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廖才人那裡也沒有人再去巴結了。
宮中向來是捧高踩低的地方。
原先廖太後在的時候,人人巴不得去廖迎霜麵前露個麵。
現在廖太後“重病”,廖迎霜那裡邊門可羅雀了。
郭萍手裡拿著朵剛摘的一朵秋菊,忽然提起:“陛下,臣妾近日聽宮裡的宮女說,宮外的年輕士子都在看一本叫《東瀛風雅鈔》的雜誌。”
“還說東瀛的文化比咱們中原好,連有些官員都誇藤原信先生有見識呢。”
林靖遠的腳步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朕也聽說了,昨日上朝還有人在朝會上提,說藤原信‘懂風雅,通教化’,建議讓他去國子監講學。”
“國子監?”
郭萍驚訝地抬起頭。
“那可不行!國子監是培養我大盛朝人才的地方,若讓藤原信去講學,豈不是讓士子們都學東瀛的那套?”
林靖遠點點頭,目光落在遠處的宮牆上,語氣凝重:“朕也覺得此風不可長。”
“聽說這個名為藤原信的人,原先也在我國子監念書,後續東瀛又送來不少人學習。”
“好似都隱隱以此人為首。”
說著,林靖遠略一停頓。
“清流官員雖撰文駁斥,卻隻說‘中原文化優於東瀛’,拿不出實在的例子,反而顯得氣量狹窄。”
“藤原信此人卻專挑中原文化的表麵瑕疵說,又用東瀛的新奇吸引士子,這樣下去,怕是會動搖人心。”
他停下腳步,看著郭萍:“朕想過了,打壓不是辦法,越打壓,士子越覺得東瀛文化神秘可貴。”
“不如從側麵回擊,”說著,他含笑看向郭萍:“朕記得,你和葛老家的女兒關係不錯,她手中有本雜誌,還是你之前推薦給朕的。”
郭萍瞬間懂了林靖遠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在《玉饌錄》上與此人開啟辯論,引來京中士子們思考?”
“最好能兩方爭辯一下,”郭萍沉吟道:“勝過這東瀛人,就好辦了。”
“不錯。”
林靖遠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你說得很對,這事兒朕可就交給你了。”
郭萍聞言,盈盈一笑,難得調皮了一下。
她眨眨眼,晃了晃林靖遠的手:“臣妾替陛下去辦,陛下您就瞧好吧。”
“到時候,臣妾可是要來討賞的。”
“哈哈哈……”
禦花園遠遠的另一邊,廖迎霜一個人,帶著一個小宮女。
眼眶通紅地看著遠處林靖遠和郭萍說說笑笑。
她原本想著,進了宮,利用自己和太後姑母的關係壓郭萍一頭。
沒想到,不但沒有壓郭萍一頭,後來姑母還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兒,被軟禁了!
她想去見姑母一麵,都見不到。
失去了姑母,她連和廖家的聯係也都斷了。
現在在宮裡,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那些閹人更是隻會捧高踩低,巴結你的時候恨不得跪下舔你的鞋。
踩你的時候又恨不得把你死死地壓在下麵。
這都深秋了,她那裡的炭火竟然還沒送到,每日夜裡都凍的她瑟瑟發抖!
廖迎霜咬了咬唇,不行!
她不能指望姑母了,她得想辦法!
她在宮中算是明白了,有些頭,該低下來,還是得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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