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陳的!磨磨蹭蹭想偷懶?”監工的銅鑼在身後炸響,陳默的脊背瞬間繃直,卻在轉身時故意踉蹌半步。
鐵鎬尖端擦過裂隙邊緣的刹那,他暗中運轉內勁,指尖溢出的金芒如細蛇鑽入石縫——那是係統前日簽到獲得的“地脈引”秘術,能將武者內勁轉化為礦脈震顫。
“轟!”
岩壁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碎石如暴雨傾瀉。
陳默餘光瞥見紫鵑正蹲在五尺外撿礦渣,她腕間那道暗紅烙印在粉塵中忽明忽暗——那是影閣“陰陽契”的標記,昨夜他在夢裡見過這烙印與皇後頸後紋路重合的畫麵。
“小心!”陳默低吼著撲過去,左肩重重撞在紫鵑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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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滾進礦車後方的凹角時,上方岩壁轟然坍塌,石屑砸在他後背,疼得他悶哼。
紫鵑的發簪刮過他耳尖,帶著股若有若無的沉水香——和柳如煙慣用的脂粉味不同,更清苦,像極了冷宮偏殿裡燃的降真香。
“咳……你瘋了?”紫鵑被壓在他臂彎下,聲音發顫。
陳默能感覺到她的指尖正掐進他手腕,那裡有他昨夜發現的龍紋,此刻正隨著心跳發燙。
“你說過‘姐姐沒死’,”他壓低聲音,喉結擦過她發頂,“是指婉妃?”
紫鵑的身體瞬間僵硬。
頭頂落石的轟鳴中,陳默聽見她極輕的抽氣聲,接著是指甲掐進掌心的脆響:“當年……先帝為鎮南北龍脈,將婉妃與長公主……”她突然頓住,礦塵落進眼裡,逼得她閉上眼,“她們本是雙生,先帝賜死年長者,年幼者送入冷宮為妃……可姐姐的魂……”
“砰!”
遠處傳來鐵鎬敲擊金屬的脆響。
陳默瞳孔驟縮——那是霍雲深獨創的暗號,三短一長,對應“東宮暗樁已就位”。
他翻身將紫鵑護在身後,抬頭正看見偽裝成監工的霍雲深扒開碎石擠進來,腰間玉佩在礦燈下發著幽光——正是前日他塞給霍雲深的“昭陽”碎玉拚成的。
“陳兄弟,”霍雲深抹了把臉上的灰,掌心迅速塞來張紙條,“皇帝下旨了,七夕祈福大典,太子要送北境。”他說最後幾個字時喉結滾動,目光掃過紫鵑腕間烙印,“李昭儀讓我帶話,那不是祈福。”
陳默展開紙條,墨跡未乾的小楷刺得他眼疼:“北境幽穀,千年寒潭,血祭延壽。”他突然笑了,笑聲混著礦塵嗆進喉嚨,“好個父慈子孝,拿親兒子換十年陽壽。”他摸出袖中玄晶碎屑,那是昨夜從礦脈深處摳出的,在指尖磨得發亮,“雲深,去我工棚取鐵鏈殘環。”
霍雲深點頭欲走,卻被陳默拽住袖口。
“告訴蘇姑娘,”陳默的指腹擦過紙條邊緣,“破契散需要玄晶粉引,紫鵑的藥裡……”他頓了頓,目光落在紫鵑泛白的唇上,“她該醒了。”
深夜的工棚飄著藥氣。
陳默蹲在火盆前,鐵鏈殘環在石臼裡與玄晶碎屑碰撞出火星。
紫鵑裹著他的破毯子蜷在草席上,腕間烙印隨著呼吸明暗,像團燒不熄的鬼火。
他將磨好的玄晶粉倒入藥碗時,藥汁突然泛起詭異的青霧——那是“陰陽契”被擾動的征兆。
“陳郎……”
紫鵑的聲音像從極遠的地方飄來。
陳默抬頭時,正看見她坐起身,雙目泛著幽藍,長發無風自動。
她的唇瓣開合,吐出的卻不是漢語:“血同源,魂共縛,雙胞胎出生,一人受縛……”那是他在影閣密室見過的青銅鼎上的銘文,當時鐵甲童子正是念著這段咒文,將活人生祭。
識海突然劇痛。
陳默捂住額頭,係統提示如驚雷炸響:【連簽1032日,檢測到“執刀人”意誌與“祭器血脈”共鳴,解鎖“夢斬術”限時一次)】。
他的“武道真眼”不受控地睜開,竟看見紫鵑體內有兩道魂魄糾纏——一道是她自己,蒼白如紙;另一道裹著金縷衣,額間點著朱砂,正是畫像裡早逝的長公主!
礦道深處傳來細碎的崩裂聲。
陳默摸向枕邊的斷刀,刀身燙得驚人。
他望向工棚透氣窗,月亮被烏雲遮住半邊,銀輝落在紫鵑臉上,照出她頸後新浮現的印記——和他腕間龍紋首尾相接,竟是完整的陰陽雙龍圖。
“咚。”
不知何處傳來銅鑼的悶響。
陳默猛地站起,斷刀“當”地墜地。
他聽見工棚外監工的腳步聲比往日急促三倍,有火把的光透過草席縫隙晃進來,映出牆上老秦新刻的痕跡:“七日之期,血月當空”。
第七日清晨的礦場警鐘,終究還是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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