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血雨蝕骨(4)_心電終結者:開局端粒隻剩28天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48章 血雨蝕骨(4)(1 / 1)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林深的心上!每一個字,都精準地命中了他此刻處境的核心!

她不僅一眼就看穿了陳瑤瀕死的根源在於血玉那矛盾的“保護”,更是將他冒險嘗試電解血雨水的行為,一針見血地定義為“從詛咒之血中剝離生機”!而且,她再次提到了“鑰”!這個稱呼,充滿了神秘和指向性!

林深心中的驚濤駭浪幾乎要衝破胸膛!這個女子,絕非等閒!她知道的遠比看上去要多得多!她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口中的“鑰”到底意味著什麼?是特指這銅盤,還是另有所指?

“回答我的問題!”林深的聲音更加冷硬,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勢,試圖掌控對話的主動權,同時身體微微前傾,散發出更強的壓迫感,“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盲眼女子麵對林深的逼問,沉默了一下。那隻空洞的左眼仿佛穿越了雨幕和黑暗,落在了林深緊握手術刀、布滿新舊傷痕的右手,以及他右臂那雖然被遏製住惡化、但依舊猙獰可怖的傷口上。她的臉上,掠過一絲極其複雜的、難以用言語精確描述的情緒,那裡麵似乎夾雜著一閃而過的憐憫,一種深沉的、仿佛感同身受的痛苦,以及……一絲極其微弱的、如同火星般稍縱即逝的期待。

“你可以叫我……沈念。”她緩緩地、清晰地報出了這個名字,仿佛這個名字本身就承載著某種重量。然後,她補充道,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真實感,“我住在這附近。這場雨……和那些被‘它們’驅使的‘東西’,散發出的痛苦和混亂……太吵了,吵得我無法安眠。”

沈念!

這個名字,如同最終拚合上的最後一塊關鍵拚圖,又如同一道撕裂迷霧的閃電,瞬間在林深的腦海中炸開!他懷中銅盤之前與陳瑤血玉共鳴,在空中拚出的那個殘缺卻無比清晰的“沈”字!她竟然真的存在,而且是在這樣一個絕境的時刻,以這樣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林深的心臟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起來,血液加速流動,帶來一陣陣眩暈感。是巧合?還是某種命運或者說更高層麵安排的必然?他強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沈念的出現,無疑是巨大的契機,可能帶來破局的希望,但也可能是更大的、未知的危險。他緊緊盯著她那張盲眼而平靜得近乎詭異的臉,試圖從中讀出哪怕一絲一毫的虛假或惡意。

“你認識這玉佩?認識這銅盤?”他按捺住心中的震動,繼續試探著追問,手中的手術刀依舊穩穩地指著前方,沒有絲毫放鬆。他必須確認,必須了解更多。

沈念那隻空洞的左眼,仿佛微微動了一下,視線再次聚焦在陳瑤頸間的血玉和林深手中的銅盤上。這一次,她的臉上清晰地浮現出一種複雜的、交織著遙遠懷念與深切痛苦的神情,那痛苦如此真實,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無法作偽。

“認識……”她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悠遠的、仿佛穿越了漫長時光的回響,“很久以前……在它們還完整的時候,它們本該是一體的。彼此共鳴,彼此守護。”她的語氣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哀傷,然後,她抬起手,再次精準地指向林深手中的銅盤,“就像……你那曾經破碎的‘鑰’,正在重新尋找它失落的碎片,渴望變得完整。”

她的話語如同寓言,充滿了隱喻,但林深卻瞬間抓住了關鍵——“破碎的鑰”、“失落的碎片”、“重新完整”!這無疑是在指代他懷中這枚由三塊蛇紋銅片融合而成的銅盤!她竟然知道銅盤的來曆和狀態!

然而,還沒等林深消化完這驚人的信息,沈念的語氣陡然一轉,帶上了一絲清晰的警示意味:

“但是,你用‘鑰’強行剝離‘血蝕’之力的方式,太粗糙,效率太低,對你的精神損耗太大。而且……”她猛地抬起頭,那隻盲眼仿佛“看”向了土牆外更遠處的、被濃密血雨籠罩的黑暗,聲音變得凝重,“……你剛才驅動‘鑰’的能量波動,雖然微弱,卻已經……驚動‘它們’了。”

話音剛落,林深幾乎是同時感覺到,周圍雨幕中那一直存在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細微怨念和窺視感,陡然增強了數倍!仿佛有無數雙原本處於沉睡或漫無目的遊蕩的眼睛,在這一刻同時睜開,齊刷刷地將“目光”投向了他們所在的這個小小的土牆角落!一股更加濃鬱、更加冰冷的惡意,如同潮水般從四麵八方的血雨中滲透出來,緩緩地、卻又無比堅定地朝著他們所在的方位,彙聚、合圍……

土牆之外,血雨依舊滂沱,仿佛永無止境。而在那猩紅粘稠的雨幕深處,更多扭曲的、模糊的、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影子,開始若隱若現,蠢蠢欲動。

沈念的話語,帶著一種奇異的、仿佛能滲透骨髓的冰冷質感,每一個音節落下,都像是在凝固的空氣中激起了無形的漣漪。“驚動‘它們’了”——這簡短的宣告帶來的不是聲音的震動,而是一種環境的、感知層麵的、天翻地覆的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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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瞬,世界還充斥著血雨敲打萬物的劈啪作響,充斥著酸腥氣味對嗅覺的蠻橫侵占。下一瞬,這一切仿佛都被推遠,被一種更深沉、更本質的恐怖所覆蓋、所取代。

空氣不再流動,它凝固了,變得粘稠而沉重,像是充滿了鐵鏽和腐敗油脂的膠質。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吸入的不是維係生命的氧氣,而是冰冷的、帶著粘稠惡意的能量,它們順著氣管蔓延,試圖凍結肺泡,麻痹神經末梢。那種無處不在的注視感變得如此強烈,以至於林深的皮膚表麵不由自主地激起了一層細密的、並非因為寒冷而產生的雞皮疙瘩。

這不是一雙或幾雙眼睛的注視,而是千百雙,是無數來自不同維度、充滿了最原始貪婪與毀滅欲的“視線”交織成的天羅地網,將他與陳瑤,連同這截搖搖欲墜的土牆,死死地釘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中心。

土牆之外,血雨依舊以傾覆天地之勢潑灑,但聲音變得怪異而扭曲。原本密集的雨點聲仿佛被一層厚厚的、吸音的幕布隔絕,變得沉悶而遙遠,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聲音悄然浮現,並迅速充斥了聽覺的每一個細微角落——

那是一種濕滑的、令人作嘔的蠕動聲,像是巨大的、無骨的軟體生物在泥濘和血水中不知疲倦地拖行;是細碎而密集的刮擦聲,仿佛有無數冰冷的指甲或更尖銳的骨質結構在摩擦著岩石、腐爛的木頭,乃至空間本身的屏障;間或夾雜著一些無法用任何已知生物的發聲器官模擬的、充滿了饑渴與怨毒的低沉嘶吼與貪婪的吮吸聲。這些聲音並非來自某一個特定的方向,而是從四麵八方,從頭頂壓抑的雲層,從腳下滲血的土地,甚至從意識的最深處響起,構成了一曲足以令心智最堅定者陷入瘋狂的、褻瀆理智的地獄合唱。

林深的瞳孔在濃稠的黑暗中收縮到了極限,他的視覺似乎也在這種極端的精神壓力下發生了某種超自然的銳化。在連綿閃電提供的、那轉瞬即逝的慘白照明下,他看到的不僅僅是如注的血雨。他看到猩紅的雨滴在落下途中,軌跡變得詭異,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扭曲,在空中短暫地勾勒出一張張轉瞬即逝的、因極致痛苦而扭曲嘶嚎的鬼臉;他看到土牆周圍的泥濘血水中,有粘稠的、不定形的暗影如同被煮沸的瀝青般翻湧、升起、聚合。這些暗影沒有固定的形態,時而拉長變形,如同被無形絲線操控的、扭曲的人形傀儡,時而癱軟攤開,化作覆蓋大地的、不斷蠕動的腐敗菌毯,時而又猛地凝聚成布滿吸盤和無數渾濁眼球的、不可名狀的恐怖團塊。

它們散發著一種直達精神層麵的惡臭——那是千年墳塋積澱的腐朽、對生命本源最原始的饑渴,以及一種針對一切存在之物的、毫無理由且無窮無儘的純粹憎恨混合而成的、令人靈魂戰栗的氣息。它們並未立刻發動物理上的衝鋒,隻是如同環繞著即將熄滅的篝火的、最貪婪的飛蛾,或者說如同環繞著垂死掙紮的獵物的、最有耐心的鬣狗,用那充滿惡意的“存在”本身,形成了一圈不斷收縮的、令人窒息的無形壁壘,緩慢而堅定地壓縮著這方寸之地的生存空間。

林深握刀的手,指關節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咯”聲,冰冷的金屬刀柄幾乎要嵌入他的掌骨,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左臂的傷口處,那被銅盤力量暫時壓製住的詭異侵蝕感,在這鋪天蓋地的精神汙染壓迫下,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開始蠢蠢欲動,傳來一陣陣更深層次的、如同神經被無形之手寸寸撕裂的尖銳抽痛和沉重麻痹。但他此刻已無暇他顧。他的全部精神,如同被壓縮到極點的彈簧,所有的感知力都如同觸手般延伸出去,死死地聚焦於外部那不斷逼近的、無形的威脅,以及身旁這個帶來關鍵警告卻又引燃更大危機的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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