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張瑞接著說道:“但今晚怎麼辦?單宇已經開始發燒了。”
夏竹看向眾人:“你們誰帶了退燒的藥?”
黃全翻了翻自己的儲備,搖頭道:“我隻帶了治療外傷和補充體力的藥,沒有專門退燒的。”
邵傑搖了搖頭也表示沒有。
這時,徐文默默地拿出來一顆碧綠色的藥丸:“我這裡有能退熱的藥,袁夢體質不好,我一直都隨身帶著。”
大家都沒有接茬,
張瑞連忙接過藥丸,小心地喂單宇服下。
單宇此刻非常虛弱,臉色蒼白,額頭滾燙,整個人昏昏沉沉。
夏竹檢查了一下單宇的狀況,擔憂地說:“單宇這狀態,晚上肯定無法行動了。必須留個人下來照顧他。”
張瑞主動請纓:“我來照顧他吧。”
夏竹點頭:“好,那就辛苦你了,不要鬆懈。其他人做好準備,晚上務必提高警惕。”
沒過多久,侯老爺便派了下人來請他們去用晚飯。
眾人來到飯廳,侯老爺掃了一眼,眉頭微皺:怎麼少了兩位?
夏竹上前一步,麵色自然地答道:侯老爺,是我那兩個兄弟。
應該是昨天夜裡不慎衝撞到了李知姑娘的棺材,從今早開始就高燒不退,渾身乏力。怕晚上病情加重給府上添亂,就讓他們在房裡歇著,不便出來走動了。
原來如此。侯老爺捋了捋胡須,那晚飯總得吃吧?
我們吃完給他們帶些回去就好。夏竹恭敬地回答。
侯老爺眼珠一轉,隨即露出關切的神色:這怎麼行?病著的人更要按時用飯。我讓下人把飯菜送到他們房裡去。
這太麻煩府上了。夏竹連忙推辭,本就是我們自己不小心,怎好再勞煩貴府的下人。
無妨無妨。侯老爺擺擺手,語氣親切卻不容拒絕,府上下人眾多,送個飯不過是舉手之勞。就這麼定了。
夏竹心知這是侯老爺起了疑心,想要派人去查探虛實,但麵上仍保持著感激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侯老爺體恤了。
回到座位時,夏竹暗自慶幸。
多虧臨走前邵傑機警,特意囑咐張瑞和單宇要裝得像些,這會兒兩人應該正躺在床上病得昏沉,想來不會露出破綻。
除了夏竹還能維持鎮定,邵傑、黃全幾人的臉色都明顯變了——侯老爺方才說的是少了兩位。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眾人心底發寒。
他們明明少了三個人:留在房中的張瑞、單宇,以及已經死在湖邊的袁夢。
可侯老爺卻隻提,這意味著他清楚地知道袁夢不在此處,更意味著…他很可能已經知道袁夢死了。
就在眾人心緒翻湧之際,侯老爺接下來的話,讓唯一保持鎮定的夏竹也驟然變色。
一會兒用完飯,還需勞煩幾位客人去趟前院,侯老爺語氣平淡得像在吩咐下人,將李姑娘的棺槨抬到新選的墓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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