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我他媽的難道不知道是陷阱?!”
王賁猛地站起身,指著牆上的軍事地圖,手指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可問題是,現在不動,我們怎麼辦?
眼睜睜看著他們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我們在血蹄平原上的幾個前哨站,像拔釘子一樣,一個一個全給拔了?
到時候,我們就是瞎了眼的病老虎!隻能縮在這鐵窯堡裡,等著洛亞那幫崽子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他越說越激動,猛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塊被揉得皺巴巴、還帶著暗褐色汙漬的布條,狠狠拍在桌子上:
“看看,再看看這個!這是‘血狼’那幫雜碎故意留在現場的。”
布條展開,上麵歪歪扭扭地寫著一行字:
淩展在我們手上。
“淩展……”
“寒鴉”和她旁邊那個一直玩刀的男子代號“影刃”)看到這個名字,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淩展,砂岩鎮前哨站的負責人。
更重要的是,他是後方昆山基地淩將軍的三兒子。
身份極其特殊!
王賁惡狠狠地盯著他們,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
“現在,你們告訴我,怎麼辦?啊?
人,是我們派出去的,現在死了,被俘了,我們連屁都不放一個。
以後還怎麼帶兵,怎麼跟淩將軍交代?!”
“寒鴉”沉默了片刻,與“影刃”交換了一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情況比預想的還要棘手。
對方不僅挑釁,還扣住了有特殊身份的人質,這幾乎是把鐵窯堡架在火上烤。
“影刃”手中的飛刀也停止了旋轉,被他緊緊握住。
“寒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語氣帶著一絲無奈,卻依舊堅定:
“王長官,我們理解您的難處。但我們的任務,依然是等待宋將軍的到來。
如何決策,由他定奪。”
王賁氣得臉色鐵青,猛地向前一步,屬於c階巔峰強者的強悍氣息如同風暴般席卷開來,壓迫感十足:
“你們真覺得,就憑你們兩個,能攔得住我王賁?!”
“影刃”也從桌沿跳了下來,與“寒鴉”並肩站立。
兩股同樣不弱的c階靈能波動升騰而起,雖然單論強度略遜於王賁,但那股獨屬情報精英的冰冷與決絕,卻絲毫不讓。
“影刃”淡淡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沙啞:
“王長官,您,可以試試。”
王賁目光如電,掃過兩人:
“哼,我知道你們是軍部情報處來的高手,兩位c階……
這位素未謀麵的宋將軍,為了掌控局麵,可還真是下了血本,大手筆啊!”
他語氣中的諷刺意味毫不掩飾
這兩人,正是宋北在離開京都前,通過周渝的關係,用一些資源“借”來的密戰精英。
提前秘密派往三疆域的關鍵節點,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三人就這樣在會議室中對峙著,靈能無聲地碰撞,空氣仿佛都要被點燃。
僵持了足足一分鐘,王賁身上的氣息忽然一斂。
他重重地坐回椅子上,仿佛用儘了力氣,但眼神卻更加駭人。
他指著牆上那個不斷走動的老舊掛鐘,聲音低沉而嘶啞:
“好,我等,淩晨五點!鐘響五點,如果那位宋將軍還沒到……
我會立刻動兵!到時候,誰再敢攔我……”
他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見王賁暫時坐下,“寒鴉”和“影刃”暗中鬆了口氣,但神經依舊緊繃到了極點。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牆上的掛鐘發出單調而清晰的“滴答”聲,每一秒都像是敲擊在眾人的心臟上。
窗外的天色,從最深沉的墨黑,漸漸透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灰白。
當時針與分針,終於在“5”的數字上重合的瞬間——
“鐺……”
仿佛是為了應和,堡內那座古老的銅鐘,也沉悶地敲響了淩晨五點的第一聲。
王賁猛地從椅子上彈起,如同一座驟然噴發的火山。
身上的殺意和決絕再無任何掩飾:
“時間到了,兩位,讓開!”
“寒鴉”和“影刃”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無奈和決然。
任務就是任務。
兩人幾乎同時,靈能全力迸發。
一冰寒一銳利的氣息交織成一道無形的屏障,攔在了王賁麵前。
行動,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王賁看著他們,眼中最後一絲耐心也消耗殆儘,他低吼道:
“我說過,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
他周身氣勢轟然爆發,c階巔峰的靈能如同實質的怒濤,就要強行衝破兩人的阻攔。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個平靜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穿透了厚重的牆壁。
清晰地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打斷了王賁那即將爆發的靈能:
“哦?天王老子不行……
那我來了,行不行?”
這新地圖構思想了好久好久,大家有什麼好的點子也可以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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