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狀元郎是何等人物,怎麼會有這樣的乞丐小叔?”
“怕不是想碰瓷騙錢吧!”
何有業聽著這些議論,急得滿臉通紅,想要辯解,卻因為激動,一口氣沒上來,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甚至咳出了血絲。
他伸出唯一的右手,朝著何明風的方向,想要抓住什麼,卻隻抓到一把空氣。
此時的何明風,正被張猛等人簇擁著走著,外麵熙熙攘攘都是人海,聲音嘈雜。
根本沒聽到何有業的喊聲。
白玉蘭是練家子,耳朵好使,倒是聽到了幾句。
他皺了皺眉,拉了拉何明風的袖子:“何小兄弟,外麵好像有人喊你,還說是什麼小叔……”
“不過我瞅著那人,像是個乞丐,還斷了個胳膊。”
“應該是想訛詐你的。”
何明風愣了愣。
沒想到何有業淪落到這裡來了,還這麼慘。
不過這又能怪得了誰呢?
想到當年家裡過的如此艱難也要供著何有業讀書,卻因為家中出了事兒,家裡人坐了牢。
何有業就立刻跟家裡撇清關係,恩斷義絕。
索性都恩斷義絕了,他也不會再插手管了。
看著白玉蘭,何明風頓時笑了笑:“白大哥你說笑了,我沒有什麼小叔。”
“走,咱們去跟張大哥一起吃酒。”
白玉蘭點點頭。
張猛更是笑著把人都請進院子裡:“何老弟彆管外麵的閒雜人等,咱們喝酒!”
“咱們喝酒!”
泊頭鎮有頭有臉的人紛紛都來了。
不光是人到了,還都帶著禮物。
當然何明風一個都不收。
張猛媳婦見來了這麼多人,乾脆又讓家裡人去鎮子的酒樓訂了許多飯菜。
自己也燒水做了幾道拿手菜。
現在天氣暖和,張猛乾脆就在院子裡擺了好幾桌席麵。
觥籌交錯,鎮上的鄉紳紛紛向何明風敬酒,說著恭維的話。
宴席一直持續到月亮都出來了,何明風跟著張猛去了客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客船已經修好。
何明風一行人一早就悄悄離開了泊頭鎮,除了張猛自己家的人外,再沒有驚動任何人。
張猛生怕何明風一行人走水路不方便補充物資,特意讓自己婆娘又準備了各式各樣吃的東西。
連包了好幾個大包袱,都統統一起幫何明風送到客船上。
何明風是再推辭不過,見裡麵確實都是一些吃的東西,就隻好收下了。
而何明風不知道的是。
而在鎮口的牆角,何有業還躺在那裡。
何有業看著何明風一行人的客船緩緩駛離碼頭,知道自己最後的機會也沒了。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眼前一黑,徹底昏死了過去。
陽光灑在他破衣爛衫的身上,周圍的百姓漸漸散去,隻有幾個乞丐圍了過來。
看著他一動不動的樣子,搖了搖頭,又各自散開。
運河的水緩緩流淌,帶著何有業的最後一絲希望,流向遠方,再也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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