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點頭讚同:“先生考慮周全!那派誰去合適?”
李儒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派賈詡去吧。文和早年曾與呂布同在董卓麾下,雖無深交卻也算舊識,且他心思縝密、口才出眾,最懂亂世中各方的利害算計。由他出麵,既能以舊識身份打消呂布的戒心,又能精準點透利弊,成功率遠勝他人。”他深知賈詡雖曾短暫依附段煨,如今為避禍暫居長安,其智謀在西涼軍中早有盛名,正是說客的最佳人選。
“賈詡?”郭汜略一沉吟,隨即點頭,“此人確實有幾分本事!去年若不是他勸咱們不要追擊獻帝,說不定還會中陳宇的埋伏。就依先生,讓賈詡即刻動身!”他當即高聲傳令,“速召賈詡入宮!另外,傳我命令,讓城外的西涼軍做好準備,若呂布答應,立刻調撥五千騎兵、一萬石糧草給他,讓他儘快出兵涼州!”
殿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熱烈起來,郭汜與李傕仿佛已經看到陳宇被呂布擊敗的場景,臉上滿是得意。隻有李儒站在一旁,眼神裡閃過一絲複雜——他知道呂布雖勇,卻缺乏謀略,未必是陳宇的對手,但眼下這是對付陳宇最好的機會,哪怕隻有一絲希望,也值得一試。
而此時的呂布與張遼,早已出了長安城,正牽著兩匹剛買的快馬,往涼州的方向趕去。呂布騎在馬上,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手中的馬鞭被他攥得緊緊的,指節泛白。他時不時抬頭望向涼州的方向,眼中滿是怒火與殺意——陳宇,我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奪回貂蟬!
長安城內,賈詡接到傳令後,望著皇宮方向冷笑一聲。那笑意裡藏著幾分譏誚,幾分了然,李儒的借刀殺人之計,在他眼中不過是小兒科,可郭汜、李傕這兩個草莽卻奉為圭臬,實在可笑。他早已看穿其中利害:單憑呂布和五千騎兵就想打涼州,簡直是癡人說夢,不過呂布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或許還給自己謀劃一條生路,當下不再猶豫,讓隨從打包好輕便行囊,備了三匹快馬,循著呂布離去的馬蹄印,一路追了出去。
夜幕剛落下,長安城外的密林中,枯枝敗葉在風中沙沙作響,透著幾分蕭瑟。呂布與張遼正圍坐在一堆篝火旁休整,火焰跳動的光映在呂布臉上,將他緊繃的下頜線、擰起的眉頭襯得愈發猙獰。他手中攥著一根燒得半焦的木棍,時不時用力戳向地麵,泥土被戳得飛濺,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將篝火點燃,一想到貂蟬被陳宇“圈養”在涼州,他便咬牙切齒,指節泛白,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衝進涼州城將陳宇碎屍萬段。
張遼看著他暴怒的模樣,端著水囊的手微微一頓,猶豫了片刻,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將軍,咱們此番孤身前往涼州,怕是……怕是難救貂蟬夫人。陳宇麾下猛將如雲,之前徐州一戰,咱們已經見識過涼州軍的戰力,更何況他身邊還有項羽那樣的悍將……”
“住口!”張遼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呂布猛地打斷。他將手中的木棍狠狠扔在地上,火星四濺,聲音裡滿是不耐煩與戾氣,“文遠若是怕了,便留在此地,我自會一人前往!彆說一個項羽,就是十個、百個,也彆想攔住我!”
“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張遼連忙起身,語氣急切地解釋,“我隻是覺得,此事需先謀劃一番。咱們如今隻有兩人兩馬,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這般貿然闖進涼州,勢單力薄,彆說救回夫人,恐怕連襄武城的城門都進不去,反倒把自己折進去,那夫人豈不是更無依靠?”
他知道呂布此刻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可作為副將,他必須保持清醒,當年跟著呂布征戰四方,多少次險境都是靠謀劃化解,如今這般衝動,隻會自取滅亡。就在兩人僵持之際,營帳旁的灌木叢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像是有人在暗中窺探。呂布與張遼瞬間警覺,幾乎同時起身,手按在腰間雖無兵器,卻仍保持著備戰姿態),厲聲喝道:“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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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光芒穿透黑暗,隻見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身著青色長衫,手持羽扇,正是追來的賈詡。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對著兩人拱手行禮:“呂將軍,張將軍,彆來無恙?”
呂布與張遼見是賈詡,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重新坐回篝火旁。呂布斜睨著他,語氣帶著幾分警惕與不耐煩:“賈詡?你不在長安陪著郭汜、李傕享樂,跑到這荒郊野外來做什麼?”他素來知道賈詡智謀深沉,卻也忌憚此人的算計,此刻對方突然出現,定沒那麼簡單。
賈詡不急不緩地走到篝火旁,在兩人對麵坐下,羽扇輕輕扇了扇,語氣平靜地問道:“呂將軍此番趕路,可是要前往涼州?”
呂布沒有隱瞞,重重點頭,眼中的怒火再次燃起,聲音冰冷:“不錯!陳宇那無恥小人,竟敢圈養我的夫人,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去涼州,將他碎屍萬段,奪回貂蟬!”
“將軍有此決心,實在令人敬佩。”賈詡先是讚了一句,話鋒卻陡然一轉,語氣帶著幾分擔憂,“可將軍有沒有想過,就憑你與張將軍兩人,如何能在涼州軍的重重防守下,救回貂蟬夫人?陳宇麾下不僅有項羽、嶽飛等猛將,還有鎮撫司的情報網絡,你們從長安出發時,恐怕他早已收到消息,就等著將軍自投羅網了。”
這話像一盆冷水,瞬間澆在呂布心頭。他雖暴怒,卻也不是完全沒腦子,賈詡說的是實情,以他如今的實力,彆說救回貂蟬,怕是連涼州的邊境都闖不進去。他攥緊拳頭,卻沒再反駁,隻是臉色愈發陰沉。
張遼見狀,連忙接過話頭:“賈先生此言有理,我等正為此事犯愁。不知先生深夜追來,可有什麼良策?”他知道賈詡此次前來,定是帶著目的,與其讓對方繞圈子,不如主動問明。
賈詡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羽扇輕搖,緩緩說道:“良策不敢說,但我有一個提議或許能幫到將軍。郭汜、李傕兩個蠢貨,素來對陳宇的‘驅虎吞狼’之計耿耿於懷,如今得知將軍要去涼州報仇,想要借刀殺人,允了將軍五千騎兵,一萬石糧草,隻要將軍點頭,明日便可調撥到位。隻是將軍覺得五千兵馬和十萬西涼鐵騎相比哪個更好?”
眼中滿是驚疑,握著膝蓋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先生此話是什麼意思?五千騎兵已是郭汜、李傕能拿出的兵力,哪來的十萬西涼鐵騎?”他雖剛愎自用,卻也清楚十萬鐵騎意味著什麼,那是足以與陳宇、曹操抗衡的力量,若真能得到,彆說救回貂蟬,就是奪回徐州、爭霸中原,都並非不可能。
賈詡看著呂布眼中的動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幾分,羽扇輕輕敲了敲掌心,語氣帶著幾分循循善誘:“將軍不笨,該知道五千騎兵攻涼州,還要打到隴西襄武城,怕是連涼州邊境的關卡都闖不過去吧?陳宇在涼州經營多年,邊境防線固若金湯,彆說五千人,就是再加五千,也不過是送人頭罷了。”
“先生彆賣關子了!”張遼按捺不住心中的急切,往前探了探身子,語氣帶著幾分警惕,“您深夜追來,絕不是為了說這些廢話,直接說吧,您到底想乾什麼?”他總覺得賈詡的笑容背後藏著更深的算計,十萬西涼鐵騎可不是小數目,哪能輕易到手。
賈詡聞言,笑得愈發“和善”,可眼底卻沒半分暖意,反而透著幾分狠戾:“某想送將軍一場天大的造化。”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像是在說什麼驚天秘密,“當年董卓死後,他麾下的十萬西涼鐵騎如今都被郭汜、李傕這兩個莽夫掌控著。可這兩莽夫天天躲在皇宮裡飲酒作樂,摟著舞姬虛度光陰,連獻帝都能弄丟,哪有半分爭雄天下的心思?”
“更可笑的是,他們手握十萬鐵騎隻敢守城,連主動出擊的勇氣都沒有,麾下將領早就對他們怨聲載道。去年陳宇一個‘驅虎吞狼’的小計,就讓他們慌不擇路丟了獻帝,這樣的蠢貨,根本不配掌控十萬精銳!”賈詡的聲音裡滿是不屑,羽扇一揮,“將軍之勇天下無雙,當年能斬殺董卓、震懾西涼,如今為何不能再入長安,斬了郭汜、李傕這兩個廢物?”
他往前湊了湊,眼神灼灼地盯著呂布:“隻要將軍能除掉這兩人,以您當年在西涼的威望,再加上某從中斡旋,那些早就不滿的將領定會擁戴您為主!到時候,您得到的就不是五千兵馬,而是整整十萬西涼精銳鐵騎!”
“十萬鐵騎在手,您再回頭看涼州,陳宇麾下雖有項羽、嶽飛,可他們分兵駐守,兵力分散。您率十萬鐵騎突襲,先取天水,再逼隴西,彆說救回貂蟬夫人,就是把整個涼州納入囊中,又有何難?到那時,您手握十萬西涼兵,北可抗鮮卑,東可爭中原,這天下,誰還敢輕視您呂奉先?”
這番話像一把火,瞬間點燃了呂布心中的野心。他死死盯著賈詡,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十萬西涼鐵騎,這是他做夢都想得到的力量!當年跟著董卓時,他就曾見識過西涼鐵騎的勇猛,若能將這支力量掌控在自己手中,彆說報仇,就是爭霸天下,都有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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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攥緊拳頭,指節泛白,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你有把握讓那些將領擁戴我?郭汜、李傕麾下也有親信,我若動手,未必能輕易得手。”他雖心動,卻也沒完全失去理智,長安城內有兩萬西涼軍駐守,貿然動手,風險太大。賈詡見他心動,心中暗喜,連忙說道:“將軍放心!某在西涼軍中還有幾分人脈,那些將領中,有不少是當年董卓的舊部,對您本就有幾分敬畏;還有些人早就被郭汜、李傕克扣軍餉,心懷不滿。隻要將軍能斬殺郭汜、李傕,某定可說服他們為將軍效力。”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退一步說,即便事有不成,某也能保將軍全身而退,郭汜、李傕那兩個蠢貨,根本沒什麼防備,隻要計劃得當,定能成功!”
呂布沉默了,篝火的光芒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心中的天平在“冒險奪兵”與“直接報仇”之間反複搖擺。一旁的張遼看著他的模樣,心中暗暗著急,忍不住開口:“將軍!此事太過冒險!長安城內兩萬兵馬,即便有賈先生策應,可一旦失手,咱們就會陷入重圍,彆說奪兵,怕是連性命都保不住!”
賈詡卻沒理會張遼,隻是盯著呂布,語氣帶著幾分蠱惑:“將軍,亂世之中,富貴險中求!若錯過這次機會,您這輩子都隻能做個亡命之徒,永遠彆想奪回貂蟬,更彆想爭霸天下!可若抓住這次機會,十萬鐵騎在手,您便是西涼之主,到時候誰還敢小覷您?”
呂布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受夠了逃亡,受夠了被人追殺,更受夠了“敗軍之將”的稱呼!為了貂蟬,為了自己的野心,這場險,值得冒!他攥緊拳頭,聲音冰冷而堅定:“好!我答應你!你說,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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