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都宴會直至暮色降臨才散去。郡守府前的廣場上,燈籠次第亮起,暖黃的光暈透過絹紗,映著殘留的紅毯與散落的花瓣,晚風拂過,卷起幾片粉白的花瓣,平添了幾分暖意。十二部羌人首領與黃華、和鸞、顏俊、趙昂四人紛紛起身告辭,燒當羌首領滇吾握著陳宇的手,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語氣懇切:“靖安侯放心!吾回部後便即刻發布布告,將涼州一統的消息傳遍族中大小部落,定讓各部全力配合後續治理,絕無半分推諉!”先零羌首領巴圖也上前一步,甕聲說道:“先零羌願調派三百精壯牧民,隨徐有功大人前往敦煌,協助修繕烽燧、巡查邊境,為涼州邊防儘一份力!”
黃華、和鸞等人態度更是恭敬。武威豪強顏俊躬身時,玄色綢緞常服的衣擺掃過地麵,他垂首道:“某明日一早就返回武威,連夜整理府庫賬目與私兵名冊,靜候許文大人與木蘭將軍到任,絕不敢私藏一物、隱瞞一事!”和鸞摩挲著腰間的玉帶,補充道:“張掖茶馬商道的商戶名冊,某已命人謄抄三份,待況鐘大人抵達,即刻雙手奉上,確保商道事務無縫交接!”趙昂與黃華也紛紛表態,承諾回去後第一時間籌備交接事宜,堅決貫徹陳宇的政令。待眾人翻身上馬,馬蹄聲漸遠,夜色已徹底籠罩襄武城,唯有府前的燈籠仍亮著,照亮陳宇遠眺的身影。
陳宇望著眾人遠去的方向,收回目光,轉身對身後的文臣武將說道:“諸位隨我到新府邸的議事大廳,召開軍議。”眾人齊聲應諾,腳步聲整齊劃一,跟著陳宇穿過庭院。新府邸的庭院剛經修繕,青磚鋪就的小徑兩側種著新栽的柳樹,柳枝在夜風中輕輕搖曳,議事大廳內更是寬敞明亮,正中央的紫檀木案上,鋪著一張巨大的涼州輿圖,輿圖上用紅筆清晰標注著各郡邊界與重要關隘,兩側的木椅排列整齊,等候著眾人落座。
待眾人按文武分列坐定,陳宇走到輿圖前,指尖在張掖、武威、敦煌、酒泉四郡的位置輕輕一點,指甲劃過輿圖上凸起的山脈紋路,語氣嚴肅:“如今涼州雖已一統,但諸位的壓力才剛剛開始。新歸順的張掖、武威、敦煌、酒泉四郡,此前長期各自為政,吏治混亂,豪強兼並土地、私設賦稅之事屢見不鮮,百姓深受其苦,需要你們用心治理。”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嶽飛、包拯等人,繼續道:“對待豪強,不可一味強打強壓,需先立住政令根基——減免賦稅、分發耕牛、安撫流民,待民心穩固後,再逐步清算舊賬,切不可操之過急,引發動蕩。”“至於西平、西海兩郡,雖是咱們的根基之地,卻也需維持正常秩序,郡府中不可無人值守,需留人統籌日常政務。”陳宇話音剛落,右手按在輿圖邊緣,沉聲道:“眾將聽令!”
眾人紛紛起身,甲胄碰撞聲與衣袍摩擦聲交織,齊聲應道:“末將屬下)在!”
“況鐘、陳慶之聽令!”陳宇目光落在兩人身上,況鐘即刻捧著賬冊起身,陳慶之也握緊了腰間的佩劍。“你二人率一萬兵馬前往張掖郡,況鐘任張掖郡郡守,主抓吏治與民生,重點理清茶馬商道的賬目,安撫商戶情緒,確保商路暢通;陳慶之任張掖郡兵馬統領,負責整訓當地駐軍,防範周邊部族異動。”
“屬下末將)領命!”況鐘與陳慶之躬身應道,聲音沉穩。
“包拯、霍去病聽令!”陳宇繼續下令,包拯扶了扶官帽,霍去病則挺直了脊背。“你二人率一萬兵馬前往酒泉郡,包拯任酒泉郡郡守,清查豪強侵占的牧場與民田,將無主之地分發給出流民;霍去病兼任酒泉郡兵馬統領,利用酒泉牧場的優勢,訓練騎兵,同時聯絡周邊羌部,鞏固西部邊防,不可讓西域異動波及酒泉。”
“屬下末將)領命!”包拯與霍去病齊聲應諾,語氣堅定。
“徐有功、項羽聽令!”陳宇的聲音愈發沉穩,徐有功展開隨身攜帶的文書,項羽則提起了身側的霸王槍。“你二人率一萬兵馬前往敦煌郡,徐有功任敦煌郡郡守,整理戶籍輿圖,完善邊防製度,尤其是玉門關的戍邊流程;項羽任敦煌郡兵馬統領,駐守玉門關,防範西域諸國與涼州之外的羌胡部落侵擾,確保敦煌邊防無虞。”
“屬下末將)領命!”徐有功與項羽躬身應下,氣勢凜然。
“許文、花木蘭聽令!”陳宇看向最後兩人,許文背著的府庫清單微微晃動,花木蘭的佩劍在燈光下泛著冷光。“你二人率一萬兵馬前往武威郡,許文任武威郡郡守,清點府庫軍備,安撫舊部,避免引發舊部不滿;花木蘭任武威郡兵馬統領,整肅當地駐軍,修繕城池,將武威打造為涼州東部門戶,抵禦來自關中的潛在威脅。”
“屬下末將)領命!”許文與花木蘭齊聲應道,眼神銳利。
陳宇看著四人領命,語氣緩和了幾分,抬手示意眾人落座:“這四郡剛剛歸順,事務繁雜,民心未穩,望各位到任後,多聽多察,少動少擾,早日讓四郡百姓真正歸心。待局勢平穩之後,我再根據各位的功績,對職務另行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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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轉向於謙,腳步微微前移,語氣鄭重:“任命於謙為涼州刺史,兼任涼州總管,總領涼州政務,統籌各郡民生、賦稅、吏治,凡涉及跨郡事務,皆由你協調;本侯不在時,由你代為統管涼州所有事務,若有緊急情況,可自行決斷,無需事事稟報。”
於謙起身拱手,青布官袍的衣擺垂落地麵,語氣堅定:“屬下定不負主公所托,竭儘所能,確保涼州政務順暢,百姓安居樂業,絕不讓主公在隴西分心!”“嶽飛聽令!”陳宇又看向嶽飛,嶽飛即刻起身,瀝泉槍斜靠在身側。“任命你為涼州兵馬元帥,統領涼州所有兵馬,駐兵金城郡。金城郡乃涼州門戶,北接武威,南連河州,戰略位置極為重要,你需加強金城防務,修繕城防工事,同時訓練新兵,提升涼州兵馬的整體戰力,為日後應對中原局勢做好準備。”
“末將領命!”嶽飛躬身應道,聲音鏗鏘有力,眼中滿是戰意,仿佛已看到未來戰場的硝煙。
最後,陳宇看向劉文、鬱保四、周虎、吳能四人,四人同時起身。“劉文、鬱保四,你二人前往西海郡,劉文負責西海郡的糧草儲備與民生事務,尤其是新開辟的牧場,需妥善管理;鬱保四協助你維護郡內治安,防範豪強作亂。周虎、吳能,你二人監管西平郡,西平郡是咱們的起家之地,政務相對穩定,你們需配合紀綱,清查郡內隱藏的豪強勢力,鞏固根基。紀綱,你需全力協助四人,統籌西平、西海兩郡的情報與治安,確保咱們的根基之地萬無一失!”
“屬下末將)領命!”五人齊聲應道,紀綱更是上前一步,語氣鄭重:“主公放心,屬下定不負所托,日夜巡查兩郡,絕不讓任何亂事驚擾主公!”
陳宇看著眾人各司其職,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走到輿圖前,目光落在隴西郡的位置,沉聲道:“本侯與於先生坐鎮隴西,居中調度,協調各郡事務,等待各位的好消息!待各郡安穩、春耕結束之後,咱們再齊聚隴西,共商涼州發展大計,為日後揮師中原,打下堅實基礎!”
“願隨主公,共創大業!”眾人齊聲呐喊,聲音震徹議事大廳,連屋頂的燈籠都微微晃動,夜色中的襄武城,仿佛也因這股氣勢而愈發堅定。
翌日天剛破曉,晨曦微露,隴西郡守府外便響起了兵馬調動的號角,悠長的號聲劃破清晨的寧靜。況鐘捧著張掖郡的戶籍賬冊,指尖在賬冊上快速劃過,與陳慶之的騎兵隊伍率先踏上征途,馬蹄踏過青石板,留下淡淡的印記;包拯正指揮親兵裝載丈量田畝的工具,銅製的量尺在晨光中泛著光,要隨霍去病的鐵騎趕赴酒泉,霍去病已牽著戰馬在府門外等候,馬鞍上掛著嶄新的箭囊;徐有功將敦煌郡的邊防輿圖仔細疊好,塞進錦囊,項羽則提著長槍站在戍邊隊伍前,逐一清點甲胄的數量;許文背著武威郡的府庫清單,清單邊角已被反複翻閱得有些毛糙,跟在花木蘭身後,兩人身後的糧草車隊在晨光中拉出長長的影子,車輪碾壓地麵的聲響漸行漸遠。
陳宇站在府門石階上,身著常服,看著一支支隊伍遠去,直到煙塵將最後一抹身影吞沒,才緩緩轉身回府。往日裡人來人往的庭院,此刻隻剩風卷落葉的聲響,廊下再無項羽值守的挺拔身影,也沒了花木蘭彙報軍務的腳步聲,空曠感瞬間湧上心頭。他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的佩劍,劍柄冰涼,自穿越以來,麾下將領從未如此分散,這種“無人可用”的窘迫,讓他更清晰地意識到:人才還是太少了。
陳宇回到書房,屏退左右,書房內隻餘案上的燭火跳動。他閉上眼,意識沉入係統,淡藍色的麵板在腦海中浮現,“一統涼州”任務進度仍停在“進行中”,下方的小字標注著“四郡未完成實質掌控,政令未達基層”。他心中了然,這是因為張掖、武威、敦煌、酒泉四郡目前隻是名義上歸順,自己委派的官員還未正式接管,係統自然不會判定任務完成。而任務獎勵欄裡的三百萬聲望值、兵種進階機會,以及“據點打造效率+30”“良馬出品率+30”“百姓聲望+30”的加成,卻像磁石般勾著他的目光,十萬聲望能召喚一名頂級神將,三百萬便是三十位能獨當一麵的人才;良馬出品率提升,意味著涼州騎兵能更快成型;百姓聲望上漲,能讓涼州治理少走無數彎路。陳宇輕輕歎了口氣,睜開眼,知道急也急不來,隻能等包拯、徐有功等人快速穩定四郡民生,推行新政,讓任務儘快完成。
這時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於謙的聲音在書房外傳來:“主公,屬下於謙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