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山清在不遠處擺弄著那把折紙傘,淺灰色氣流順著傘骨遊走,在潮濕的空氣裡凝成轉瞬即逝的霧珠。
他自從地下室那件事後那次失神後,話就少了大半,唯有指尖的氣流從未停歇,像是在時刻警惕著什麼。
“順哲哥,你的臉色更差了。”艾拉拉的靈體飄到他的肩頭,裙擺蹭過滲汗的脖頸,帶來一絲微涼。
她掌心凝著一縷細碎的白光,是昨夜攢下的靈力,卻在靠近聖痕時被紅光彈開,“酒店的平衡結界真的能壓製聖痕嗎?塞海赫恩森不會騙我們吧?”
攥緊掌心的光矢碎片匣,匣內的藍光隱隱跳動,穆勒的殘魂氣息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話雖如此,喉間的灼痛感卻在加劇,昨夜強行催動火焰的反噬還沒消退,聖痕下的血管裡仿佛有無數根細針在紮。
吳山清突然抬頭,折紙傘“哢嗒”一聲收起:“有人來了。”
他掌心的淺灰色氣流瞬間暴漲,順著地麵的裂縫鑽出去,“不是之前的戒衛教徒,靈力很熟悉,帶著......符文的味道。”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徐順哲剛喚出光矢,就見赫瓦妮撞開門口長袍上沾著焦痕,銀發白得晃眼。
她遠遠地看見他們,突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然後急匆匆地跑到徐順哲麵前,滿臉驚恐地說道:“請……請你救救凱保格埃大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赫瓦妮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把凱保格埃如何揭穿實驗室以及之後被其他誡者圍剿的經過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隨著她的講述,她的身體也因為極度的疲憊而逐漸失去支撐,最後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艾拉拉的靈體在聽到這些話後,猛地緊繃了起來,聲音都有些發顫:“那現在凱保格埃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徐順哲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的語氣依舊像冰一樣冷:“應該死不了。”
就在這時,吳山清突然插嘴道:“還有人朝著我們這邊過來了。”
徐順哲的神經瞬間緊繃,他的目光迅速轉向赫瓦妮的身後,隻見黑暗中,有好幾隻像螢火蟲一樣的微弱亮光正朝著他們緩緩飛來。
“看來是被戒蝕獵巫隊纏上了。”
徐順哲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光矢握得更緊了,原本就銳利的眼神此刻更是如同寒星一般。
吳山清見狀,連忙撐開他那把折紙傘,淺灰色的氣流在傘的周圍迅速環繞,形成了一層堅固的防禦屏障。
艾拉拉的靈體也在同一時間飄進了徐順哲的體內,與他的身體融為一體。
很快,戒蝕獵巫隊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身上散發著強大的靈力,符文在他的手臂上閃爍。
“交出凱保格埃下屬,否則你們都得死!”他大聲喝道。
若不是在陰影之中,他們看見徐順哲這個傳承誡不知是如何作為,但徐順哲可不管這些。
“該不該下死手?”這個問題在徐順哲的腦海中不斷盤旋,讓他感到十分糾結。
他知道,後麵可能會有追兵趕來,如果不能果斷地處理掉眼前的屍體,恐怕自己很難逃脫。
然而,直接毀屍滅跡這樣的事情,他真的能夠做得出來嗎?
徐順哲不禁回憶起自己的過往,他從來沒有殺過人
這樣的行為,與他的本性完全相悖。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真的好嗎?
正當徐順哲猶豫不決的時候,吳山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
“若是下不去手,就將火焰燃起便好。”
他收起折紙傘,隨手揮出一股淺灰色的氣流,瞬間化作一道利刃,徑直朝著獵巫隊斬去。
看到這一幕,徐順哲心中的天平開始傾斜。
他意識到,如果不下手,不僅自己難以脫身,還可能會連累吳山清。
在一番艱難的權衡利弊之後,徐順哲終於緩緩抬起了左手。
隨著他的動作,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從他的掌心升騰而起,照亮了周圍的黑暗。
這團火焰仿佛是徐順哲內心掙紮的寫照,既充滿了力量,又透露出一絲無奈。
“等等.....是傳承誡!!!”
透過火焰的亮光,對方看清了徐順哲的麵孔,也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手中的火焰刹那間肆意橫行,在吳山清催動颶風下群魔亂舞般如炎龍席卷天下。
炎龍所到之處,戒蝕獵巫隊的成員紛紛慘叫著倒下,火焰瞬間吞噬了他們的身體。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和令人作嘔的血腥味炎龍所到之處,戒蝕獵巫隊的成員紛紛慘叫著倒下,火焰瞬間吞噬了他們的身體。
慘叫聲不斷摧殘著徐順哲的意識,親眼目睹在自己的火焰下消散。
最終沒等吳山清一步到位,他便撤出火焰,酸水不斷在喉腔徘徊,徐順哲強壓著惡心不讓自己吐出來。
對此,吳山清倒是沒什麼好說的。
他自顧自地解決剩下的現場,絲毫沒有對麵前原本活潑亂跳的家夥感到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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