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英吉軍的登陸艇衝向海灘時,從內陸機場起飛的櫻花國航空兵,也像蜂群一樣撲了過來。
“發現敵機!方位270,高度5000!數量,超過兩百架!”“征服者”號的雷達室裡,操作員聲嘶力竭地報告。
“艦隊防空!戰鬥機起飛攔截!”弗雷澤上將的命令冷靜而迅速。
八艘航母的甲板上,早已待命的“海火”戰鬥機立刻彈射起飛,迎著朝陽,衝向了來襲的敵機群。
天空中,兩種代表著各自國家航空工業最高水平的戰鬥機,展開了殊死搏鬥。櫻花帝國的“九六”式戰鬥機,以其無與倫比的機動性著稱,在低空纏鬥中占據優勢。而英軍的“海火”戰鬥機,雖然盤旋性能稍遜,但馬力更強勁,俯衝速度更快,火力也更猛。
一時間,鈦國灣的上空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航跡和曳光彈的軌跡。一架“疾風”戰鬥機,憑借其出色的轉彎半徑,死死咬住了一架“海火”的尾巴。就在他即將開火的瞬間,另一架從高空俯衝下來的“海火”,用其裝備的四門20毫米西斯帕諾機炮,打出了一道致命的彈幕。那架“疾風”的機翼瞬間被打斷,拖著黑煙螺旋著墜向地麵。
但櫻花國的飛行員也同樣致命。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兵,利用雲層做掩護,悄悄接近了一隊正在攻擊地麵目標的“梭魚”轟炸機。他一個精準的點射,擊中了“梭魚”脆弱的油箱,轟炸機在空中化作一團巨大的火球。
空戰的範圍,從艦隊上空,一直延伸到內陸的登陸場。櫻花國的“九九”式俯衝轟炸機和“一式”陸攻機,不顧英軍戰鬥機的攔截和地麵密集的防空炮火,拚死衝向海灘,試圖炸毀已經登陸的坦克和物資堆。
一架“九九”式俯衝轟炸機,在機翼中彈、已經開始漏油的情況下,居然放棄了投彈,而是拖著長長的黑煙,像一支利箭,直直地撞向了一艘正在卸載坦克的st登陸艦。
“轟——!”
劇烈的爆炸掀起了衝天的水柱和火焰。登陸艦的側舷被炸開一個大洞,海水洶湧而入,船體迅速傾斜。船上的水兵和陸軍士兵紛紛跳海逃生。這種近乎瘋狂的“神風”式攻擊,給英軍造成了巨大的震撼和一定的損失。
然而,在絕對的數量和質量優勢麵前,櫻花國航空兵的英勇,顯得悲壯而徒勞。英軍的航母可以輪番出動飛機,而櫻花國的內陸機場,則不斷遭到英軍重型轟炸機的“地毯式”轟炸。飛行員和飛機的戰損比,很快就達到了驚人的五比一。
到第一天傍晚,英軍已經牢牢地控製了鈦國灣的製空權。海灘上,超過六十五萬名士兵和數千輛車輛、火炮成功登陸,並建立起了一個正麵寬度超過八十公裡,縱深達到二十公裡的穩固登陸場。
但是,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登陸場的麵前,是潮濕、悶熱、危機四伏的熱帶叢林。而叢林的深處,就是畜口六中將耗儘心血構築的,那道長達五百公裡的“帝國最後防線”。
“前進!目標,科叻高原!打穿他們的防線,我們就能直搗曼穀!”登陸場指揮部裡,馬利史密斯將軍用指揮棒指著地圖,下達了總攻的命令。
龐大的戰爭機器再次開動。英軍的第30軍和第8軍,作為左右兩翼的鐵鉗,開始向內陸推進。裝甲部隊在前方開路,步兵緊隨其後。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叢林,是櫻花國最好的盟友。
悶熱的氣候讓英吉士兵苦不堪言,汗水浸透了他們的軍服,皮膚病和熱帶疾病開始蔓延。無處不在的蚊蟲和毒蛇,比櫻花國的子彈更令人心煩。坦克在泥濘的土地上寸步難行,工兵部隊不得不在前方不停地鋪設道路、架設橋梁。
而櫻花國的士兵,則像幽靈一樣,潛伏在叢林的每一個角落。他們利用熟悉的地形,設置了無數的陷阱和伏擊圈。一棵看似普通的樹上,可能隱藏著一個狙擊手;一堆不起眼的落葉下,可能埋著一顆反坦克地雷。
一支英吉軍的“威爾”坦克排,在穿越一片茂密的竹林時,突然遭到了來自兩側的交叉火力攻擊。幾門隱藏得極好的47毫米反坦克速射炮,在極近的距離上開火,瞬間就擊毀了兩輛坦克。剩餘的坦克試圖還擊,但根本找不到目標。緊接著,無數穿著草綠色軍服的櫻花國士兵,身上綁著炸藥包,從藏身的散兵坑裡一躍而起,嚎叫著衝向坦克。
“為了天王陛下!板載!”
英軍的坦克手們驚恐地用同軸機槍掃射,但根本無法阻止這些瘋狂的“肉彈”。
“轟!”“轟!”
伴隨著兩聲巨響,剩餘的兩輛坦克也被炸毀,變成了燃燒的廢鐵。
這樣的戰鬥,在整個戰線上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英軍雖然擁有裝備和火力的絕對優勢,但在這種犬牙交錯的叢林戰中,優勢被大大削弱。他們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當英軍主力推進到距離海岸一百裡,終於抵達畜口六構築的主防線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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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道由無數的碉堡、塹壕、鐵絲網、雷區和反坦克壕構成的,縱橫交錯的立體防禦體係。防線依托山地和河流,關鍵的隘口和高地,都部署了重兵和永備工事。無數的火炮,被巧妙地隱藏在反斜麵陣地上,讓英軍的空中偵察和炮火準備效果大打折扣。
“這……太誇張了?”一名英軍軍官喃喃自語。
“不,這比巴基防線更可怕。”他的上司,一位參加過巴基防線撤退的老兵,麵色凝重地說道,“巴基防線是死的,而這條防線裡,盤踞著幾百萬不要命的瘋子。”
總攻開始了。
英吉軍調集了上千門大口徑火炮,對櫻花國的防線進行了長達數小時的毀滅性炮擊。大地在呻吟,山頭被削平,陣地被烈火和濃煙吞噬。
炮擊結束後,英軍的步兵和坦克,在煙幕的掩護下,發起了衝鋒。
然而,當他們衝進那片焦土時,從地下工事和防炮洞裡,再次鑽出了數不清的櫻花國士兵。他們用機槍、擲彈筒和迫擊炮,向衝鋒的英軍潑灑著死亡的彈雨。
戰鬥瞬間進入了白熱化。
英吉軍的坦克,用炮火摧毀著一個又一個的碉堡。櫻花國的反坦克手,則在近距離用磁性雷和集束手榴彈還以顏色。雙方的士兵在塹壕裡扭打在一起,用刺刀、工兵鏟,甚至是拳頭和牙齒,進行著最原始、最野蠻的搏鬥。
殖民地部隊,尤其是來自中洲的廓喀師和錫克師,表現得異常勇猛。廓爾喀士兵揮舞著他們標誌性的彎刀,在近戰中讓櫻花國士兵聞風喪膽。但他們同樣也付出了巨大的傷亡。
戰況陷入了膠著。英吉軍每天都能艱難地向前推進幾百米,或者攻占一兩個高地。但到了晚上,櫻花國軍隊就會組織起瘋狂的反撲,試圖奪回陣地。雙方圍繞著每一條戰壕、每一個山頭,反複爭奪,屍積如山。
傷亡數字開始以驚人的速度攀升。
每天,都有超過兩萬名士兵,在這條長達五百公裡的戰線上倒下。他們的屍體,混雜著泥土和彈片,被後來者踩在腳下,成為修築新陣地的一部分。這裡沒有榮譽,沒有仁慈,隻有無休止的殺戮和死亡。叢林的綠色,被鮮血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英吉軍的後方醫院裡,擠滿了哀嚎的傷員。醫療物資和血漿以驚人的速度消耗著。
畜口六大將,在他的地下指揮部裡,看著每天的戰報,臉上露出了病態的笑容。他不在乎自己部隊的傷亡,那些殖民地師團和仆從軍,在他眼裡本就是消耗品。他要用人命,來填平與英軍在裝備上的鴻溝。他要用這座巨大的血肉磨坊,把強大的英吉利帝國,活活拖死在這裡。
“繼續填兵!告訴所有師團長,後退一步者,殺無赦!讓英吉利人流乾他們的血!”他對著電話嘶吼著。
而在倫敦堡,丘吉爾看著每天從前線傳來的、天文數字般的傷亡報告,臉色越來越陰沉。他贏得了登陸,贏得了製空權和製海權,但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場比一戰的塹壕戰還要可怕的消耗戰。帝國的雄獅,雖然咬住了敵人,但自己的爪牙,也在一寸寸地被磨損、折斷。
海軍的強大,在此時顯得如此無力。戰列艦的巨炮,無法轟擊到深入內陸一百多裡的山區防線。艦隊隻能在海上巡弋,日複一日地消耗著燃料。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這片被稱為“黃洲巴基防線”的血腥戰場上。人們驚恐地看著兩個昔日的帝國,在這裡以最原始、最殘酷的方式,進行著一場關乎國運的豪賭。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場戰爭將以這種緩慢而痛苦的方式流血至死時,一條蟄伏的毒蛇,終於在遙遠的南方,露出了它的毒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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