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持續了數個時辰的歡慶聲浪終於漸漸平息。華軍大營中軍主帳之內，燈火通明，與帳外的寧靜形成鮮明對比。蘇毅端坐主位，麵帶一絲大戰之後的倦意，但目光依舊銳利。
下方，白起、李靖、嶽飛、秦瓊等一眾核心將領肅然而立，身上的血腥氣尚未完全散去，臉上卻都帶著勝利的喜悅和一絲凝重。
“陛下，此役全殲熾陽百萬大軍，生擒其主帥德裡克，實乃我大華開國以來曠古爍今之大捷！”白起拱手，語氣平穩，卻難掩話語中的分量，“經此一役，大華軍威必將震懾四方宵小。”
蘇毅微微頷首：“諸位愛卿勞苦功高。今日召集大家，便是想聽聽諸位對此戰，尤其是對這熾陽帝國軍力的看法。”
帳內氣氛稍鬆。秦瓊是個直性子，當先抱拳道：“陛下，末將以為，這熾陽軍看似人多勢眾，實則根基虛浮。若論單兵悍勇與戰陣配合，一旦沒了那神術加持，其主力甚至還不如咱們當初麵對的北磐狼騎那般難纏！”
他回想起戰場上，一旦失去白光加持，那些熾陽士兵便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便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秦將軍所言不差。”嶽飛沉穩接口，“末將觀之，熾陽士兵個體戰技並不突出，陣型也頗為僵硬，全憑一股血勇與那神術加持。一旦神術被破，士氣便會一落千丈，不堪一擊。”
他治軍嚴謹，最重軍紀與士氣，對熾陽軍這種依賴外力的作戰方式，顯然不以為然。
李靖撫著短須，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熾陽軍的戰術，確實過於單一。大軍團正麵平推，輔以兩翼騎兵襲擾，幾乎沒有太多變化。他們似乎過於依賴那牧師團提供的戰場輔助，一旦牧師團受創，整個作戰體係便會陷入混亂。德裡克此人，雖有些將才，但在戰術應變上，遠遜於我軍。”
他頓了頓，補充道：“若非陛下妙計，令李存孝將軍奇襲牧師團，此戰恐怕還要多費一番手腳。”
帳內諸將聞言，皆是點頭稱是。李存孝那神兵天降般的一擊，確實是扭轉戰局的關鍵。
此時，一直默然不語的白起，那雙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冷厲。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一群土雞瓦狗爾。”
此言一出，帳內靜了一瞬。
白起繼續道：“若無那些牧師，以末將觀之，隻需十萬精銳，正麵擊潰其百萬之眾，亦非難事。其軍陣調度遲緩，破綻百出，指揮亦是混亂不堪。唯一可慮者，唯其牧師而已。”
他語氣平淡，仿佛在陳述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實。這份睥睨天下的自信，讓帳內諸將無不心折。
話音剛落，一個洪亮的聲音便插了進來，正是此役立下奇功的程咬金。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身上那件花哨鎧甲還沾著些許泥點，大嗓門在帳內顯得格外響亮。
“哈哈哈，白將軍說得文縐縐的！俺老程看，那幫鳥毛牧師一完蛋，剩下的家夥比柴禾垛子還好劈！德裡克那老小子也是倒黴，夜裡摸黑走路，偏偏就撞到俺老程的斧刃上！這叫什麼？這就叫天命所歸，合該他命喪我手！”他得意洋洋地拍著胸脯，渾然不覺自己那“奇功”有多麼歪打正著。
他這話一出，連素來嚴肅的嶽飛嘴角都微微抽動了一下。秦瓊更是哈哈大笑起來：“程將軍此番‘夢遊’，當記首功！以後夜間巡邏的重任，我看就交給程將軍了，說不定睡著了還能再抓幾個敵軍元帥回來！”
“去去去！”程咬金瞪眼，“你懂什麼，俺老程那叫‘夢中殺人術’，是無上神通！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
帳內氣氛頓時輕鬆了不少。蘇毅看著麾下這些性格各異卻都忠勇無雙的將領，心中也是一片火熱。他知道，正是這些華夏人傑，構成了他征伐天下的堅實基礎。
“白將軍，”蘇毅看向白起，“依你之見，若熾陽帝國再度來犯，或有其他域外勢力效仿，我軍當如何應對其牧師力量？”
白起目光一凝：“其牧師雖能施展神術，強化兵士，治療傷患，但自身極為脆弱，且施法需要時間與專注。隻需派遣精銳小股部隊，如燕雲十八騎這般，專事襲殺其牧師，使其無法有效支援正麵戰場，則其大軍便不足為懼。或者，以強弓硬弩、神機火炮遠距離覆蓋打擊，亦可奏效。”
李靖補充道：“此外，我軍也可研究克製其神術之法。錦衣衛已從俘虜的牧師口中審問出一些情報，他們施法似乎需要借助某種媒介，且精神力消耗極大。長遠來看，提升我軍單兵素質與裝備，使其即便麵對神術加持之敵，亦能保持戰力優勢，方為上策。”
蘇毅點頭道：“李將軍所言甚是。熾陽帝國此次慘敗，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恐難再組織大規模入侵。我等正好利用這段時間，消化戰果，整軍經武，同時加強對域外情報的搜集與分析。”
蘇毅聽著眾人的分析，心中漸漸有了計較。他緩緩站起身，目光掃過帳內每一位將領：“諸位所言，深合朕意。熾陽雖敗，但域外廣闊，強敵未知。我等斷不可因此而驕傲自滿。傳令下去，三軍將士好生休整，撫恤傷亡，犒賞有功之臣。
同時，對俘虜的審問要加緊，尤其是那些牧師和高級軍官。朕要知道他們的世界有多大，有多少個像熾陽一樣的國家，他們所謂‘神術’的根源到底是什麼！德裡克和他的帝國，隻是一個開始。”
“他們有他們的神，有他們的術。而我們，有我們的祖先，有我們傳承數千年的英雄豪傑！德裡克和他的帝國，隻是一個開始。從今日起，朕要讓‘大華’之名，響徹域外！朕要讓所有異族明白，所謂神術，在朕的華夏群英麵前，亦不過是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遵旨！”眾將齊聲應道，眼中戰意與對未來的期待交織閃爍。
這場大勝，不僅打出了大華的軍威，更讓蘇毅和他的華夏群英們，對未來的征程充滿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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