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引以為傲的輕功和詭異步法,在這片鋼鐵荊棘叢林麵前,成了最可笑的雜耍。他們剛一靠近,就被狼筅上密集的枝杈勾住手腳,身形一滯,便被瞬間拖入陣中。緊接著,便是無數刀槍的捅刺,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變成了一灘模糊的血肉。
他們不是在和士兵戰鬥,他們是在挑戰一部高效運轉的絞肉機!
大皇子的死士們比殺手更慘。他們試圖憑借精妙的合擊陣法,強行衝擊軍陣。可他們的陣法,在鴛鴦陣這種專門為戰場搏殺而生的戰爭機器麵前,脆弱得就像紙糊的一樣。
戚家軍的軍陣如同一塊巨大的磨盤,不疾不徐地向前推進。每一次推進,都伴隨著骨骼碎裂的脆響和垂死的哀嚎。死士們的陣型被輕易地撕開、碾碎,然後被整個吞噬。
屠殺,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式的屠殺。
就在此刻,一道身影從混亂的戰局中衝天而起,他的速度快到極致,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決絕,竟是直接越過了前方的混戰,目標直指那輛始終未動的皇子馬車!
正是“血衣樓”的舵主,宗師境高手,“鬼見愁”!
他知道,大勢已去,唯一的生機,就是擒住馬車裡的朱平安!
然而,他的身影剛到馬車前,兩尊鐵塔般的身影,便從車廂兩側一步跨出,正好擋在了他的必經之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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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許褚。
兩人沒有說一個字,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身上那股蠻荒凶獸般的氣息,便讓“鬼見愁”這位宗師高手的瞳孔驟然收縮。
“鬼見愁”一咬牙,手中軟劍化作一道毒蛇,刺向典韋的咽喉。
典韋不閃不避,手中雙鐵戟一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金鐵交鳴之聲,“鬼見愁”隻覺得虎口劇痛,仿佛撞在了一座山上。
還未等他變招,另一側,許褚那蒲扇般的大手,已經帶著撕裂空氣的惡風,當頭拍下!
“鬼見愁”駭然後退,他一生殺人無數,從未見過如此不講道理的打法。一人主守,不動如山;一人主攻,勢若奔雷。兩人配合默契,將他所有的騰挪空間都死死鎖住。
激鬥數招之後,“鬼見愁”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賣出一個破綻,似乎要與許褚以傷換傷。
典韋眼中精光一閃。
就在“鬼見愁”身形變動的那一刹那,典韋左手的短戟,如同離弦之箭,化作一道烏光,從一個匪夷所思的角度疾射而出!
飛戟!
“鬼見愁”臉上的表情凝固了,他低頭看著穿透自己胸膛的短戟,眼中滿是難以置信。那支短戟巨大的力道帶著他飛出數丈,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後方的山壁之上,直到死,他都圓睜著雙眼。
戰鬥,迅速結束了。
整個峽穀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戚家軍正在高效地清掃戰場,檢查補刀,將所有能用的兵器裝備都收集起來。
朱平安走出馬車,看了一眼被釘在山壁上的“鬼見愁”,神色平靜。
“傷亡如何?”他問一旁前來複命的戚繼光。
“回殿下,我軍陣亡三人,傷十七人,皆為輕傷。”戚繼光的聲音沉穩有力。
以不到二十人的傷亡,全殲近百名精銳死士和江湖高手,其中還包括一名宗師。這戰績,堪稱輝煌。
朱平安點了點頭,目光掃過戰場,卻微微皺起了眉。
他轉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的陸柄:“那支騎兵呢?”
陸柄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帶著一絲蒼白。他快步上前,聲音壓得極低,卻如同在朱平安耳邊響起一個炸雷:
“殿下,那支騎兵……根本就沒進峽穀!他們繞過了戰場,我們的人剛剛傳來急報……他們的目標,是景昌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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