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下。”陳序的聲音不高，卻讓整個會議室瞬間安靜。他走到投影幕布前，畫下兩條平行線。
“這條，是現有業務。”他在第一條線上標記出app和芯片代工，“負責輸血。”
“這條，”第二條線指向量子計算和神經芯片，“負責造血。”
顧明立即反對：“我們的資源支撐不了兩條線！”
“那就重新分配資源。”陳序調出組織架構圖，“總部隻保留核心研發，其他全部子公司化。”
趙知遠眼睛一亮：“讓各業務線自負盈虧？”
“不僅如此。”陳序圈出財務模型，“盈利業務補貼研發，但研發成果優先反哺業務。”
林晚晴快速計算：“這樣...現有業務利潤要分走60？”
“分？”陳序搖頭，“是投資未來。”
蘇夢擔憂道：“員工會接受降薪嗎？”
“不是降薪。”陳首展示新方案，“是期權置換——用短期收益換長期回報。”
顧明仍不放心：“如果研發失敗...”
“那就願賭服輸。”陳序環視眾人，“但你們真覺得我們會輸？”
會議室沉默片刻。趙知遠突然拍桌：“我賭！量子計算組第一個簽期權置換！”
“等等。”顧明拉住他，“我要看具體風險預案。”
“早就準備好了。”林晚晴分發文件，“每個項目設止損線，超限自動凍結。”
財務總監指著某條條款：“這裡說研發成果子公司有優先使用權...”
“所以子公司才願意掏錢。”陳序微笑，“他們買的是技術優先權。”
分歧在細節協商中逐漸彌合。當法務總監準備擬合同時，顧明突然舉手：
“我要求增加條款——任何戰略調整必須全員表決。”
“同意。”陳序當場簽字，“但表決後必須無條件執行。”
趙知遠紅著眼圈站起來：“我為我剛才的衝動道歉...”
“不必。”顧明與他握手，“你的堅持是對的，隻是我太保守。”
深夜的辦公室裡，陳序對著核心團隊舉杯：
“記住今天。不是因為達成共識...”
“而是因為我們學會了在分歧中前行。”
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兩條平行線上投下交錯的影子。
“劉總在慕尼黑機場暈倒了！”淩晨三點的緊急電話驚醒了整個管理層。
陳序一邊披上外套一邊問：“具體情況？”
“腦溢血...正在搶救...”歐洲區助理帶著哭腔，“他連續跑了七個國家...”
趙知遠一拳砸在牆上：“我早說過他血壓高不能這麼拚！”
顧明快速查閱行程：“他這月飛行裡程夠繞地球兩圈了...”
林晚晴立即接通醫院視頻。屏幕上，劉建明戴著氧氣麵罩，渾身插滿管子。
“醫生說要立即開顱...”蘇夢捂住嘴，“成功率隻有30...”
陳序沉默片刻，接通財務係統：“預支五百萬醫療費，包專機接他回國。”
“老板！”財務總監驚呼，“這違反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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