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
說罷,黃泉便轉身回到了黑道眾人那邊。
藍點車隊繼續前行,黑道的人卻並未放棄,步步緊跟,或許他們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再一擁而上。一路上,藍點眾人受到了乾元酒店的盛情款待,這酒店乃是喬家產業,分店遍布整個阿塔。倘若沒有榮真,藍點弟子們在酒店住下後,本可出去四處逛逛,可如今既然已被黑道盯上,便隻能禁足,不許外出。
乾元酒店裝修得富麗堂皇,美食、賭博、歌舞等娛樂應有儘有。榮真與藍度天、貝榮住在一個房間,房間緊挨著藍森和格爾克,可謂是保護重重。榮真心中不禁有些內疚,早知道會這樣,真不該來。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明明房間裡有三張床,可藍度天和貝榮卻不依不饒,非要和榮真擠在一起睡,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還抱著他,嘴裡念叨著:“你可是藍點的貴賓,我們得貼身保護你。”這讓榮真尷尬不已。
榮真心裡明白,這二人分明就是在消遣自己,你越是拒絕,對方就越來勁。
不遠處,幾名黑道蒙麵人正在商議:
“怎麼辦?還跟不跟?”
“後天就到武安了,到了武安我們就得撤退,畢竟那裡高手如雲,再跟下去太危險。藍點的防衛果然嚴密,副團長居然不睡覺,一直在酒店樓頂守護,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我看不如把藍森的閨女抓過來,然後用她交換榮真。”
“不可,咱們隻求得到榮真,為的是那戒指,千萬不能傷害藍家的人。”
榮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索性起身來到陽台,扶著欄杆,仰望滿天星辰,心中暗自歎息:“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就算救出父親,又怎能保護好他呢?”
晚上10點,寂靜街道上突然響起“當當當”的鑼鼓聲,聲音並不大,像催眠曲一般。打鑼的是一位老者,隻聽他們高聲喊道:“天寒露重,妖怪出沒,請大家呆在屋內,關好門窗,天明之前切勿外出!”藍度天與貝榮白天練球練得極為勞累,本來睡得正香,卻被這鑼聲硬生生吵醒。
“搞什麼鬼,深夜敲鑼打鼓的,吵死人了。”藍度天嘟囔著。
“妖怪?聽說有妖怪,在哪兒呢,讓我瞧瞧。”貝榮跑到陽台,一邊說著,一邊東張西望,滿街尋找,卻並未發現什麼妖怪,不禁有些失望,“妖怪呢?是男妖怪還是女妖怪?”
站在屋頂守護的格爾克說道:“聽說附近有妖怪出沒,專門傷人,一到晚上10點,家家戶戶都得關門閉戶,躲避妖怪。此事已經上報到四武團總部了,隻是總部還沒派人過來調查。依我看,恐怕不是什麼妖怪,而是魔道戴戒者。”
“既然是妖怪,那賞金肯定不少,格叔,要不我們稍稍出點力,把這妖怪捉了,也算是為民除害,怎麼樣?”
藍度天躍躍欲試。
格爾克嚴肅叮囑道:“你們幾個還要應付球賽,就呆在房間裡,天明之前彆出去,如果真打起來,讓其他弟子應戰。”
就在這時,長街儘頭出現一個身影,想必那就是所謂的“妖怪”。不過說他是妖怪,倒也不算錯,因為此人實在太過詭異。隻見他全身披著甲胄,拖著一把闊刃長刀,像是在尋覓獵物。這“妖怪”看了看站在屋頂的格爾克,凝視片刻後,繼續前行。另一邊屋頂上,埋伏著黑道高手,他們顯然沒把這刀客放在眼裡。
“喂,妖怪,聽說你喜歡吃人?”
聽聲音便知,說話的正是白天向榮真放箭的那個人。
“是又怎樣。”刀客冷冷回應。
那黑道大哥二話不說,搭箭彎弓,源氣在箭鏃上熊熊燃燒:“我生平沒做過什麼好事,今天就為民除害,將你這妖怪誅殺了。”
說罷,一箭射出,那甲胄刀客竟被射翻在地,一動不動。弓箭蒙麵人洋洋得意,飛身站在街心,一步一步朝著甲胄刀客走去。他一腳踩在甲胄刀客身上,想要抽出弓箭,不料右腳卻被甲胄刀客緊緊抓住。
“鬆手!”弓箭蒙麵人大喝道。
甲胄刀客充耳不聞,絲毫沒有鬆手的意思。弓箭蒙麵人見狀,將源氣凝聚於手掌,狠狠一掌轟向甲胄刀客,地麵的石磚都被打得粉碎,可那甲胄刀客的手依舊死死抓著不放。轟,轟,轟,又是連著幾掌,甲胄刀客的手依舊紋絲未動。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打不死?”黑道弓箭哥臉色大變,驚恐地叫道。
甲胄刀客沒有回應,手上突然冒出黑色源氣,如蟒蛇般纏住弓箭手蒙麵人的右腿。緊接著,隻聽到幾聲“咯吱咯吱”的聲音,那弓箭蒙麵人的整條右腿竟然被活生生擰斷。
附近眾人見狀,無不駭然失色!
弓箭手蒙麵人疼得嗷嗷大叫:“救我,救我……”可惜,那幫黑道同伴卻無人施以援手,或許是無心相助,更多的可能是心生畏懼。甲胄刀客將擰斷的右腿隨手在地上,隻見那原本鮮活的右腿竟然被吸乾,變得如同木炭一般。
“你……你……”弓箭蒙麵人驚恐地看著甲胄刀客,眼神中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甲胄刀客一腳踏在弓箭蒙麵人的胸口,黑色源氣覆蓋弓箭手蒙麵人,在連連的慘叫聲中,弓箭手蒙麵人也被吸成了木炭。
“格叔,這是什麼功法,怎麼從來沒見過?”榮真滿臉疑惑地問道。
“這是暗黑禁術骷髏轉生咒。”格爾克麵色凝重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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