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一聲輕笑,打破了沉悶。
朱平安笑了,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晴朗的天空,嘴角的笑意卻越來越冷。
“好,好得很!”
他轉過身,原本平靜的臉上,此刻已是寒霜密布。
“本王想給他們一條活路,想帶著他們一起把景雲這塊蛋糕做大,大家都有的吃。可他們,偏偏要抱著自己那點發了黴的乾糧,還想把本王的桌子給掀了!”
一股凜冽的殺氣,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人嗎?”他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傳本王命令,讓戚繼光……”
“主公息怒。”
一個慵懶中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賈詡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裡,依舊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模樣,仿佛天大的事都無法讓他提起精神。他慢悠悠地晃了進來,對著朱平安拱了拱手。
“殺人,是下策。”賈詡的臉上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殺了李德海,還會有王德海,趙德海。宗族盤根錯節,殺了一個族長,隻會激起他們同仇敵愾之心,到時候,事情反而更難辦。”
朱平安的胸口劇烈起伏,冷冷地注視著他。
“那依文和之見,本王該當如何?任由他們在本王頭上作威作福嗎?”
“當然不。”賈詡走到地圖前,伸出手指,在代表李家、趙家等宗族勢力的區域上,輕輕畫了一個圈。
“他們現在,看似抱成一團,堅不可摧。”賈詡的語氣帶著一種奇特的韻律,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我們若是用大軍去硬砸,自然費力。可主公有沒有想過,這捆在一起的柴火,若是我們從裡麵點上一把火,讓它自己先燒起來呢?”
“誅心,才是上策。”
朱平安的動作一頓,殺氣緩緩收斂,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思索。
蕭何與荀彧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困惑。
誅心?如何誅心?
賈詡對著朱平安拱了拱手。“主公息怒。屬下之前便料到與宗族交涉不會一帆風順,故而早已私下請托最擅梳理卷宗的狄仁傑狄大人,暗中查訪各家舊檔,以備不時之需。幸不辱命,這是狄大人花了好幾天時間,從府庫積了灰的陳年案牘裡,翻出來的東西。”
朱平安接過卷宗,打開一看,眉頭微蹙。
那是一份二十年前的案件卷宗。案情表麵上簡單至極:李家旁支子弟侵占趙家水田,被告上公堂,最終李家賠錢了事。但朱平安的目光,卻被卷宗末尾勘驗官潦草的一句朱筆批注吸引住了:‘水田之下,似有蹊蹺,然事主雙方皆諱莫如深,不願再查,案結。’
這算什麼?
賈詡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他壓低了聲音,幽幽開口。
“或許,我們可以用它,跟那位態度最強硬的李家族長,好好‘聊一聊’……”
“他家的一樁‘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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