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老子居然也能寫出這玩意兒?”
李魁自己都不敢相信,拿著那張紙翻來覆去地看,仿佛上麵寫的是天神的諭令。
趙雷和盧晚也差不多,他們看著自己文章裡那些工整的句子,感覺像是在做夢。
他們對宋河的感激,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而宋河自己,眼窩下也多了兩圈淡淡的青黑色。
他打了個哈欠,看著幾個欣喜若狂的兄弟,心裡也挺高興。
他不是聖人,幫他們,一方麵是出於友情,另一方麵,他也清楚,在這個時代,人脈比什麼都重要。
跟青州衛都指揮僉事、青州首富、府衙主事的兒子打好關係,這筆投資,穩賺不賠。
他利用係統裡那鑽石級的【算學與雜學】能力,將複雜的知識體係進行拆解、歸納、簡化,再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教給他們。
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
而他獲得的,卻是這幾個頂級紈絝最真摯的友誼和信賴。
很快,府試報名的日子到了。
官學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都忙著托關係,找門路。
宋河卻發起愁來。
這段時間,盧晚他們幾乎天天給他帶好吃的,還時不時以“請教費”、“潤筆費”的名義塞給他一些碎銀子。
他半推半就地收下,不知不覺間,竟然攢下了一筆不小的錢。
報名費、考試用的筆墨紙硯、還有打點考場吏員的“辛苦錢”,都已經綽綽有餘,不用再寫信回家讓爹娘操心了。
可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大問題。
真正讓他頭疼的,是保人。
大雍律例,童生試的考生,必須有兩名本縣的廩膳生員,也就是廩生,出具保書,以確保考生身家清白,並非冒籍或來曆不明之輩。
廩生是秀才中的精英,由官府按月發給糧食或銀錢,地位尊崇。
他們給童生作保,自然不是免費的。這成了一門生意,沒點關係和銀子,根本請不動。
宋河一個從龍泉村出來的窮小子,在青州城裡人生地不熟,上哪兒去找兩個廩生給他作保?
他想過去找王秀才,可王秀才隻是個普通的生員,還沒那個資格。
一連幾天,宋河都心事重重,連看書都看不進去。
“實在不行,隻能去求求李先生了。”
他歎了口氣,雖然李先生對他很好。
但,這種事情,終究是麻煩彆人,他心裡很過意不去。
打定主意,他推開房門,準備去找李老探花。
剛一出門,就差點跟人撞個滿懷。
“喲,宋河,乾嘛去啊?火急火燎的。”
盧晚一手拎著一隻油紙包,另一隻手拿著一串糖葫蘆,正和李魁、趙雷、墨卿說說笑笑地走過來。
幾個人吃得滿嘴流油,看到宋河,盧晚順手就把油紙包遞了過來。
“剛出爐的桂花糕,給你帶的。”
宋河接過溫熱的紙包,卻沒什麼胃口,隻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墨卿心思最細,他父親在商場摸爬滾打,他也學了幾分察言觀色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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