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城,這座萊茵河畔的重鎮,在卡爾加庫斯主力北征後,守備雖未鬆懈,卻難免存有僥幸之心。他們防備著北方林地的獸群,卻未料到致命的威脅來自天空與身邊。
黎明前夕,暗度科隆之戰打響。
就在人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即將降臨的時候,第一波攻勢已經如暴風雨般襲來,但這波攻擊並非來自地麵,而是來自雲端。
伽爾巴手下最精銳的數十名戰士,乘坐著由納速魯定提供的、經過巧妙偽裝的貨運飛毯,如同幽靈一般,趁著清晨的濃霧,悄然無聲地飛臨到了科隆城的上空。
這些飛毯在晨霧的掩護下,幾乎與天空融為一體,使得城頭的哨兵們很難察覺到它們的存在。然而,當他們最終發現這些不祥的陰影時,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這些戰士們身攜大宋製造的“火龍出水”以及威力巨大的爆破符文,他們如同一群來自地獄的惡魔,毫不留情地將熾熱的火焰和狂暴的能量傾瀉而下。
火焰如火龍般咆哮著,撕裂了空氣,徑直衝向科隆城的軍營、哨塔以及城門樓。爆炸的衝擊波震耳欲聾,瞬間引發了巨大的混亂。
守軍們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措手不及,他們的指揮係統在瞬間幾乎完全癱瘓。士兵們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抵抗。
就在同一時間,城門處正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戲碼。一支看似普通的大型商隊正緩緩駛向城門,這支商隊規模龐大,滿載著穀物和皮貨,看起來就像是一支普通的運輸隊伍。
商隊的押運人員們表麵上顯得十分恭敬,他們點頭哈腰地與守城士兵們交流著,似乎完全沒有引起任何懷疑。然而,在他們看似謙卑的外表下,卻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些所謂的“商人”實際上是伽爾巴麾下精銳所扮,他們早已將利刃藏在了貨堆之下,隻待時機一到,便會毫不猶豫地動手。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在空中炸響。這突如其來的巨響讓守城士兵們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他們驚愕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完全沒有察覺到商隊的異樣。
而就在這一刹那,商隊的首領,一名被呂師囊策反的前日耳曼軍官,抓住了這個絕佳的機會,他猛然發出一聲怒吼,率領著他的手下們如餓虎撲食般衝向城門。
這些精銳們動作迅速而果斷,他們手持利刃,毫不留情地斬殺著守門的士兵。眨眼之間,原本還在堅守崗位的門衛們就紛紛倒在了血泊之中,城門樞紐也在瞬間被他們控製住了。
“城門已開!”信號發出,早已潛伏在城外密林中的伽爾巴主力,如同決堤的洪水,由伽爾巴親自率領,咆哮著湧入科隆城。呂師囊安排的少量宋軍弩手混雜其中,以精準的遠程射擊壓製街巷抵抗。城內留守的、本就對卡爾加庫斯統治心存疑慮的日耳曼士兵,在伽爾巴的積威與突如其來的打擊下,抵抗迅速瓦解。不過半日,科隆城頭再次換上了伽爾巴的熊旗。
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了北方聯軍的大營,卡爾加庫斯聽到這個消息後,心中又驚又怒。他瞪大了眼睛,滿臉怒容,仿佛要噴出火來。
“怎麼可能?”他怒吼道,“科隆竟然被圍困了!”
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立刻下令揮師南下,率領著龐大的不列顛軍團如洶湧的洪水一般向科隆進發。一路上,馬蹄聲響徹雲霄,塵土飛揚,遮天蔽日。
當他們到達科隆時,隻見城牆高聳,城門緊閉,城牆上站滿了嚴陣以待的守軍。卡爾加庫斯毫不畏懼,他相信自己的兵力優勢足以攻破這座城市。
於是,他毫不猶豫地發動了猛攻。不列顛軍團的士兵們如餓狼一般撲向城牆,他們用雲梯攀爬,用投石機轟擊,用弓箭射擊,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碰撞聲響徹雲霄。
然而,科隆的守軍並沒有被這猛烈的攻勢嚇倒。他們頑強抵抗,用滾木礌石、熱油開水等武器抵禦著敵人的進攻。儘管不列顛軍團人數眾多,但科隆的城牆堅固無比,守軍們的抵抗也異常頑強,使得卡爾加庫斯的猛攻一時難以得手。
此時的科隆已非昔日可比,它經過了長時間的加固和防禦準備,城內的守軍也訓練有素,士氣高昂。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他們毫不退縮,誓要守住這座城市。
伽爾巴與呂師囊聯手,防禦工事被迅速加固,並布下了結合獸罡陷阱與東方陣法的混合防禦。伽爾巴本人更是憑借對城市地形的熟悉,屢次親自帶隊發起反衝鋒,墨綠色的獸罡在巷戰中威力驚人。而呂師囊則坐鎮中樞,以深紅真罡協調防禦,其麾下修士更以符咒乾擾聯軍的通訊與士氣。
攻城戰持續旬月,卡爾加庫斯寸土未得,反而損兵折將,士氣低落至極點。更雪上加霜的是,奧托承諾的援軍與補給遲遲不至,軍中開始流傳皇帝已放棄他們的謠言。
終於,在一個暴雨之夜,伽爾巴與呂師囊抓住聯軍疲敝之機,發動全麵夜襲。裡應外合之下,卡爾加庫斯的軍團徹底崩潰,四散奔逃。他本人僅率數百親衛,殺出一條血路,向西敗逃,意圖退回他的根基之地——不列顛。
然而,班西女妖的預言,於此刻猙獰地顯現出其精準的輪廓。
當卡爾加庫斯狼狽不堪地抵達海峽岸邊,眼前所見,並非來接應的船隻,而是嚴陣以待、鎧甲鮮明的兩個羅馬新軍團——正是奧托以“協防邊境”為名,早早部署於此的第三、第五軍團。冰冷的槍戟在陽光下反射著寒光,軍陣中飄揚的鷹旗,明確宣告了皇帝的意誌。
“奉奧古斯都敕令,任何軍隊無旨不得跨越海峽!”軍團統帥的聲音隔著灘頭傳來,毫無通融餘地。
前有強敵阻路,後有伽爾巴或許還有維吉爾象征性的“追兵”)的威脅,卡爾加庫斯陷入了真正的絕境。他回頭望去,跟隨他逃出生天的殘兵敗將們,臉上寫滿了絕望與茫然。他想起班西那泣血的預言,想起自己一度拋之腦後的警示,一股深刻的無力感與諷刺感攫住了他。他逐鹿天下,最終卻連返回家園的海峽都無法渡過,成了真正的、被帝國與命運共同拋棄的孤軍。
海浪拍打著礁石,仿佛女妖哀慟的哭嚎,在為他奏響命運的終曲。他屹立灘頭,金紅魂歌之力仍在體內流轉,卻第一次感到如此冰冷與孤寂。預言,已無可逆轉地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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