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蔫對身邊高大的漢子說:“彭嘎巴,抓住他。”
彭嘎巴放下摳鼻子的手指,對著自行車龍頭就是一腳,呢子大衣男人嘴裡‘哎呀哎呀’朝牆倒去,彭嘎巴把他胳膊反剪身後,腦袋貼著牆動彈不得。
包老蔫迎著萬善走過來,“老大,這人是誰?”
“我也想知道他是誰呢,問清楚他的身份。”
包老蔫點頭應是,老大這派頭越來越帶勁兒,問個話還要彆人來。
“小子混哪兒的?”
“你們是什麼人?大街上隨便攔截毆打,趕快把我放了,不然的話......哎喲。”
彭嘎巴一拳砸他臉上,粗魯地搜出藍皮證件,遞給萬善,“老大,這是他的證件。”
萬善看到他用摳鼻屎的手拿證件,沒有接過來,口頭表揚彭嘎巴,“有眼色,敢出手,做得不錯。”
又轉頭訓斥,“老蔫你裝什麼社會人,還盤道?這人一看就是單位的,他能聽懂你的話嗎?傻不拉幾的,檢查證件去。”
包老蔫讀著證件上的內容:馮自力。
妥,少年宮幼藝科,跟辛婉秋不清不楚的那位。
萬善表情一驚一乍,“喲,少年宮的老師誒,為人師表怎麼能乾跟蹤蹲點的事兒呢?跟我走一趟吧。”
“哎!憑什麼跟你走,你是誰啊?我好好騎車,你就讓人把我揍了,你哪個單位的?我要向你們領導反映下你的問題。”
“哈,當老師當慣了,在我們麵前也要裝樣子,彭嘎巴你知道怎麼做嗎?”
彭嘎巴抓著馮自力胸口衣服,“老大,我知道。”
萬善掏出煙擋著風點上,“你知道什麼?我可不是什麼老大,彆亂叫。”
包老蔫腦子一轉,“嗨,你在家裡行大,我喊你老大有錯嗎?今兒這事兒,是我和我哥們跟這小子有仇,我要教訓教訓他,你不會攔著吧?”
“這位同誌,馮自力他乾啥了?”
“假借培訓藝術之名,對少年宮的女學員耍流氓。”
“啥!”萬善嘴角一抽,“先打斷他下麵那條蚯蚓,再帶他去派出所,這種人要槍斃的啊。”
馮自力在彭嘎巴手裡拚命扭動身體,聲嘶力竭喊著,“你們這是誣陷,我沒有,我馮自力堂堂正正,從不乾下三濫的事兒。不信你們把我抓起來調查,我若是對學員有半點非分之想,讓我不得好死。”
“你說你清白可不行,跟我們走一趟,調查清楚了才能放你走。”
“好,我跟你們走,但是沒調查清楚前,不能汙蔑我師德有虧。”
包老蔫和彭嘎巴一左一右夾著馮自力,,這小子也不反抗,順從地跟著走。
馮自力心裡也怕這幾個人在大街上瞎嚷嚷,說少年宮馮老師猥褻幼藝班學員,不管能不能證明他的清白,最後他的名聲也毀了。
群眾更願意相信少年宮出了一個禽獸教師,專對女學員耍流氓。
哪怕知道這三個人不懷好意,他也不敢拿後半生名譽去賭,目光帶恨盯著彭嘎巴,就是他把自己的工作證搜出來了。
不然的話他早跑去派出所了,
彭嘎巴抽了兩下鼻子,摳完鼻子在馮自力身上塗抹,“小子,你不服咋地?老大說你有問題,你指定有問題,咱江城萬老大就是頭子,你懂嘛,頭子。”
“閉上你的嘴。”
包老蔫嗬斥彭嘎巴,小心觀察萬善的臉色,又給了彭嘎巴兩腳,“你這嘴跟特麼屁眼子似的,啥都往外撂,保密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