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垂拱殿。紫宸香靄中,一場將深刻改變北方格局的庭議正在進行。宋徽宗趙佶高踞禦座,目光不再僅僅流連於書畫金石,而是投向了輿圖上那片廣袤無垠、被標注為“漠北苦寒之地”的區域——大興安嶺以北,直至北海貝加爾湖)的廣袤西伯利亞。他胸中那股融合了鐵木真精魂的“英雄氣”再度澎湃,驅使著他不僅要鞏固海東,更要向北拓展,踐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極致理念。
“眾卿,”徽宗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金虜已滅,西夏臣服,然北疆之患,根在蒙古。彼輩雖暫困於近東,然草原狼性,終為心腹之患。朕意已決,當趁其新汗初立指窩闊台),西顧不暇之際,進軍大興安嶺以北,占據水草豐美之地,拓疆萬裡,同時逼壓蒙古諸部,使其居住區向西遷移,遠離我中原腹地!”
此議一出,滿朝皆驚。雖有武將摩拳擦掌,但更多文臣麵露憂色,紛紛進言:
“陛下!嶺北之地,苦寒無比,千裡無人煙,得其地不足耕,得其民不足臣,徒耗國力啊!”
“蒙古鐵騎,來去如風,深入其腹地,恐糧道不繼,反受其害!”
“若逼蒙古太甚,使其西竄,恐禍水西引,反助其整合西方,養成大患!”
然而,此刻的徽宗,意誌堅如鐵石。他體內那屬於鐵木真的征服意誌與帝王的野心交織,冷然道:“豈不聞‘犁庭掃穴,方絕後患’?蒙古賴以生存者,草原牧場也。若我據其嶺北豐饒之地,斷其東顧之念,彼等唯有西遷,與西方諸國爭食,我可坐收漁利!至於苦寒……”他嘴角勾起一絲冷峻的笑意,“朕已有萬全之策。”
一、驅虎吞狼,組建征西軍
徽宗與心腹重臣包括知兵事的樞密使、劉混康、及被急召入京的吳用)詳細籌劃,定下了堪稱狠辣而冒險的方略:
1.兵源架構:主力不動用大宋禁軍核心,而是組建一支特殊的“征西軍”。其兵員主要來源有三:
原金國、遼國降卒與遺民:這些人與蒙古有血海深仇,熟悉北方氣候與騎射,用之攻蒙,可激發其複仇之心,且能消耗其潛在的反抗力量,堪稱“以夷製夷”的上佳選擇。
歸化倭人海東省):挑選那些被劃為“獸人”階層、驍勇善戰且經過初步“馴化”、渴望以軍功改變地位的原東瀛武士。他們耐苦寒,性悍勇,可作為重要的輔助力量,同時也能進一步削弱海東本土的不穩定因素。
部分北方邊軍與囚徒:配以少量大宋北地邊軍作為骨乾和中低層軍官,同時赦免部分北方囚徒充入軍中,許以軍功贖罪。
2.統帥與裝備:任命以穩健悍勇著稱的老將種師道為征西大將軍,總攬軍務。吳用暫離海東,以參軍身份隨軍參讚,利用其謀略協調複雜兵源。軍械方麵,除少量“大有”能量槍外,大量配備改良的神臂弓、猛火油櫃,以及部分便於駝運的小型投石機,並攜帶大量禦寒物資。
3.戰略路線與目標:計劃兵分兩路。東路軍出山海關,沿大興安嶺東麓北進,掃蕩蒙古東部部落,建立前沿堡壘。西路軍則由河套地區北上,穿越戈壁,直插漠北腹地,目標直指鄂爾渾河流域與北海貝加爾湖)地區,奪取蒙古“龍興”之地,迫使蒙古核心部落西遷。
二、朝堂博弈,暗流湧動
此策雖定,但朝野上下暗流洶湧。朱熹聞訊,長歎不語,深覺此策過於霸道,有違“修文德以來之”的王道精神,且驅使降卒、夷狄為先鋒,恐生肘腋之變,但見徽宗意決,知不可強諫。劉混康則默許此策,認為此舉符合“天道運行,弱肉強食”之理,可借機進一步觀察與引導那融入能量網的鐵木真意誌。
最為難的或是吳用。他深知此策之險,兵源複雜,後勤艱難,天時地利皆不在我。但君命難違,且他也看到,若成功,確能極大緩解北疆壓力,甚至為大宋開拓前所未有的疆域。他隻能殫精竭慮,為這支特殊的“征西軍”謀劃萬全,尤其是如何駕馭那些心懷各異的降卒與倭人。
三、寒原點兵,西征啟程
旨意頒下,天下震動。原金遼故地的健兒被征召,懷著複雜的心情——既有對蒙古的仇恨,也有對未來的茫然,聚集到北方重鎮。來自海東的倭人武士,穿著改造過的宋式冬裝,眼神中混合著對嚴寒的畏懼與對軍功的渴望,在通譯的嗬斥下編入行伍。
這一年的秋天,寒風乍起,吹得人瑟瑟發抖。在幽州以北的廣袤土地上,一支規模龐大的征西軍正在集結。他們的軍旗飄揚,遮天蔽日,刀槍如林,寒光閃閃,透露出一股與以往宋軍截然不同的氣息。
這股氣息中,夾雜著悲愴、悍野與肅殺。仿佛這支軍隊背負著巨大的使命,又似乎他們麵臨著前所未有的艱難險阻。種師道站在高高的點將台上,他的目光如炬,掃視著台下那支成分複雜的軍隊。
這支軍隊中,有來自不同地方的士兵,他們的裝備、訓練水平和戰鬥經驗都各不相同。有些人來自富裕的地區,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而另一些人則來自貧困的地方,裝備簡陋,戰鬥經驗也相對較少。
種師道心中沉甸甸的,他知道要將這樣一支軍隊整合成一支強大的戰鬥力量並非易事。然而,他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他堅信隻要指揮得當,這支軍隊一定能夠發揮出巨大的潛力。
在種師道身旁,吳用手持羽扇,輕輕搖動。他的眼神銳利如鷹,仔細觀察著每一支隊伍的士氣和紀律。他深知,軍隊的士氣和紀律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因素之一。
徽宗的詔書被高聲宣讀,無非是“吊民伐罪”、“拓土開疆”、“封侯蔭子”之語。隨後,三聲炮響,這支承載著大宋北進野心、也充滿了未知風險的“征西軍”,如同一條巨大的混血長龍,迎著漸起的寒風,踏上了北上萬裡征途。
他們的前方,是冰封的河流、無垠的雪原、凶悍的遊牧部落,以及莫測的命運。大宋的疆界,將因這支軍隊的足跡,向那片亙古荒原艱難地延伸。而蒙古的狼群,在遙遠的西方,似乎也嗅到了來自東方的、前所未有的壓迫氣息,躁動不安地回望故土。北方的天平,即將因這支“驅虎吞狼”之師的介入,而發生劇烈的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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