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安克俠全神貫注搜尋敵人之時,一把手槍仿佛無形力量操控,鬼使神差般掠空而過。
砰!一粒子彈射出。子彈本來是衝著安克俠去的,卻打在石頭上,飛行軌跡偏轉,沈楊悶哼一聲,身子倒向地麵,好在被安克俠及時扶住。
隻見沈楊胸前血跡斑斑,若不是安克俠體內的源氣阻擋,就這一槍,沈楊怕是會被炸成碎末。但即便有源氣保護,沈楊依舊傷得極其嚴重。
安克俠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他趕忙出手封住沈楊的經脈,沈楊昏死過去。
不行,得儘快找醫生,一分一秒都不能耽誤!
安克俠心亂如麻,嘴裡緊緊按住傷口,雙眼通紅,對著殺手怒吼道:“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先讓我將妻子送走,如何?”
“我什麼都不要,隻要你的命。你若乖乖受死,我可以留你妻子一命。”殺手冷冷說道,聲音仿佛來自地獄的寒冰。
“當真?”安克俠的聲音還算沉穩。
“當然。”殺手語氣篤定,沒有一絲猶豫。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戴賓客趕到。隻見他施展精妙的步法,如鬼魅般跳到小石山後。狙擊槍從水下開火,追殺戴賓客,但他左閃右躲,沒有射中。
“是受傷了嗎?”戴賓客問道。
安克俠稍稍鬆了口氣,低聲說道:“五叔,麻煩你將沈楊帶回城內,找最好的醫生救治,我掩護你離開。”
戴賓客二話不說,抱起沈楊,叮囑道:“你自己小心點。”說完,便如疾風般迅速離去。
殺手見大勢已去,心中隻有一個強烈的念頭——逃。
夜幕之下,殺棉簽再次扣動扳機,子彈帶著呼嘯劃出一道直線。現場共有三把槍,浮在空中的手槍,殺手手中的步槍,藏在水中的狙擊槍。
安克俠既不接也不擋,一邊靈活地閃避,一邊朝著殺手撲去。僅僅數秒之間,安克俠便逼近殺手。無論殺手如何拚命逃竄,都無法擺脫安克俠的追擊。安克俠手掌一揮,一道淩厲的源氣閃過,殺手的右腿被斬斷,痛得直呻吟。
斬完之後,安克俠又快速回退,躲到石頭後。因為他不知道水下還有多少人。
“躲在水下的朋友,如果你還不出來幫忙,我可要把你們的同伴大卸八塊了。”
安克俠一邊說著,一邊開啟圓式感知,然而卻依舊感應不到任何人。他本來以為,看到同伴受重傷,水下的人肯定會出手搭救,可結果一槍未發。
奇怪,怎麼水下的人不開槍了?安克俠心中一動,目光如電,緊緊瞪著地上的殺手,冷聲道:“我明白了,從頭到尾就隻有你一人。你是操縱係修煉者,我說得沒錯吧?”
以意念控製槍擊,營造出多人多槍的假象,隻有操縱係戴戒者才能辦到。
“不錯。”殺手雖然身受重傷,但臉上卻依舊鎮定自若。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隻要說出來,我便給你個痛快。”
安克俠直視著殺手,一步步向他走去。子彈從手槍、狙擊槍射出,撲撲直響,但大多都打偏了。即便瞄準了,也被安克俠一手格開。
“你受了重傷,對槍械的操控力大為下降,子彈的威力也大不如前,不要再掙紮了,老實交待,也許我還能饒你一命。”
殺手並不回應,右手掏出煙盒,彈出一根煙,咬在嘴中。安克俠保持著高度警惕,並沒有立刻斬殺他。殺手點燃香煙,深深吸了幾口。突然,空中的手槍朝著安克俠又開了一槍,源氣子彈詭異地繞了個彎,徑直射進殺手的太陽穴。殺手的麵容瞬間呆滯,隨後直挺挺地向後倒去,氣絕身亡,他手上的戒指也隨之顯現出來。
戴賓客將沈楊送到武安武醫館,緊急治療後,醫生建議:“去千重院吧,他們也許有辦法。”。
於是,戴賓客帶著沈楊,駕著馬車,往成康飛奔而去。
千重院有最好的醫館,更有醫術精湛、聲名遠揚的紅垂袖。紅垂袖為沈楊仔細診斷後,卻給出結論說:“這姑娘失血過多,胸口中槍,且子彈上附著源氣。源氣進入體內後,沿著經脈和血管肆意肆虐,造成了大麵積殺傷。”
“紅源醫能救嗎?”
“我現在隻是穩住了傷勢。若不是安克俠用保護性源氣護住重要器官,她怕是早已香消玉殞了。我已儘全力修複部分器官,但這姑娘最多隻能活三個月。我確實無力回天,隻能儘力挽救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