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金色的鱗片從心口蔓延至鎖骨,每一片都泛著幽冷的光,像被鮮血浸透的金箔。
鏡宮的風卷過他胸膛,鱗片相互摩擦發出細碎的金鳴——那是昭德夫人用命護下的皇陵秘鑰,是陳默被烙進骨血的,母親最後的溫度。
"我媽用命護你江山,你卻任人汙她百年!"陳默仰頭直視那道虛影,瞳孔裡跳動著兩簇火,"現在還想借我重生?
做夢!"
先帝的金瞳驟然收縮。
鏡宮深處傳來古鐘轟鳴,虛影抬手間,一道碗口粗的金鏈破風而來,鏈身刻滿"誅逆"二字的符文,直取陳默眉心——那是他感知到了白起戰魂的波動。
陳默早等著這一刻。
他喉結滾動,意識如遊魚般往鏡宮最深處鑽去。
當金鏈觸到他額頭的瞬間,表麵的"命運輪盤·鏡像操控"符文突然亮起,真實意識"唰"地縮進一麵蒙塵的暗鏡,隻留半團殘影在原處炸開血花。
"來吧......多吃點......"他藏在鏡後,看著金鏈將那團殘影絞成碎片,喉間溢出嘶啞的笑,"吃多了,撐不死你,也會毒死你。"
果然,先帝吞噬白起殘影的刹那,虛影周身的金光暴漲三倍。
原本被他附身的李昭陽突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他額頭的龍紋"啪"地裂開,鮮血順著眉骨往下淌,整個人被無形之力拽到湖邊,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脆響:"不......父皇......彆......"
"區區凡軀,豈配承載朕之歸來?"先帝的聲音像碾過青銅編鐘,震得九麵巨鏡嗡嗡作響。
他抬手一抓,李昭陽的魂魄竟被扯出半縷,融進虛影體內。
李昭陽的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雙手摳進石板縫裡,指甲蓋全部翻起,卻連半分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陳默藏在暗鏡後,武道真眼緩緩睜開。
他看見虛影表麵浮起密密麻麻的裂痕——那是白起戰魂的殘念在反噬。"你以為你是神?"他伸手觸碰鏡麵,指尖的溫度在鏡上凝出水霧,"可我媽說過——真正的王者,從不讓百姓跪。"
話音未落,他指尖輕點鏡麵。
一道淡青色的符文從他指腹蔓延開去,沿著鏡麵的縫隙鑽進九鏡連接點。
那是他用《六甲神裝訣》引動"重生之息",耗費三年簽到所得才凝練出的"重組烙印"。
每道符文鑽進鏡麵時,都能聽見細微的"哢嗒"聲,像鎖芯轉動。
鏡宮外,蘇清漪正捏著最後一張血符。
她鬢角的碎發被鏡宮溢出的威壓吹得亂飛,掌心的傷口還在滲血,卻突然抬頭看向銅鏡:"柳姑娘,鏡紋在動!"
柳如煙的指尖正抵在影閣傳訊玉牌上,聞言猛地轉頭。
她看見九麵巨鏡的青銅邊框上,不知何時爬滿了淡青色的紋路,像活過來的蛇,正順著地脈往鏡宮中心遊去。
"陳默......"蘇清漪的睫毛顫了顫,突然笑了,"你果然沒讓我等太久。"
鏡宮內,先帝的虛影還在膨脹。
他的龍袍已經凝實如真,冕旒上的珍珠泛著冷光,連腰間的玉佩都能看清紋路。
陳默藏在鏡後,看著那道身影一步步走向湖心玉柱,喉間的笑越來越清晰——他要的,就是這具足夠凝實的"軀殼"。
"重組烙印,啟動。"他輕聲說。
九麵巨鏡突然同時震顫。
原本繞柱旋轉的鏡麵開始加速,青銅邊框與空氣摩擦出刺目的火星。
先帝的虛影終於察覺不對,金瞳裡閃過慌亂:"你......"
"晚了。"陳默抬手按在鏡麵上,鏡中映出他泛紅的眼尾,"該你嘗嘗,被最信任的東西反噬的滋味了。"
鏡宮穹頂傳來刺耳的崩裂聲。
九麵巨鏡的旋轉軌跡突然扭曲,原本護著先帝的鏡麵,此刻正將金鏈般的青光纏上他的脖頸。
虛影瘋狂掙紮,卻發現那些青光越纏越緊,連魂魄都開始出現裂痕。
陳默退到鏡宮角落,看著這一切。
他摸了摸心口的龍鱗,那裡還殘留著母親體溫的幻覺。
遠處,李昭陽已經昏死過去,血從他額頭的傷口流到湖邊,染紅了一片水。
"媽。"他輕聲說,"你看,我沒讓他們再罵你。"
鏡宮外,蘇清漪突然捏碎了最後一張血符。
她望著銅鏡裡越來越亮的金光,對柳如煙沉聲道:"準備後手。
鏡宮九鏡要合圍了。"
柳如煙的指尖在玉牌上快速點動,影閣死士的血契在她身後凝成血霧:"已經讓影衛守住所有地脈入口。
不過......"她抬眼看向鏡宮方向,"那老鬼的魂魄,快凝實了。"
鏡宮內,先帝的虛影還在嘶吼。
他的冕旒散了,龍袍破了,可金光卻比之前更盛。
陳默藏在鏡後,看著那道身影一步步走向自己,武道真眼裡閃過冷光——他要的,就是這種"近乎實體"的狀態。
"來啊。"他輕聲說,"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九麵巨鏡的旋轉速度達到了頂峰。
青銅鏡麵與空氣摩擦的轟鳴中,陳默聽見自己心跳如鼓。
他望著那道越來越清晰的帝王之影,指尖的"重組烙印"符文終於全部蔓延到鏡麵連接點。
下一刻,鏡宮穹頂的星圖徹底坍縮成一個金色光團。
先帝的虛影站在光團中心,周身的金光幾乎要刺破人的眼睛。
陳默藏在鏡後,看著這一切,喉間溢出一聲低笑——
"該收網了。"
鏡宮九鏡開始緩緩合圍,先帝魂魄在光團中瘋狂掙紮,金光如獄,將整座鏡宮籠罩在一片刺目的金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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