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刃!”林墨猛地喊道,“向我靠攏!我們向東南方向突圍!”
“東南?”雷刃一愣,那邊不是更危險嗎?
“沒時間解釋了!相信我!”林墨低吼一聲,不再保留,將體內殘存的歸墟之力一次性爆發出來!暗金色的力場以他為中心猛地擴張,如同一個不斷膨脹的黑洞,將衝在最前麵的冰骸和兩隻獵手瞬間吞噬、湮滅!強行在潮水般的敵人中撕開了一道短暫的缺口!
“走!”林墨當先衝了出去,腳步有些虛浮,但眼神無比堅定。
雷刃毫不猶豫,招呼隊員們緊隨其後,一邊奔跑一邊向後傾瀉火力,阻擋追兵。
突圍的過程慘烈而艱難。不斷有隊員為了掩護同伴而倒下,林墨也不得不一次次壓榨自身潛力,用近乎自殘的方式催動歸墟之力,他的嘴角不斷溢出鮮血,氣息越來越萎靡。
但他們終究是撕開了一條血路,衝出了峽穀入口,朝著東南方向,頭也不回地紮進了茫茫風雪之中。
身後的追兵並未放棄,依舊如同跗骨之蛆般緊追不舍。
不知奔跑了多久,林墨感覺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模糊,全憑一股意誌在支撐。突然,他懷中的通訊器再次震動,這次的信號比之前清晰了數倍!乾擾波紋出現了一個明顯的、持續數秒的周期性低穀!
也就在這一刻,前方風雪彌漫的冰原上,出現了一片奇異的景象——無數巨大的、棱角分明的黑色石碑,如同沉默的森林,無序地矗立在冰麵上。這些石碑表麵光滑如鏡,沒有任何符文或雕刻,卻散發著一種與北地極寒格格不入的、淡淡的溫熱感,以及……一種難以言喻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和聲音的“寂靜”力場。
追在他們身後的冰骸和獵手,在靠近這片石碑林邊緣時,竟然如同遇到了無形的屏障般,躁動地徘徊著,不敢越雷池一步!隻有少數幾隻獵手嘗試性地衝了進來,但它們身上的暗紫色能量卻如同被某種東西壓製般,迅速黯淡下去,動作也變得遲緩!
這裡……可以暫時躲避!
林墨心中一動,帶領著僅存的雷刃和另外兩名傷痕累累的隊員,踉蹌著衝入了這片詭異的石碑林。
一進入石碑林的範圍,外界的風雪聲、追兵的嘶吼聲仿佛瞬間被隔絕了,隻剩下一種令人心悸的絕對寂靜和……仿佛被無數雙眼睛注視著的詭異感。
“這……這是什麼地方?”一名隊員喘著粗氣,驚疑不定地打量著周圍這些沉默的黑色巨石。
林墨靠在一塊冰冷的石碑上,劇烈地喘息著,感受著體內近乎枯竭的力量。他取出通訊器,屏幕上的信號在進入石碑林後,竟然穩定了許多,雖然依舊無法建立連接,但那規律的乾擾波紋變得清晰可見。
他仔細觀察著那波紋的周期和強度變化,一個推測逐漸成形——這種乾擾,似乎並非自然形成,更像是一種……有規律的掃描或者通訊屏蔽!而這片石碑林,似乎能一定程度上削弱這種乾擾!
“我們可能……找到‘園丁之眼’的線索了……”林墨看著周圍這些沉默的、仿佛在“觀察”著他們的黑色石碑,聲音沙啞地說道。
就在這時,星瀾那微弱卻帶著一絲驚急的精神感應,如同跨越了無儘時空,極其艱難地穿透了層層阻礙,斷斷續續地傳入林墨近乎枯竭的意識中:
“林墨……小心……石碑……不是‘眼睛’……是……墓碑……埋葬著……失敗的……‘觀察者’……真正的‘眼睛’……在……烈焰……深處……等……”
信號到此,再次被更強的乾擾無情掐斷。
林墨的心猛地一緊。
墓碑?失敗的觀察者?
真正的園丁之眼,在烈焰深處?
希望號的坐標,星瀾的警告,眼前詭異的石碑林,以及身後依舊虎視眈眈的追兵……
所有的線索,所有的危險,仿佛都指向了同一個終點——
那片燃燒著毀滅與希望的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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