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暉打電話過來,喜訊。
冰柱抓到了!
橫河子公社的衛生員黃玉梅。
怎麼抓到的電話裡說不清,等他回來再彙報。
萬善需要做出判斷,黃玉梅和李宏光,究竟誰是這支特務小隊的頭目?
契卡小隊一定是跟其中某人聯係,然後被安排隱藏起來的。最後三個毛子的去向,隻有這個人才知道。
叫上向敏菊,“帶我去李宏光家看看。”
“是。”
吉普車上印見微扭頭對著車窗外,假裝看不見萬善。
“辦案,你跟著乾什麼?”
“我是通信員,有什麼大事小情我要通知彆人的,不跟著您,我也沒法掌握第一手情況。”
印見微可憐兮兮的眼睛裡全是哀求,萬善閉上眼,真是拿她沒辦法,那麼愛湊熱鬨呢。
向敏菊滿眼戲謔,印見微露出八顆小白牙,眉毛挑了兩下,很是得意。
周圍街坊大娘大姨的腦袋,像雨後山上的蘑菇,四麵八方探出頭來觀望。
站在院門前的萬善,用腳撥開圍著他打轉搖尾巴的黃白花小狗,“起開,那麼黏人呢。”
假裝認真到處找線索的印見微湊過來,“頭兒,什麼黏人?誰?”
“你。”
向敏菊推開院門,萬善跨過門檻,印見微才看見地上小狗,小跳著對進院的萬善嗚嗚叫,拚命搖尾巴。
“原來是隻小狗,好啊,罵我是狗。”
甩著膀子進院要找萬善要個說法,兩個人站在韭菜地旁邊說話,“家裡突然住進三個人,周圍鄰居沒人好奇嗎?”
“晚上九點多到的,黑燈瞎火誰也沒看到臉,第二天問了李宏光,說是鄉下親戚進城買種子。”
“這都六月了,種夏玉米啊?”
向敏菊想了下回答:“沒說,隔天晚上李宏光就去值夜班,他們仨早起買早餐就被發現了。”
“三個爺們住了兩個晚上也不出門,沒人問問啊?”
“李宏光說他找人幫忙打聽打聽,再帶親戚買種子,讓他們在家裡好好休息兩天。”
“全是漏洞,不說這個,院子裡翻了嗎?”
“房間和倉房都搜過了。”
“院子裡翻了嗎?”
“沒有。”
“你看這塊小菜地,沒有小蔥、黃瓜、西紅柿,卻種著韭菜,關外誰家六月份種韭菜?六月韭,臭死狗。”
印見微顧不上罵她是狗的事兒,好奇問:“頭兒,你的意思這塊地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就算李宏光是個腦殘,周圍鄰居不少是農村進城的,誰看到這種傻子行為不勸兩句?”
向敏菊反應過來,“我去喊人過來挖。”
印見微擼胳膊挽袖子,朝手心呸呸兩口,拿起鐵鍬,“這麼大點地,不用喊人,我來挖。”
向敏菊看萬善沒反對,找小鋤頭跟著一起刨地。
‘汪汪’
脆亮的小狗叫聲,小花狗在院子裡跑來跑去,用兩個爪子跟著刨地。
“誰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