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軍壓城_三國無雙:開局召喚霍去病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0章 大軍壓城(1 / 2)

初平元年臘月的西都,雪下得愈發緊了。鵝毛般的雪片從鉛灰色的天空飄落,給縣衙的青瓦、門前的石獅子都裹上了一層厚厚的白絨。縣衙前堂內,燭火被從窗縫鑽進來的寒風吹得搖曳不定,昏黃的光在滿廳凝重的臉龐上晃過——紀綱派去燒當羌的兩名斥候,已去了三日,至今杳無音訊。昨日傍晚,卻有流言從城西傳來,像帶毒的藤蔓,迅速纏繞住整個西都:說那兩名斥候剛到燒當羌大營,就被怒火中燒的滇吾親手砍下頭顱,掛在營門的旗杆上祭旗,旗杆下還貼了告示,寫著“西都奸細,窺探軍情,此等下場,以示警告”。

“欺人太甚!”霍去病猛地一拍桌案,腰間的佩劍“嗆啷”一聲出鞘,銀甲上的雪花被震得簌簌掉落,落在青磚地上融成細小的水痕。他雙目圓睜,語氣裡滿是怒火,“滇吾這蠻夷,前幾日劫咱們的物資、殺趙二和二十名弟兄,如今連使者都敢殺!主公,末將願帶三千騎兵,今日便踏平燒當羌大營,拿他的人頭來祭奠死去的弟兄和斥候!”

陳宇坐在主位上,手指緊緊攥著案上的涼州輿圖,指節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輿圖上“西都”與“燒當羌大營”之間的紅線,像一道刺眼的傷口。他何嘗不怒?可憤怒之餘,心底總有一絲疑慮:紀綱的斥候經驗豐富,隨身攜帶的是燒當羌商販的通關文書,連滇吾身邊的親衛都認識那文書的印記,怎會輕易暴露身份?滇吾雖性情剛烈,卻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之人,這半年來合作融洽,怎會突然下此狠手?

他剛要開口勸阻,於謙卻先一步上前,伸手按住霍去病的劍鞘,掌心的溫度透過冰冷的金屬傳過去,語氣沉穩得像冬日的湟水:“霍將軍稍安勿躁!流言未必屬實,若咱們此時出兵,正中他人下懷!”

“他人下懷?”霍去病猛地甩開於謙的手,劍刃在燭火下泛著冷光,語氣帶著幾分急切與不解,“難不成要等滇吾帶著大軍打上門來,咱們再被動挨打?趙二、二十名士兵、還有兩名斥候,他們的仇難道就不報了?西都的顏麵,難道就不要了?”

陳宇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翻湧的焦躁,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去病,我知你心急報仇,但此事疑點重重。紀綱的斥候隨身攜帶的是燒當羌商販的文書,上麵有滇吾親自蓋的狼頭印,滇吾怎會輕易識破?再說,咱們與燒當羌合作半年,他若真要反目,何必隻殺兩名斥候,還大張旗鼓地掛在營門?這更像是有人故意做給咱們看,想挑動咱們出兵。”

他的話還沒說完,堂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接著是親兵慌亂的呼喊:“主公!大事不好!”一名身披雪花的親兵連滾帶爬衝進議事廳,膝蓋重重磕在地上,聲音帶著顫抖,“韓遂麾下大將楊秋、梁興,各率五千人馬,已到城外三裡處!他們說……說燒當羌遭西都欺辱,奉韓將軍之命,前來助燒當羌討回公道,眼下兵馬已列好陣型,隨時準備攻城!”

“韓遂!”陳宇猛地從主位上站起來,玄色披風掃過案角,帶落了幾卷竹簡。“這事跟他脫不了乾係!傳我命令!”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陳慶之、花木蘭,你二人率兩千巡防營士兵,即刻前往東西南北四門駐守,加固城門、備好滾木礌石,立刻關閉所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霍去病、項羽,你二人統領所有騎兵,在城門內集結待命,隻要梁興、楊秋敢攻城,待他們攻到城下,便抓住機會開城迎敵,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喏!”眾人齊聲應下,轉身快步走出議事廳。霍去病路過於謙身邊時,腳步頓了頓,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提著劍大步離去。

議事廳內很快隻剩下陳宇和於謙兩人,燭火依舊搖曳,空氣中彌漫著壓抑的沉默。於謙站在案前,手指輕輕摩挲著輿圖上“金城郡”的位置,眉頭緊鎖,突然開口:“主公,壞了,這事或許真的是韓遂一手策劃的!”

陳宇轉過身,語氣帶著幾分僥幸:“居然是他所為,那咱們派使者去燒當羌,把事情解釋清楚不就好了?我還不信韓遂就憑這五千人,真敢強攻西都——咱們的城牆雖不算高大,卻也加固過,巡防營的士兵都是精銳,他想攻城,也得付出代價!”

“主公,韓遂這五千人當然不敢強攻西都。”於謙搖了搖頭,語氣凝重,“可若是加上燒當羌的大軍呢?咱們現在理智尚存,能看出是韓遂的陰謀,可燒當羌那邊,怕是沒有這麼理智。韓遂既然敢派楊秋、梁興來西都,定然也派了人去燒當羌大營挑撥,前幾天就有消息傳出,燒當羌牧場被平,死了三百多名部落勇士,韓遂肯定是要把這事情嫁禍給我們,依滇吾的性情,再加上部落裡長老的煽動,估計要不了一天,燒當羌的大軍就會壓境!依我看我們的物資被搶肯定也是韓遂指使。”

陳宇聽完於謙的話,心頭“咯噔”一下,才想起自己剛剛下了封城,現在城門緊閉,彆說派使者去燒當羌,就算想派人出去偵查,都得冒著被楊秋、梁興攻擊的風險。他煩躁地一拳砸在桌案上,青銅酒爵被震得跳起來,酒液灑了一地。“隻希望滇吾能多一分理智,彆被韓遂的人挑撥得失去分寸!”他喃喃自語,可話裡卻沒多少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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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燒當羌大營,主營帳篷內,火塘裡的柴火劈啪作響,映著滇吾陰沉的臉。他派去西都城的兩名使者,也已失聯兩日,營中的流言比西都還要洶湧:說那兩名使者剛到西都城門口,就被陳宇下令吊在城門上,活活凍死,陳宇還站在城樓上放話,“燒當羌蠻夷,隻配給大漢放牧,不配與我西都對話”。

“陳宇小兒!竟敢如此羞辱我燒當羌!”一名白發長老拄著拐杖,從人群中走出來,氣得渾身發抖。他的胡須上沾著火星,是方才激動時不小心蹭到火塘的,卻渾然不覺,“咱們好心派使者去問清緣由,他卻敢對咱們的人下此狠手!首領,不能再等了!即刻出兵,踏平西都,用陳宇的血來洗刷這份恥辱!不然,咱們燒當羌在涼州的顏麵,就全沒了!”

“踏平西都!血債血償!”帳內的其他長老紛紛附和,部落勇士們更是舉起彎刀,高聲呐喊,聲音震得帳篷頂的積雪簌簌掉落。不少勇士還拍著胸脯,要親自去斬陳宇的人頭,為使者報仇。

滇吾站在帳中,看著眼前激憤的族人,心中的疑慮像被大雪覆蓋的火苗,漸漸被怒火吞噬。他想起湟水牧場被踏平的慘狀,三百名弟兄的屍體倒在雪地裡,鮮血染紅了白雪,千匹良馬被搶走,那是部落未來幾年的希望;想起使者可能遭遇的毒手,若是真被吊在城門上凍死,那是何等的羞辱!他剛要開口下令集結兵馬,帳外突然傳來親兵的稟報:“首領!韓遂將軍派馬玩、候選兩位大將,率五千人馬前來支援咱們!”

滇吾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疑慮,韓遂之前多次派人來拉攏他,想讓他脫離與西都的合作,投靠金城郡,都被他拒絕了,如今怎麼會突然派兵來支援?可帳內的長老和勇士們聽到“韓遂支援”,更是群情激昂,白發長老連忙說道:“首領,韓將軍都來幫咱們了,咱們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即刻出兵,踏平西都!”滇吾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疑慮,對親兵道:“讓馬玩、候選進來。”

很快,兩名身著黑色戰甲的將領走進帳中,正是韓遂麾下的馬玩和候選。兩人剛進帳,就對著滇吾拱手行禮,語氣帶著幾分“關切”:“滇吾首領,我二人奉韓將軍之命,特來支援!韓將軍聽聞西都欺辱燒當羌,殺使者、踏牧場,氣得連夜讓我們起兵,就是要幫首領討回公道!”

馬玩說著,上前一步,聲音壓低了幾分,卻剛好能讓帳內的長老們聽見:“首領,實不相瞞,韓將軍早就提醒過您,陳宇此人野心極大!他給您送粟種、派農師,不過是為了迷惑燒當羌,等他在西都站穩腳跟,就會吞並您的牧場和部落!您想啊,他從您這兒換了多少戰馬?如今卻騎著您的戰馬,去踏平您的牧場,殺您的弟兄這不是早有預謀是什麼?”

候選也連忙附和:“是啊首領!咱們金城郡與燒當羌是舊交,韓將軍怎會看著您受此欺辱?這次咱們帶來的五千人馬,願聽您調遣,隻要您一聲令下,咱們就跟著您一起,踏平西都,讓陳宇付出血的代價!”

滇吾站在帳中,聽完馬玩、候選的話,再看看眼前激憤的族人,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被怒火燒儘。他猛地拔出腰間的彎刀,刀光映著他滿是血絲的眼睛,指向西都的方向,聲音洪亮得震得帳篷發顫:“傳令!所有部落勇士即刻集結!備好戰馬、彎刀和弓箭!明日一早,兵發西都!不踏平此城,誓不回營!”

“踏平西都!誓不回營!”帳內的長老和勇士們齊聲呐喊,聲音透過帳篷,傳到營外,引得營中的戰馬也跟著嘶鳴起來。

馬玩、候選偷偷相視一笑,眼中滿是得意。馬玩上前一步,拱手道:“滇吾首領英明!明日我二人率五千人馬,給您壓陣!定要讓陳宇知道,得罪燒當羌和金城郡的下場!”

滇吾點了點頭,轉身去安排集結事宜,絲毫沒注意到馬玩、候選眼中的算計。很快,燒當羌大營內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號角聲,“嗚嗚”的號角聲在雪幕中傳得很遠,帶著一股肅殺之氣。部落勇士們從各自的帳篷裡衝出,牽著戰馬、提著彎刀,在營前的空地上整齊列隊。戰馬噴著白氣,蹄子踏在雪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勇士們臉上滿是怒火,眼神堅定,仿佛隻要明日天一亮,就能踏平西都。馬玩站在營門口,看著眼前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身邊的候選低聲道:“將軍的計謀果然管用,燒當羌這群人,太容易激怒了。明日等他們與西都打得兩敗俱傷,咱們再出手,西都和燒當羌的地盤,就都是咱們金城郡的了!”候選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興奮:“到時候咱們立了大功,將軍定會重賞咱們!”兩人站在燒當羌大營門口,望著營內忙碌的備戰景象,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隻要西都與燒當羌打得兩敗俱傷,他們便是最大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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