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辰越說越激動,唾沫星子橫飛。
李員外怕廖辰喝大了,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也趕緊幫腔:“國舅爺乃陛下親舅,血脈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
“陛下年輕氣盛,一時受了蒙蔽,日後定會醒悟的!”
“醒悟?”
廖辰嗤笑一聲,又灌下一杯酒,眼神滿是不甘。
“我看他是鐵了心要打壓我們廖家!”
“子峰被扔到那鳥不拉屎的石屏州,我呢?我就是個擺設!邊緣得不能再邊緣了!”
“這分明是要把我們廖家連根拔起,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趙校尉是武人,性子直些,憤憤道:“國舅爺,那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難不成就這麼算了?”
張、李二人聞言,趕緊給趙校尉使眼色,讓他彆再說了。
趙校尉卻不以為意:“雖說他是皇上,可不也就是個十來歲的娃娃麼!”
“前幾年說不定還尿褲子哩!”
“國舅爺可是他正經舅舅,他不聽國舅爺的,難不成聽那些雜七雜八人說的話?”
廖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擲,臉色已然是紅呼呼一片,帶著酒氣喃喃。
“哼……他以為他坐穩了龍椅……這京城的水,深著呢……懷……咳咳咳咳……”
廖辰說到這裡,似乎意識到失言,猛地頓住,咳嗽了幾聲。
“不說了,咱們來繼續喝酒。”
廖辰招呼三個人一起喝酒吃菜。
李員外連忙拉開包廂的推拉木門,衝著外麵喊了一嗓子。
“再上酒來!”
李員外話音落下不久,一個身著東瀛風格衣服的侍女穿著白襪子木屐。
捧著一壺酒“噠噠”地走上前來,跪坐在一旁。
低眉順眼地給廖辰幾位客人倒酒。
趙校尉還在一旁嘟囔:“太皇太後的手伸的也忒長了些……”
“要我說,宮裡都有太後娘娘主事了,怎麼輪也輪不到太皇太後吧……”
他話音剛落下,倒酒的東瀛侍女也倒完了酒。
她衝幾個人點了點頭,就要走出去。
張主事眯了眯眼,忽然喊住了東瀛侍女。
“站住!”
東瀛侍女一時不防有人會喊她,頓時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看向張主事。
“瓦達西……?”
東瀛侍女疑惑地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似乎不明白張主事是不是在喊她。
張主事站起身,目光死死地盯著東瀛侍女:“剛剛的話,你可都懂了?”
東瀛侍女還是一副茫然的樣子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不明白這位客人為何叫住她,還站了起來。
“老張,你和一個番邦人嘰裡呱啦地說啥呢?”
趙校尉掏了掏耳朵,不在乎道:“她又聽不懂!”
張主事還是半信半疑地盯著東瀛侍女,東瀛侍女忽然麵上露出一絲恍然的神色。
放下手中的酒壺,往張主事的方向走了幾步,然後忽然……
一下子拉開了自己身上那身東瀛衣服的前襟!
頓時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肌膚。
張主事瞬間被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你,你這是想做什麼!”
李員外和趙校尉也跟著喝了不少杯酒,看到眼前的“美色”,簡直眼睛都直了。
“娘的,這東瀛的小娘們可真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