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拳砸暈老申,萬善看著地上昏迷的老申,“他咋了?來神兒了?”
梁秀琴放下吃完的凍柿子,“老大你彆說啊,真有可能,正常人誰趴彆人家當院。”
“是啊,我就說他精神不正常,這人呐——擔驚受怕容易掉魂,身體憔悴陽氣減弱,堂口被砸的保家仙可不就趁虛而入。”
“五路大仙也沒有冬天趴地上的,我瞅著像碑王。”
“那他家倆兒子都死了,托夢給他說是我害的?鬼也冤枉人呢。”
梁秀琴打了下萬善,“彆瞎說,一叨咕容易來。”
“現在也找不到個會看事兒的,給他驅邪啥的。”
“那咋整?老大,你給他送回家吧。”
“媽,我看人家外國用大蒜和聖水啥的,就能把身體裡邪祟趕走。”
“大蒜家裡有,聖水是啥?童子尿嗎?”
萬立文蹲下檢查老申,還有呼吸,他也鬆了一口氣,真怕老大一拳把人打死。
“你倆彆嘮了,把人扶起來。”
“萬立文你小心點他,萬一他身上真有啥呢?竄你身上咋整?大半夜你發瘋我可害怕。”
“爸,你把他送萬有哪兒去吧,你要不送,我就把他扔派出所,到咱家大喊大叫又哭又鬨的,神經病嘛。”
“萬立文你把他送萬有那邊,那是他準老丈人,讓他照顧去。”
萬善幫忙把老申放前橫梁上,萬立文歪歪扭扭騎上車。
進門看梁秀琴一手端盆一手撣水,“媽,你乾啥呢?”
“驅邪,你看水裡放的袁大頭和蒜瓣,華夏和外國的一起來,勁兒大。”
“嗬,您真是個天才,我都沒想到這個好辦法。”
“小時候跟你姥看過跳大神的,跟老申今天一樣,眼珠子通紅抖得跟摸電門似的,那仙家不同說話還不一樣呢。”
梁秀琴潑完水,“做飯吃飯,瞎折騰。”
吃飯時候,萬善說黃杏兒明天過來,先負責做飯清潔,賀棠在家指導指導做飯。
梁秀琴從骨頭上剔肉給賀棠,“我看行,那小丫頭之前我不咋喜歡,來次數多了我瞅眼神挺正,孩子先不給她帶,再觀察一段時間。”
“酸菜都給我吧,紅燒土豆給爸留著吧。”
“給他留什麼?救了申愛紅她爸一命,讓申家人請他吃飯。”
“申家不都家徒四壁了麼?請他喝酸菜缸裡的漿水。”
“你爸就乾那褲衩子縫口罩的事兒,驢糞蛋子表麵光,外麵人誇兩句都忘了自己姓啥。他樂意幫申家跑腿就去,我現在心裡隻有咱們四口人,關心他們費力不討好。”
梁秀琴喝口酸菜湯問:“你下手有準兒沒準兒,彆把人打傻了。”
“有準兒,最多他頭暈惡心幾天,我是人民衛士又不是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