涵所料,孫權在暴怒之後,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秘密召回呂蒙,摒棄了之前與魯肅聯合劉備抗曹的戰略,采納呂蒙“白衣渡江”之奇謀,準備趁關羽主力北攻襄陽、抵禦曹操部將曹仁之際,偷襲荊州後方。
同時,曹操也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機會。他采納司馬懿之計,一麵增兵襄樊,吸引關羽主力,一麵寫信給孫權,許以江南之地,慫恿其從背後襲擊關羽。
一場針對關羽的驚天陰謀,已然織就。
“主公,最新密報,呂蒙稱病離職,由名不見經傳的陸遜接替。陸遜至陸口,卑辭厚禮,寫信給關羽,極儘恭維之能事,關羽覽信後,愈發驕橫,已抽調荊州後方大量守軍北上!”徐庶拿著剛到的密信,語氣中帶著一絲驚歎,“江東此計,可謂毒辣!”
墨涵冷笑:“陸遜陸伯言,非是池中之物。關羽輕之,取禍之道。看來,孫權動手在即了。”
他轉向龐統:“士元,依你之見,我軍何時介入為佳?”
龐統盯著沙盤,沉思良久,方道:“需待關羽與曹軍在前線膠著,江東軍已偷襲得手,荊州大亂之時。過早介入,恐促使孫劉再次聯手對我;過晚介入,則荊州易主已定,難以挽回。須在荊州歸屬未定,各方皆疲之刹那,以雷霆之勢,直取要害!”
“何處是要害?”
“武陵!零陵!”龐統手指點向沙盤上的荊南地區,“此二郡連接益州,民心未完全附庸劉備或孫權,且地勢重要。我軍若能迅速控製此二郡,則進可威脅江陵,退可守住益州門戶,更可在此亂局中,占據一塊實實在在的根據地,以為日後圖謀荊州全境之基石!”
“好!”墨涵眼中爆發出奪目的光彩,“就依士元之策!傳令全軍,做好準備!待荊州烽火一起,便是烏騅踏破荊山之日!”
他仿佛已經看到,在那片即將被戰火染紅的大地上,屬於益州的旗幟,將在一片混亂中,毅然升起。曆史的軌跡,終於在他這隻“蝴蝶”的持續扇動下,開始滑向一個未知的方向。益州,這頭蟄伏已久的巨獸,已然亮出了鋒利的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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