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衛國旅長一拳砸在指揮台上,滿臉紅光!
“好!好樣的!”
陸梟拿起通訊器,這一次,他沒有再用公共頻道。
他命令通訊兵,直接連接上“幽靈號”的內部通訊。
刺耳的電流聲後,陸梟那冰冷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清晰地回響在“幽靈號”內每一個船員的耳邊。
“詹姆斯艇長,需要我為你複述一遍,你五分鐘前發給太平洋艦隊總部的求救電文嗎?”
“‘幽靈號’……執行‘監視任務’……”
轟!
詹姆斯的腦袋裡,像是炸開了一顆炸彈。
他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癱倒在座位上,眼神呆滯,麵如死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現在,我方要求登船檢查。”陸梟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卻充滿了不容抗拒的威嚴。
“這是命令。”
國最先進的核潛艇。
這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勝利和威懾。
一名叫李虎的年輕戰士,在檢查潛艇尾部的垃圾處理艙時,目光被一個被丟棄的金屬桶吸引。
桶裡是一些被海水泡得發漲的廢棄紙張。
他用刺刀撥弄了一下,一本破爛的航海日誌掉了出來。
就在他準備將其丟回去時,幾片暗灰色的、質地奇特的碎片,從日誌的夾層裡滑落。
李虎撿起碎片。
那不是紙,也不是金屬,質感像堅韌的皮革,卻又透著一種奇異的冰冷。
上麵用不知名的顏料,繪製著一些扭曲的、像是某種古代象形文字的符號,以及幾條斷斷續續的、指向不明的線條。
像是一份……被撕碎的古老地圖。
李虎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將這幾塊碎片,收進了自己作戰服的口袋裡。
……
夜,深了。
海上的軍事危機已經解除,“幽靈號”將在我方艦隊的“護送”下,屈辱地離開這片海域。
鯊魚島的一處偏僻礁石灘。
海風陰冷刺骨,一下下刮在人臉上,像是刀子。
一道身影,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很久。
陸梟脫下了那身象征著權力和威嚴的作訓服,隻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衣。
他手裡,卻緊緊攥著一件厚實的、帶著絨裡的軍大衣。
他高大的身形,在夜色裡,像一尊孤獨而執拗的望妻石。
指揮艦上的勝利和榮耀,此刻離他很遠很遠。
他的整個世界,都濃縮在這片冰冷的海水裡。
他的心,也隨著那個他深愛的女人,一同沉入了黑暗的海底,經曆了所有未知的風險。
他不敢想,如果……
沒有如果。
就在這時,前方的水麵,發出一聲輕微的“嘩啦”聲。
一個嬌小的身影,踉蹌著從冰冷的海水中走出,黑色的潛水服緊緊貼著她玲瓏的曲線,長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那張絕美的小臉,因為脫力和寒冷,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是蘇白。
她回來了。
陸梟的身體,在看到她的一瞬間,僵住了。
下一秒,他三步並作兩步,猛地衝了過去。
那雙在指揮室裡運籌帷幄、揮斥方遒的大手,此刻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一言不發,將那件早已被自己體溫捂熱的軍大衣,劈頭蓋臉地裹在了蘇白身上,將她小小的身子,連同所有的疲憊和寒冷,都緊緊地、嚴絲合縫地包裹了進去。
然後,他伸出雙臂,一個用力,就將她打橫抱起,緊緊地箍在了自己懷裡。
男人的胸膛,堅硬滾燙,像一座能抵禦一切風浪的港灣。
蘇白累得連根手指都不想動,她把臉深深埋進他滾燙的頸窩,鼻腔裡充斥著他身上獨有的,混雜著海鹽、硝煙與強烈雄性荷爾蒙的氣息。
這味道,讓她從骨子裡感到安心。
“我回來了。”她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和疲倦。
“嗯。”
陸梟隻發出一個單音節,喉結卻劇烈地滾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