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木靈根初顯(4)_心電終結者:開局端粒隻剩28天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0章 木靈根初顯(4)(1 / 1)

林深心中亦是掀起了驚濤駭浪。沈念!果然是沈念!這枚句芒血玉,與沈念有著極深的、本質的關聯!是沈念親手製作並賦予了它核心規則?還是沈念曾經是它的主人,其力量印記深深烙印其中?陳瑤和沈念之間,又存在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母親雲薇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色?

“雲…雲醫生……”

一個極其微弱、氣若遊絲、卻如同九天驚雷般炸響在林深耳邊的聲音,艱難地響起。

林深猛地轉頭,目光如炬,看向木樁。

是陳瑤!在徹底昏迷的前一刹那,在血玉最後爆發與她自身殘存意識產生某種共鳴的瞬間,她似乎用儘了靈魂最後的一絲力量,極其艱難地抬起頭,渙散的目光失去了焦點,卻仿佛穿透了時空,望著林深,或者說望著他胸前方才顯現神跡的銅盤,蒼白乾裂的嘴唇微微翕動著,吐出幾個模糊卻如同刻刀般清晰可辨的字:

“雲…雲薇醫生……給的……玉……”

話音未落,如同琴弦崩斷,她眼中最後一絲微光徹底熄滅,腦袋無力地垂落,身體徹底軟倒在冰冷的泥水之中,陷入了深度昏迷。

而就在她意識徹底沉寂的瞬間——

“啵……”

一聲輕微得如同氣泡破裂的、卻又無比清晰的聲響。

那搖曳欲滅的青色屏障,終於失去了最後的能量支撐,瞬間如同陽光下的露珠,徹底破碎開來,化為無數細碎的青色光塵,迅速被瓢潑大雨打散、湮滅,仿佛從未存在過。

守護之力,消失了。

陳瑤毫無防備地、虛弱得如同破碎娃娃般,倒在木樁下的泥濘之中,脖頸上的句芒血玉光芒徹底內斂,恢複成之前那溫潤古樸的模樣,隻是那抹動人的青色已然黯淡了大半,仿佛也隨著宿主的昏迷而陷入了沉睡。

現場,陷入了一種更加詭異、更加令人窒息的寂靜。

屏障消失了,獻祭的最大阻礙似乎不見了。但那個高懸於空、由光構成的、神跡般的“沈”字,和陳瑤昏迷前那句石破天驚的“雲薇醫生給的玉”,卻像兩座無形卻無比沉重的神山,轟然壓在所有村民的心頭,尤其是那個蓑衣老者。

他的臉色如同開了染坊,青白紅紫交錯變幻,眼神複雜到了極點——有殘留的恐懼,有無法理解的震驚,有被打斷儀式的憤怒,有對未知力量的敬畏,還有一絲……對那枚血玉無法掩飾的貪婪?他看看昏迷不醒、如同被遺棄的雛鳥般的陳瑤,又看看眼神冰冷如萬載寒冰、雖然虛弱卻仿佛與某種至高存在相連的林深,再看看周圍那些明顯已經嚇破了膽、臉上寫滿茫然與畏懼、再無絲毫之前凶狠氣焰的村民。

獻祭,似乎無法再進行下去了。至少,在今天,在此刻,在這一切無法解釋的神異現象之後,不能再進行下去了。強行繼續,恐怕會引發誰也無法預料的、真正的神罰。

林深深深吸了一口冰涼的、帶著泥土和雨水氣息的空氣,強忍著身體各處如同潮水般再次湧來的劇痛和虛弱感,邁開了腳步。

一步,一步,又一步。

他的腳步沉重而緩慢,踏在泥濘中,發出“噗呲、噗呲”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清晰,如同敲打在每個人的心臟上。他的目光平靜無波,掃過周圍的村民,沒有任何人敢與他對視,更沒有人敢生出絲毫上前阻攔的念頭。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混合著凜然正氣、神秘力量殘留和不容侵犯威嚴的氣息,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他走到陳瑤身邊,緩緩蹲下身,無視那些聚焦在他背上、充滿了各種複雜情緒的目光。他伸出相對乾淨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如同對待易碎的珍寶般,探了探她脖頸側的動脈。脈搏微弱、快速而雜亂,皮膚濕冷黏膩,瞳孔對光反射遲鈍——這是典型的低血糖休克及生命能量嚴重透支的征象。

他毫不猶豫地,“刺啦”一聲,撕下自己身上那件早已破爛不堪、但裡層相對乾淨一些的白色裡衣布料。他動作輕柔地,將陳瑤脖頸上那枚此刻顯得平凡無奇的句芒血玉包裹起來,小心地塞進她濕透的衣襟內側,妥善藏好,避免引來不必要的覬覦和麻煩。然後,他嘗試去解開那雙依舊被粗糙麻繩死死捆綁住的、已經變得青紫腫脹的手腕。但那繩索浸水後異常堅韌,以他此刻恢複的這點力氣,依然難以徒手弄斷。

他抬起頭,冰冷得不帶一絲人類情感的目光,如同兩把淬冰的匕首,直接刺向那臉色鐵青、眼神閃爍不定的蓑衣老者。

“繩子。”他隻說了這兩個字,聲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仿佛源自規則本身的、不容抗拒的絕對壓迫感。

蓑衣老者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嘴唇哆嗦著,胸口劇烈起伏,似乎還想維持作為村長和祭司的最後一絲威嚴和體麵,但在林深那仿佛能凍結靈魂、洞悉一切的目光逼視下,在那尚未完全消散的神跡餘威籠罩下,他內心深處那點可憐的堅持徹底崩潰了。他最終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頹然地對旁邊一個同樣嚇得麵無人色的村民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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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村民戰戰兢兢、幾乎是手腳並用地爬上前,從腰間拔出一把鏽跡斑斑、卻磨得鋒利的短柴刀,小心翼翼地、幾乎是帶著虔誠的恐懼,割斷了那綁住陳瑤手腕的、象征著“律法”與死亡的粗糙麻繩。

林深小心地將陳瑤那雙冰冷、僵硬、被勒出深深血痕、幾乎失去知覺的雙手解放出來,看到那觸目驚心的傷痕,他眼中寒意更盛。他轉過身,背對著那些如同泥塑木雕般的村民,將昏迷不醒、輕得如同羽毛般的少女,艱難地、卻又異常穩妥地背到了自己雖然寬厚但此刻同樣傷痕累累的背上。少女很輕,但對他這副剛剛經曆重創、僅恢複一絲元氣的殘破之軀來說,依舊是沉甸甸的負擔,不僅僅來自重量,更來自那份責任。

他咬緊牙關,額角青筋微微跳動,調動起每一分剛剛恢複的氣力,腰腿發力,穩穩地站住,如同一棵紮根於淤泥中的老鬆。

然後,他背著昏迷的陳瑤,在無數道混雜著恐懼、敬畏、茫然、好奇,甚至還有一絲極其微弱的、連主人都未曾察覺的希冀的目光注視下,一步一步,艱難地、緩慢地、卻帶著一種仿佛能踏碎一切阻礙的堅定與決絕,朝著村口那截殘破的、仿佛象征著此地衰敗與絕望的土牆走去——那是他剛才短暫倚靠過的地方,也是此刻這片空曠地帶唯一能提供些許可憐遮蔽的所在。

沒有人說話。

沒有人動彈。

沒有人阻攔。

隻有雨,還在不知疲倦地下著,衝刷著血跡,衝刷著泥濘,或許,也試圖衝刷掉某些根深蒂固的東西。

血紅色的律法石碑依舊如同一個沉默的惡魔,矗立在村口,但其上那妖異的紅光,在林深背著陳瑤走過的瞬間,似乎……微不可察地黯淡了一絲。

祈雨村延續了不知多少年、浸透了無數無辜者鮮血的“血雨律法”,就在今天,就在此刻,被一個突然闖入的、傷痕累累的、卻攜帶著神秘力量與不屈意誌的外鄉人,以一種近乎神啟的方式,強行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前所未有的缺口。

林深將陳瑤小心地、輕柔地放在土牆下那一小塊相對乾燥、能勉強躲避一些風雨的地方,脫下自己那件破爛衣物,蓋在她冰冷的身軀上。然後,他疲憊地、重重地靠坐在牆邊,劇烈地喘息著,感受著肌肉的酸軟、骨骼的呻吟和內臟的抽痛如同潮水般再次將他淹沒。

他低下頭,看著昏迷中依舊緊緊蹙著眉頭、仿佛在承受巨大痛苦的少女,又抬起手,看著手中那枚再次恢複平靜、溫熱內斂,卻仿佛因為記錄了“木”之法則而多了某種難以言喻靈性的拚合銅盤。

句芒血玉……木靈根……雲薇……沈念……祈雨村……血雨律法……

無數的線索,如同紛亂的絲線,交織成一張更加龐大、更加深邃、更加危險的迷霧之網。

而他知道,眼前這用巨大代價換來的、脆弱而短暫的平靜,隻是風暴眼中,那稍縱即逝的間隙。

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

牆外的雨,已不再是落,而是天穹破裂後的瘋狂傾瀉。每一滴雨水都仿佛蘊含著沉甸甸的重量和刺骨的惡意,狂暴地撞擊著這片飽受苦難的土地。林深和陳瑤賴以藏身的這截殘破土牆,在雨水的持續衝刷下,不斷有泥漿簌簌而下,牆體本身也在微微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在這自然的偉力與某種超自然的重壓下分崩離析。

雨水在牆頭濺起渾濁的水花,形成一道道細小的瀑布,沿著粗糙、斑駁的土坯表麵奔流而下,在他們身前早已彙成一片泥濘的沼澤。寒氣如同擁有生命的觸手,透過濕透的衣物,貪婪地汲取著他們體內僅存的熱量。林深半跪在陳瑤身前,用自己的脊背和肩膀,儘可能為她構築一道抵禦正麵風雨的脆弱屏障。冰冷的雨水順著他的頭發流進脖頸,帶來一陣陣不受控製的寒顫,但他緊咬著牙關,身體如同磐石般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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