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飛望著眼前的將士們,眼中滿是欣慰與決絕。他高舉瀝泉槍,高聲下令:“出城列陣!盾兵在前,長槍兵在後,弓弩手在側!今日,咱們便用這一萬殘兵,擋住鮮卑的八萬鐵騎,為涼州,為主公,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將士們齊聲呐喊,聲音如同驚雷,在酒泉邊境的草原上回蕩。
很快,嶽家軍便在城牆下列好了陣型。盾兵們舉起殘破的盾牌,組成一道不完整卻依舊堅固的盾牆;長槍兵們將長槍架在盾牆之間,槍尖直指前方;弓弩手們搭好箭矢,目光死死盯著遠處的鮮卑大軍。嶽飛、霍去病、楊再興、王玄策、郭侃五人,站在陣型的最前方,如同五座不可撼動的山峰。
而他們對麵,鮮卑大軍的號角聲不斷響起。八萬騎兵如同黑色的洪流,正朝著酒泉邊境疾馳而來,馬蹄聲震天動地,卷起漫天塵土,仿佛要將這片土地徹底吞噬。一場實力懸殊的廝殺,即將在晨曦中展開。嶽家軍的一萬殘兵,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守護涼州的西大門,守護身後的百姓與家園。他們不知道,天水的援軍是否在路上,也不知道隴西的戰局如何,他們隻知道,今日,絕不後退!
就在鮮卑騎兵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前鋒已能看清嶽家軍士兵臉上的血跡時,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酒泉邊境的城牆之上——是於謙!
往日裡總穿著儒衫、手持文書的他,此刻竟褪下了長衫,換上了一身厚重的玄鐵盔甲,盔甲雖不合身,卻襯得他脊背愈發挺直。他雙手高舉著一麵染血的“嶽”字大旗,旗杆深深插入城牆的磚縫中,迎著晨風奮力嘶吼:“嶽帥!兄弟們!回來!援軍來了!!”
嶽飛五人猛地回頭,目光撞向城牆的瞬間,眼中的震驚化作滾燙的熱流,那道布滿裂痕的城牆上,此刻竟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身影,一群扛著武器、攥著工具的酒泉百姓,從城牆根到垛口,層層疊疊,像一道突然生長出的血肉屏障!
“嶽帥!快退回來!”於謙趴在垛口上,聲嘶力竭地喊著,他身後的城樓上,酒泉豪強黃華正指揮著他的私兵搬運石塊、架設床弩。這些私兵皆是玄甲環首刀的裝束,卻沒人在意腰間還掛著的鋤頭,昨夜黃華得知酒泉邊境的慘烈,非常敬佩嶽家軍,連夜拆了自家糧倉的木梁,帶著在陳宇麵前口口聲聲說絕沒有私兵的私兵扛著器械奔來,此刻正將磨盤大的石塊堆在垛口旁,黃華站在城牆上大喊“這些蠻子想踏破酒泉,得先從黃某的屍體上踩過去!”
城牆東側,世家家主李嵩帶著兩千族人與家丁擠在城梯上。李家子弟捧著家傳的弓箭,趴在垛口後喵這遠處的鮮卑軍;家丁們則抬著三架“夜叉擂”,將裹著鐵皮的木槌卡在城牆缺口處,輪軸上還沾著連夜趕製時的木屑。李嵩須發斑白,卻握著劍死死抵在城磚上,對著下方的嶽飛喊:“嶽將軍!回城!有我們在,這城牆就塌不了!”
更讓人眼眶發熱的是城牆西側的商販與獵戶。糧鋪老板王二柱帶著夥計們,將門板拆下來擋在垛口間,用麻繩捆得死死的;鐵匠鋪的師徒們扛著剛淬火的狼牙棒,蹲在城牆根,火星還在鐵器上跳;城郊的獵戶們則結成小隊,背著牛角弓趴在女牆上,為首的老獵戶曾是軍中射手,此刻正手把手教年輕獵戶搭箭:“瞄準馬眼!射倒一匹,就少一個衝城的!”
最西側的羌族勇士們擠在城牆拐角,族長握著傳承三代的青銅彎刀,身後三千青壯皆持鐵斧與長矛,臉上塗著象征死戰的赤紋。他們沒人指揮,卻自發地將長矛斜指城外,形成一道密集的槍林,與兩側的商販、世家子弟無縫銜接,從城牆根到垛口,五萬餘人擠得滿滿當當,沒有統一的旗幟,卻都朝著城外的鮮卑騎兵怒目而視。
“退!回城樓!”嶽飛猛地反應過來,高聲下令。他知道,百姓與私兵雖勇,卻難敵騎兵衝鋒,唯有依托殘破的城樓,才能將力量擰成一股繩。一萬殘兵立刻收攏陣型,楊再興斷後,霍去病側護,朝著城牆退去。
遠處,軻比能與步度根見此情景,臉色驟變卻又帶著幾分輕蔑。步度根握緊韁繩,嘴角勾起戲謔的弧度,用馬鞭指著城樓上的人影:“這些酒泉人在做什麼?毛都沒長齊的娃娃、走不動路的老東西,拿著鋤頭就敢上城頭?都不怕死嗎?”軻比能嗤笑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揮手下令:“怕什麼!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連像樣的兵器都沒有,全力攻城!一個時辰內,踏平這破城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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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卑騎兵的號角聲再次響起,八萬騎兵加快衝鋒速度,馬蹄掀起的塵土遮天蔽日,朝著城牆逼近。
這時嶽飛剛率殘兵退回城樓,踏上城梯,於謙和黃華就圍了過來,“於先生!怎麼讓百姓來守城?太危險了!”嶽飛一把抓住於謙的手臂,語氣急切,他看著城樓上那些握著簡陋武器的百姓,心中滿是擔憂。
黃華率先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激昂:“嶽帥,可不是於先生讓的!是我們自發來的!”他指著身邊的百姓,眼中滿是堅定,“昨天晚上,於先生把嶽家軍的戰況、涼州三方被圍的困境都告訴了我們,靖安侯的援軍肯定沒那麼快到,酒泉邊境一旦破了,我們要麼被劫掠致死,要麼淪為奴隸!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和這群蠻子拚個你死我活!我們守的,是自己的家!”
這句話像一顆火星,瞬間點燃了城樓上所有人的熱血。於謙率先高舉鐵錘,朝著城外高呼:“守家!”李嵩揮劍響應,須發在風中飄動:“守家!”糧鋪老板王二柱扛著門板,帶著夥計們呐喊:“守家!”羌族勇士們敲著盾牌,獵人們拉滿弓箭,五萬餘人的聲浪撞在城牆上,又反彈向草原,震得鮮卑騎兵的馬蹄聲都弱了幾分。
此時,八萬鮮卑騎兵已衝到五十丈外,攻城梯開始架向城牆,前排的騎兵甚至已能看清城樓上百姓的臉。嶽飛站在城樓最高處,望著身邊擠得滿滿當當的人,豪強黃華的私兵、李家的族人與家丁、扛著門板的商販、背著牛角弓的獵戶、塗著戰紋的羌族勇士,還有他的嶽家軍殘兵,每個人眼中都閃著“死戰不退”的光。他握緊手中的瀝泉槍,槍尖直指城外的鮮卑鐵騎,聲音穿透喧囂,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諸位鄉親!今日我們守的不是一座城樓,是身後的妻兒、家中的糧田,是涼州的門戶!鮮卑騎兵再凶,也凶不過我們守家的決心!”
“殺!”城樓上的人齊聲呐喊,聲音震徹雲霄。戰鬥一觸即發,石塊從垛口滾落,砸得鮮卑騎兵人仰馬翻;弩箭呼嘯而出,精準射向攀爬攻城梯的士兵;鐵匠鋪的狼牙棒砸在城牆缺口,將試圖湧入的騎兵逼退;老獵戶帶著年輕人們瞄準馬眼,一箭便射倒一匹戰馬。
嶽飛、霍去病、楊再興站在最前線,嶽飛一槍挑飛一名爬上城樓的鮮卑士兵,霍去病用斷槍刺穿敵人的胸膛,楊再興則揮著崩了尖的爛銀槍,將攻城梯劈斷。一萬殘兵與五萬百姓,在這殘破的城樓上,用血肉與信念,築起了一道比磚石更堅固的防線。
於謙站在城樓角落,握著鐵錘死死盯著城下,每當有鮮卑士兵靠近,便揮錘砸去。他雖為文官,此刻卻與所有百姓一樣,眼中隻有“守家”二字,這座城樓,便是他們最後的家園,要麼守住,要麼與城同亡。
攻城戰在晨光中持續了兩個時辰,城樓上的血腥味濃得嗆人,原本堆疊的石塊早已被鮮血浸透,變成暗紅的“血磚”,那些自發衝上來的酒泉百姓,正用最決絕的方式,與鮮卑騎兵死磕——他們沒有盔甲,沒有利刃,卻抱著“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的念頭,用身體築起最後一道防線。
糧鋪老板王二柱胸口插著羽箭,卻死死抱著一名鮮卑士兵的腿,任憑對方的馬刀一次次砍在背上,直到鮮血流儘,才帶著對方一同從城樓墜落;他的夥計們更狠,有的抱著鮮卑士兵滾下城牆,有的將扁擔插進自己與敵人的胸膛,年輕的臉上沒有恐懼,隻有“同歸於儘”的狠勁。
世家家主李嵩的手臂被長矛刺穿,卻用另一隻手死死攥住矛杆,讓身後的侄子趁機砍向鮮卑士兵的脖頸。十六歲的少年剛得手,便被另一支羽箭射中後背,他倒在李嵩腳邊,最後一刻還拽著敵人的褲腿,嘶吼著“彆過去”。李嵩紅著眼,踩著侄子的屍體繼續揮劍,每砍倒一人,自己身上便多一道傷口,劍刃上的血珠滴落在城磚上,濺起細小的血花。
城郊的老獵戶中了兩箭,卻依舊趴在女牆上,將斷弦的牛角弓當作武器,死死勒住一名爬上城樓的鮮卑士兵的脖子。身邊的年輕獵戶見狀,紛紛效仿——有的用箭杆戳敵人的眼睛,有的用石塊砸敵人的頭顱,哪怕自己被馬刀劈中,也要在倒下前拉一個墊背的。當幾名鮮卑騎兵合力拋來巨石時,老獵戶竟撲上去抱住巨石,用身體擋住碎石,為身後的年輕獵戶爭取了喘息的機會。
城樓上的五萬餘人,此刻已折損近三萬,剩下的人也個個帶傷,卻沒有一人後退。百姓們用“一換一”的打法,讓鮮卑騎兵嘗到了前所未有的苦頭,你砍我一刀,我便咬你一口;你刺我一矛,我便拽你墜城。城樓下的鮮卑士兵屍體越堆越高,有的還保持著被百姓抱住的姿勢,死狀慘烈。
嶽飛、霍去病、楊再興等人早已殺紅了眼,盔甲上的血痂層層疊疊,手中的兵器崩了缺口卻依舊揮舞。霍去病的新戰馬又倒下了,他便徒步作戰,用斷槍刺穿一名鮮卑騎兵的胸膛,自己的後背也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殺!”他的嘶吼聲沙啞卻有力,感染著身邊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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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華拖著受傷的腿,指揮著僅剩的千名私兵堵住東北角的缺口。鮮卑人的攻城錘一次次撞在城牆上,缺口越來越大,黃華竟讓人搬來自己的家傳寶箱,將金銀珠寶倒在缺口處,不是為了求饒,而是讓鮮卑士兵瘋搶一時間竟讓鮮卑士兵紛紛彎腰去撿,攻城的隊列都亂了起來。自己則抱著一把大刀,守在缺口最前線,砍倒一個又一個衝上來瘋搶財寶的敵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軻比能站在軍陣後,看著城樓上如同瘋魔般的百姓,臉色越來越難看。他身邊的步度根更是渾身發抖,指著戰場喃喃道:“八萬騎兵……現在隻剩五萬多了……再打下去,咱們東部鮮卑的青壯要拚光了,草原都要絕種了!”
城樓上的百姓雖在減少,卻依舊沒有一點後退或者投降的跡象。一個百姓倒下,另一個百姓立刻補上;一把扁擔斷了,便撿起地上的斷箭繼續戰鬥。這種“不死不休”的狠勁,讓習慣了劫掠的鮮卑騎兵感到了恐懼,他們不怕精銳的軍隊,卻怕這種抱著“同歸於儘”念頭的百姓。
“撤!快撤!”望著鮮卑士兵接二連三的倒下,軻比能終於繃不住了,他猛地揮下令旗,聲音帶著幾分顫抖,“再打下去,咱們都要埋在這裡!”
步度根更早就不想打了,這些百姓的反抗遠遠超出了自己的預期,立刻下令撤軍。五萬多鮮卑騎兵如同潮水般退去,連攻城錘與攻城梯都來不及帶走。城樓上的人見狀,沒有歡呼,隻有一片死寂,他們贏了,卻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城樓上到處都是百姓的屍體,有的還保持著戰鬥的姿勢,讓人不忍直視。
嶽飛拄著瀝泉槍,艱難地站在城樓最高處,望著鮮卑騎兵撤退的方向,眼中滿是疲憊與痛惜。他轉頭看向身邊幸存的百姓,有的斷了胳膊,有的沒了腿,卻都眼神堅定地望著他。
“我們……守住了……”嶽飛聲音沙啞,淚水終於忍不住滑落。
於謙走上前來,聲音也帶著哽咽:“嶽帥,是這些百姓,用命守住了酒泉。酒泉郡守紀曉嵐昨夜已快馬往襄武報信,相信主公的援軍很快就到,咱們再也不用孤軍奮戰了。”
城樓上的人聽到援軍很快就到,終於露出了笑容,雖然帶著淚水,卻充滿了希望。晨光下,殘破的城樓上,幸存的百姓與嶽家軍殘兵並肩而立,他們用鮮血與生命,詮釋了“守家”二字的重量,也為涼州保衛戰,寫下了最悲壯卻也最熱血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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