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馬騰使者來訪_三國無雙:開局召喚霍去病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4章 馬騰使者來訪(1 / 2)

初平二年一月初,涼州的風雪愈發緊促。鵝毛般的雪片從鉛灰色的天空中簌簌落下,像撕碎的棉絮,連下三日未停。天地間一片白茫茫,遠處的山巒被積雪覆蓋,隻留下模糊的輪廓;西都城外的枯樹光禿禿的枝椏上積滿了雪,粗壯些的樹乾被壓得彎下了腰,細弱的枝椏時不時“哢嚓”一聲斷裂,帶著雪團“噗嗤”砸在厚厚的雪地裡,濺起細碎的雪霧,很快又被新落下的雪花覆蓋。

寒風卷著雪粒,像刀子一樣刮過城牆,拍在縣衙的窗欞上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孤魂在曠野中嗚咽,訴說著冬日的凜冽。縣衙書房內,卻與室外是兩個世界,銅製炭盆裡的銀絲炭燒得正旺,橘紅色的火苗跳躍著,將整個屋子烘得暖意融融,空氣中彌漫著木炭燃燒的淡淡焦香。

陳宇獨自一人坐在梨花木書桌後,桌麵擦拭得一塵不染,左側疊放著幾卷竹簡,右側放著一方硯台和一支狼毫筆。他手中握著一卷攤開的《涼州輿圖》,輿圖上用墨線清晰地勾勒出西平郡的疆域,“西都”“煌中”“臨羌”“安夷”“長寧”五個城池的名字用朱紅標注,格外醒目。他的目光緊鎖在“安夷”“長寧”兩個地名上,眉頭微微蹙起,手指無意識地在輿圖邊緣輕輕摩挲。

一統西平郡的任務,還剩五個月。煌中和臨羌的歸並已板上釘釘,去年臘月與滇吾、巴圖談妥後,陳慶之便帶著工匠和士兵去了兩城,年前已完成地形勘察,畫出了城牆與護城河的規劃圖,隻待開春凍土融化,便可動工建城。屆時,這兩座城便會正式納入西平郡管轄,他麾下的疆域,也將擴大近一倍。

可安夷與長寧,卻像兩塊攔路石,橫在他一統西平的路上。陳宇手指輕輕點在輿圖上“安夷”的位置,指尖劃過標注著“商道”的虛線,喃喃自語:“安夷地處張掖、金城與西平的交彙之處,是涼州南部最重要的商道樞紐,往來的胡商、漢商絡繹不絕。那些豪強靠著在城門口設卡收過路費,在市集裡壟斷皮毛、藥材的買賣,早就賺得盆滿缽滿,連朝廷規定的商稅都敢私吞。”

他的手指又移到“長寧”的位置,那裡標注著成片的“良田”符號:“長寧雖小,城池規模不及西都的三分之一,卻是西平郡的糧倉。城東那片湟水衝積平原,土壤肥沃,每年能產出西平郡三成的糧食。可那些豪強占著最肥沃的田地,卻連基本的田賦都不肯交,還逼著佃戶交雙倍的租子,去年冬天,長寧還有佃戶因為交不起租子,被逼得賣兒鬻女……”

陳宇的語氣漸漸沉了下來,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這兩座城,駐守的不過是數千豪強私兵,這些私兵大多是臨時招募的農夫,平日裡隻知欺壓百姓,論戰鬥力,遠不如韓遂麾下經過戰陣的正規軍,更比不上西都經過嚴格訓練的巡防營。若他派項羽、霍去病率領騎兵壓境,再讓陳慶之從煌中調派羌胡勇士配合,不出三日便能拿下兩城,這是最快也最有效的方式。

可陳宇心中仍有猶豫。他起身走到窗邊,推開一條窗縫,寒風夾雜著雪粒湧進來,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望著窗外白茫茫的雪地,腦中浮現出安夷市集的景象,市集裡有來自西域的胡商,帶著香料、玉石;有來自中原的漢商,推著絲綢、茶葉;還有不少小商販,靠著賣饅頭、湯餅維持生計。若是大軍攻城,難免會傷及這些無辜的百姓與行商,一旦商路受阻,不僅會讓西都日後的貿易受損,還會讓周邊部落對他失去信任。

“可若是不儘快拿下……”陳宇關上窗,回到書桌前,手指攥緊,指節微微泛白,“這些豪強隻會越來越囂張。”自他去年六月就任西平郡郡守以來,已有半年有餘。安夷的豪強首領柳淵、長寧的豪強首領趙嵩,彆說親自來西都拜訪,連一封祝賀他就任的賀信、一份按規定上繳的賦稅都沒有送來。他們甚至還暗中勾結武威郡的顏俊,從敦煌郡張氏、索氏那裡購買兵器,顯然是把自己當成了割據一方的土皇帝,根本沒把他這個朝廷任命的郡守放在眼裡。

“紀綱前些日子來報,說柳淵和趙嵩上個月還私下會麵,商議著要聯合起來‘抵製’西都的政令。”陳宇猛地將輿圖卷起,放在桌案一角,語氣裡滿是不耐,“一群靠著魚肉百姓發家的蛀蟲,還敢勾結外部勢力,真是不知死活!等開春收複了煌中、臨羌,騰出手來,第一個就收拾你們!到時候,定要把你們強占的田地還給百姓,把壟斷的市集打開,讓安夷、長寧真正成為西平郡的城池,而不是你們肆意妄為的私產!”

“咚咚咚——”

就在這時,書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力道不輕不重,卻帶著幾分急切。緊接著,響起小吏恭敬的聲音,透過門板傳進來,帶著一絲被寒風凍得發顫的沙啞:“郡守大人,於先生讓小吏來通傳,說是隴西馬騰將軍遣了使者前來,此刻正在前廳等候,說是有要事與您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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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宇聞言一愣,手中整理竹簡的動作頓住,臉上滿是疑惑:“馬騰?這冰天雪地的,他怎麼會突然派使者來西都?”

陳宇回過神,才發現自己剛才想得入了神,應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說著,他起身從衣架上取下一件厚實的貂皮棉衣,這件貂皮是去年西域龜茲國商隊帶來的,花木蘭看到後便給自己買下了,要了十兩黃金,棉衣毛色油亮,摸起來柔軟順滑,裹在身上暖得很,連寒風都透不進來。他又係緊了腰間的玉帶,將一塊暖玉揣進懷裡,這才快步朝著書房外走去。

剛推開書房門,寒風便裹挾著雪粒撲麵而來,刺得臉頰微微發疼。陳宇下意識攏了攏衣領,縮了縮脖子,快步朝著前廳走去。走廊兩側掛著的紅燈籠在風雪中搖曳,昏黃的燈光映在地麵的積雪上,形成一片片晃動的光斑。路過庭院時,他看到幾名親兵正拿著掃帚清掃積雪,額頭上滿是汗水,卻沒人抱怨,自陳宇就任以來,不僅給親兵們漲了俸祿,還改善了夥食,冬日裡每天都有熱湯喝,親兵們對他極為忠心。

“郡守大人!”親兵們看到陳宇,連忙停下手中的活,躬身行禮。

陳宇笑著點頭:“天冷,彆太累了,掃完這一片就去夥房喝碗熱湯暖暖身子。”“謝郡守大人!”親兵們齊聲應道,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前廳內,溫暖如春。於謙正坐在左側的椅子上,陪著一位身著青色錦袍的使者說話。使者約莫三十多歲,麵容清秀,腰間係著一塊玉佩,一看便知是文人出身。炭盆裡的火燃得旺,銅壺裡的茶湯冒著熱氣,茶香彌漫在空氣中。

使者見陳宇進來,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錦袍,對著陳宇拱手行禮,語氣恭敬卻不失禮數:“在下馬休,乃隴西馬騰將軍麾下從事,見過陳郡守。久聞郡守大人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馬從事客氣了,請坐。”陳宇抬手示意他落座,自己則走到主位上坐下,目光掃過馬休,開門見山問道,“馬將軍這時候遣您來西都,路途遙遠,天氣又冷,想必是有要事。不知您此次前來,有何貴乾?”

馬休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吹熱氣,抿了一口,才緩緩開口,語氣帶著幾分謹慎:“實不相瞞,此次前來,是受韓遂將軍所托,替他向陳郡守求個人情。韓將軍麾下將領候選,年前在西都與郡守的兵馬交戰時被俘,至今仍被關押。韓將軍念及與候選多年的兄弟情分,不忍他受苦,特托馬將軍從中斡旋,希望郡守能看在馬將軍的薄麵上,放候選歸營。為表誠意,韓將軍願以五百石糧食、兩百匹粗布作為贖金,還請郡守應允。”

“為了候選?”陳宇端茶的手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確實沒想到,韓遂那般涼薄的人,竟會為了一個下屬,特意放下身段求到馬騰門下。要知道,韓遂麾下的“八健將”雖名義上是他的親信,可在他眼中,不過是隨時可以舍棄的棋子。去年程銀攻打燒當羌牧場失利,韓遂不僅沒有安慰,反而還削了程銀的兵權,將他貶為普通將領。

更讓陳宇驚訝的是,馬騰居然會答應這趟差事。馬騰與韓遂雖偶有合作,實則各懷心思,素來不算親近,甚至可以說是政敵。馬騰會幫韓遂,要麼是得了韓遂的好處,要麼是有自己的打算。

但這點驚訝並未在陳宇臉上停留太久,他很快便恢複平靜,放下茶杯,指尖輕輕敲了敲桌案,發出“篤篤”的輕響:“韓將軍倒是有心了。不過候選……”他話沒說完,轉頭對著門外喊道,“去病,去後院請候選將軍過來。”

“喏!”門外傳來霍去病清脆的應答聲,緊接著便是輕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馬休坐在一旁,心中滿是疑惑。來之前,韓遂告訴他,候選被陳宇關在地牢裡,天天受凍挨餓,受儘折磨,早已不成人形。可看陳宇的語氣和神態,似乎並不像虐待俘虜的人,甚至還稱呼候選為“將軍”,這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多時,霍去病便領著一人走來。那人穿著一身乾淨的粗布棉衣,棉衣是西都工坊新織的布料,厚實又保暖;他的頭發梳理得整齊,臉上雖有些蒼白,那是年前在戰場上被項羽刺穿大腿,傷勢還沒完全好透,卻不見半分憔悴,反而帶著幾分閒適,走路的步伐也很穩健。正是候選。

他一進前廳,目光便落在馬休身上,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卻沒說話,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還順手拿起桌上的點心,掰了一塊放進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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