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納煽動起的、以信仰為旗幟的反抗之火,並未如預期般形成燎原之勢,便在絕對的力量差距下,遭遇了殘酷而高效的撲殺。蒙古總督蒙哥,這位堅信力量即是一切的行者,早已通過黑衣大食的商隊,以重金和貿易特權,秘密獲取了足以改變戰局的力量——大批來自大宋的“大有”係列能量武器。
當打著聖殿十字軍旗號、主要由缺乏訓練的農民、落魄騎士和狂熱信徒組成的起義軍,高呼著上帝之名,向盧泰西亞郊外的蒙古大營發起衝鋒時,他們麵對的,不再是傳統的弓馬騎射。
蒙古騎兵依舊策馬馳騁,但他們手中握著的,是流轉著幽藍光暈的能量馬刀。刀鋒過處,並非金屬交擊的鏗鏘,而是如同熱刀切過牛油般的細微嗡鳴,起義軍簡陋的鎖甲、皮甲乃至木盾,如同紙糊般被輕易撕裂,創口處一片焦黑,連血液都來不及湧出。
更致命的打擊來自遠處。蒙古射手們端持著造型流暢的能量弩,扣動扳機,並非箭矢離弦的銳響,而是一道道刺目的白色光矢破空而去。光矢精準地穿透起義軍密集的陣型,甚至能連續穿透數人,在其胸膛留下灼熱的空洞。它更能輕易擊穿教堂厚重的石牆,將躲在後麵指揮的修士或貴族化作焦炭。
戰鬥幾乎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信仰的狂熱在超越時代的科技武器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起義軍的衝鋒浪潮如同撞上無形的鐵壁,迅速崩潰、消散。田野間、道路旁,遍布著死狀淒慘的屍體,空氣中彌漫著血肉燒焦的詭異氣味。貝爾納本人若非被親信拚死拖入密道,亦難逃被能量光矢鎖定的命運。
鎮壓,以極小的代價,在短短數日內便告完成。
然而,蒙哥的目的並非僅僅是殺戮。屍橫遍野對他而言是浪費,他的“草原化”政策有著更深層、更冷酷的考量——人口置換與領土鞏固。
於是,一場規模浩大、組織嚴酷的流放開始了。所有被俘的起義者,以及大量被懷疑同情反抗的本地居民,無論老幼婦孺,都被鐵鏈串在一起,在蒙古騎兵與手持能量武器的監工驅趕下,如同牲畜般,踏上了前往北方的絕望之路。他們的目的地,是傳說中冰封萬裡、渺無人煙的西伯利亞。
流徙的場景,觸目驚心:
長長的隊伍在寒風中蠕行,衣衫襤褸的人們凍得麵色青紫。哭泣聲、嗬斥聲、皮鞭抽打聲不絕於耳。
體弱者不斷倒下,監工麵無表情地將其拖至路旁,任由其被風雪掩埋,或是成為餓狼的食糧。效率,是唯一的準則。
到達指定的荒原或河穀後,他們被分發最簡陋的工具,勒令砍伐森林、搭建窩棚、開墾凍土。任務繁重無比,食物配給卻少得可憐,僅能維持最低限度的生存。
蒙古官員拿著地圖和文書,冷漠地記錄著新“開辟”的土地,將其納入蒙古的版圖。這些被流放者,用他們的血肉和生命,在為帝國拓展著實際的疆域,儘管他們自己,很可能活不過第一個嚴冬。
這便是蒙哥“草原化”政策的冷酷內核:以絕對的武力清除原有的社會結構與人口分布,再將“不安定”人口流放到環境惡劣的邊疆進行“有效利用”,既能鞏固對新征服土地的控製,又能消耗潛在的反抗力量,同時還能為帝國開拓新的、哪怕是極其荒涼的土地。高效,殘酷,且帶著一種將人物化為純粹資源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邏輯。
法蘭西島似乎“平靜”了下來,反抗的火種被血腥撲滅,大量人口被強行遷出,草場進一步擴大。但在那北風呼嘯的西伯利亞荒原上,無數冤魂在哭泣。而在法蘭西島幸存者的心中,恐懼與仇恨的種子,埋藏得更深了。蒙哥用能量武器和流放政策,暫時贏得了地盤和秩序,但他失去的,是這片土地上最後一點可能的人心。遠在東方朝霞城的石光明,於定中感知到西方傳來的那股愈發濃鬱的血腥與怨懟之氣,不禁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歎息。他知道,以暴製暴種下的因,終將結出更為酷烈的果實。
喜歡林衝君請大家收藏:()林衝君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