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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頓了頓,轉身消失在巷尾。
“走。”沈煉帶著人追上去,卻在巷口撞見張彪的親兵。那親兵抱著個藥箱,臉色煞白:“沈總旗,張總旗說您今夜要查案,讓我給您送醒酒湯來……”
“醒酒湯?”沈煉瞥了眼藥箱,裡麵分明裝著金瘡藥,“我何時喝醉了?”
親兵支支吾吾說不出話,沈煉冷笑一聲,推開他往巷外走。身後傳來親兵的低語:“張總旗說,沈總旗最近總往繡坊跑,怕是中了邪……”
沈煉的腳步頓住。他回頭看向張彪私宅的方向,那裡燈火通明,隱約傳來絲竹聲。他忽然想起今早張彪送來的玉佩——羊脂玉溫潤,卻帶著股子說不出的涼意。
次日清晨,沈煉在值房拆開周二送來的密信。
信是用血寫的,字跡歪歪扭扭:“沈爺,張彪的人昨日堵了我,說我要是再傳消息,就剁了我的手。可我還是瞧見了——前晚穿青衫的公子,往張彪私宅送了個檀木匣子,匣子裡……像是半塊玉牌。”
“小刀!”他喊住剛進門的趙小刀,“去繡坊找王掌櫃,問問他昨夜可曾見著穿青衫的公子送檀木匣子。”
趙小刀應了聲,轉身要走,卻被張彪攔住。張彪抱著個檀木匣子,笑吟吟地站在廊下:“沈總旗,我昨夜收拾私宅,翻出個舊匣子。您瞧,這匣子上的雕工,像不像蘇州的?”
沈煉盯著匣子,目光如炬:“張總旗,這匣子,是從周員外家偷的?”
張彪的笑容僵在臉上:“沈總旗莫要血口噴人!這是家母給的,說是祖上傳的……”
“祖上傳的?”沈煉從袖中摸出周員外的帖子,“周員外說,他從未見過這匣子。”
張彪的臉色瞬間煞白。沈煉乘勝追擊:“還有,昨夜西市的更夫說,聽見有人往城外跑,背著的包裹裡露出半截繡品——繡的正是並蒂蓮。”
張彪的手指微微發抖:“你……你有證據嗎?”
“證據?”沈煉將周二的血書拍在案上,“線人說,他瞧見你的人往張彪私宅送檀木匣子。更夫說,昨夜聽見有人跑。再加上這匣子……”他目光掃過張彪,“張總旗,你說,這些線索,夠不夠查?”
張彪的額頭滲出汗珠。他望著沈煉冷峻的眉眼,忽然想起那日在藥鋪,沈煉蹲在地上收拾碎瓷片時說的話——“有些傷,不在身上,在心裡”。原來這“傷”,早就被他記在了心裡。
當日下午,張彪被押進了南城千戶所的大牢。
沈煉站在牢房外,望著鐵窗後那張慘白的臉,聲音平靜:“張總旗,你可知,我為何能查到這些?”
張彪彆過頭,不說話。
“因為,”沈煉從袖中摸出半塊玉牌,“有人願意相信我。”他將玉牌拋進牢房,“這半塊在我這。另一半,在你私宅的檀木匣子裡。”
張彪的身體猛地一震。他望著地上的玉牌,終於崩潰地哭出聲來:“是我……是我殺了她……她不肯交出賬本,我……”
沈煉轉身離開,身後傳來鐵鏈碰撞的聲響。他知道,這場暗戰,他贏了。但更重要的是,他守住了“青鋒”的底線——有些暗箭,或許能傷人,但永遠折不斷正義的鋒芒。
暮色漫進牢房時,趙小刀來報:“大人,張彪的人招了。他們說,張彪讓線人偽造證詞,拖延支援,就是為了拖垮您。”
沈煉望著窗外的晚霞,輕輕點頭。他知道,真正的較量,從來不是表麵的刀光劍影,而是人心的博弈。而他,始終相信——光明,終會穿透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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