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溫馨港灣11_在無限流手握聖母劇本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175章 溫馨港灣11(1 / 2)

推荐阅读:

長廊的光線晦暗不明,將方才宴會的極致璀璨隔絕在身後厚實的門扉之外。

寂靜如同潮水般湧來,隻剩下兩人幾乎同步的、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在光潔的地麵上回響。

祁淮之走在前麵,背脊依舊挺直,那是刻入骨髓的儀態,但步伐間的沉重與虛浮,卻泄露了他已瀕臨極限。

【離開了宴會,感覺氣氛一下子變了。】

【主播的疲憊感完全藏不住了,看著好心疼。】

【就他們兩個人了……會發生什麼?】

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臥室,手搭上門把的瞬間,指尖甚至帶著一絲難以抑製的微顫。就在他準備推門而入,將自己與身後這個扭曲的鏡像徹底隔絕時,一隻冰冷的手,輕輕覆上了他握住門把的手腕。

那隻手,骨節分明,溫度偏低,與他自己的手如此相似,卻又帶著一種屬於“非人”的、恒定的涼。

祁淮之的身體驟然僵住。沒有用力掙脫,也沒有回頭。隻是那樣停在那裡,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腦海中那片混沌的泥沼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接觸而劇烈翻騰,惡心感與一種更深層的、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戰栗交織在一起。

“哥。”祁熙年的聲音在極近的距離響起,清冽依舊,卻比在宴會上低沉了許多,像夜色中流淌的暗河,“你的手很冰。”

一個沒有溫度的怪物,說出這種話實在好笑。但祁淮之太過疲憊,已經無法被祁熙年的蠢話逗笑。

祁熙年沒有用力,隻是那樣虛虛地圈著祁淮之的手腕,指尖若有若無地搭在他的脈搏上,仿佛在感知那皮膚下急促而混亂的跳動。

這是一個介於阻攔與關懷之間的動作,曖昧,且充滿了掌控的意味。

祁淮之緩緩地、極其緩慢地轉過身。

走廊壁燈昏黃的光線在他輪廓深刻的側臉上投下濃重的陰影,那雙因理智值急劇下降而顯得有些渙散的桃花眼裡,此刻卻燃著一種近乎凶狠的、被冒犯的光芒,豔麗得驚人,也脆弱得易碎。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張臉,看著對方眼中那清晰的、屬於自己的倒影,以及那倒影之後,一片令人心悸的、純粹的專注。

“放手。”祁淮之開口,聲音嘶啞,像砂紙磨過喉嚨,帶著濃重的警告和壓抑到極致的情緒。他試圖抽回手,但對方看似輕柔的圈禁,卻蘊含著不容掙脫的力量。

祁熙年沒有放手,反而借著兩人對峙的姿態,微微向前傾身,拉近了本就危險的距離。他的目光如同最精細的刻刀,一寸寸描摹著祁淮之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表情——

那壓抑的憤怒,那深藏的疲憊,那幾乎要衝破理智的厭惡,以及……那深處一絲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於這份“理解”與“同步”的貪婪。

“你在害怕什麼,哥?”祁熙年低聲問,他的呼吸幾乎要拂過祁淮之的耳廓,聲音裡帶著一種奇異的蠱惑,又像是純粹的疑惑,“怕我?還是怕……你自己?”

他微微偏頭,視線落在祁淮之因為緊抿而顯得格外殷紅的唇上,那目光太過直接,太過具有穿透力,仿佛能透過這層皮囊,看到內裡那個正在與混沌和虛假激烈搏殺的靈魂。

“宴會上,你做得很好。”他繼續說,語氣平淡,像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又像在誇獎一隻終於被馴服的獵犬。

“我們……配合得很好。就像本該如此。”

“本該如此?”祁淮之幾乎是嗤笑出聲,但那笑聲乾澀而破碎,帶著濃濃的自嘲。

“一個贗品,一個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怪物,也配說‘本該如此’?”他眼底的凶狠更甚,像是要用最傷人的話語來劃清界限,來證明自己還未被同化,“你不過是它用來困住我的、最精致的一副鐐銬。”

祁熙年的眼神幾不可察地暗了一下,但那圈住他手腕的力道並未鬆開。

他非但沒有被激怒,反而更近了一步,近到祁淮之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中自己那略顯狼狽的倒影,近到能感受到彼此呼吸交錯時那微弱的氣流。

“如果我是鐐銬,”祁熙年的聲音壓得更低,幾乎成了氣音,帶著一種致命的、引人墮落的平靜。

“那握著鐐銬另一端的,是誰?”他的目光緊緊鎖住祁淮之的眼睛,不容他閃躲,“是誰在宴會上,下意識地尋找我的位置?是誰在陳老爺子試圖離間時,用眼神示意我不要開口?是誰……在詹姆斯·李靠近時,第一時間將我護在身後?”

他每問一句,祁淮之的臉色就白一分。那些被他歸咎於“扮演”、歸咎於“策略”的細節,被對方如此清晰地、一件件攤開在眼前,帶著不容辯駁的力量。

“你看,哥,”祁熙年的嘴角勾起一個極淡、卻極具衝擊力的弧度,那笑容裡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悲憫,和一絲……近乎瘋狂的認同,“我們早已糾纏不清了。你恨我,厭惡我,視我為怪物,這都沒關係。”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他的指尖,輕輕在祁淮之冰涼的手腕內側脈搏上按壓了一下,那裡跳動得如同擂鼓。

“但你需要我。”他陳述著,語氣篤定得令人心寒,“就像我需要你,才能確認‘存在’的意義一樣。在這艘即將沉沒的破船上,我們是彼此唯一的浮木。恨我,或者……利用我,都可以。但彆推開我。”

他的眼神在這一刻,褪去了所有在宴會上的純淨與懵懂,變得深邃、銳利,甚至帶著一種與祁淮之如出一轍的、在絕境中求生的偏執與瘋狂。那不再是模仿,而是某種本質的顯露。

祁淮之看著他,看著這雙與自己一般無二、卻承載著完全不同意義的眼睛。胸腔裡那股翻湧的惡心感奇異地平複了些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深沉的、令人窒息的無力與……認同。

理智在警告,情感在排斥,但求生本能卻在瘋狂叫囂著接受這份來自“自己”的、危險的援助。

他猛地用力,這次終於甩開了祁熙年的手。手腕上還殘留著那冰涼的觸感,以及一絲隱秘的、被看穿一切的顫栗。

他沒有再看祁熙年,而是猛地轉身,一把推開了臥室的門。在踏入那片屬於個人領域的黑暗前,他停頓了一瞬,背對著身後的人,用儘最後一絲力氣,維持著那搖搖欲墜的驕傲與冷靜,聲音嘶啞地扔下一句:

“滾去休息。明天……還有‘事情’要做。”

他沒有承諾,沒有接受,但這句看似驅趕的話,卻默認了某種延續性的“合作”。

門,在祁熙年麵前輕輕合上,隔絕了內外。

祁熙年站在門外昏暗的光線裡,看著那扇緊閉的門扉,抬起自己剛才握住祁淮之手腕的那隻手,指尖輕輕摩挲了一下,仿佛在回味那短暫接觸時感受到的、激烈掙紮的脈搏和冰冷的溫度。

他臉上沒有任何被拒絕的惱怒,反而緩緩露出一個極淡、卻真實了許多的、帶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勢在必得的笑容。

【……我窒息了。我同意他們兩個了,這拉扯感絕了!】

【恨他又需要他,厭惡他又離不開他……這是什麼極致虐戀!bushi)】

【哪有什麼虐戀!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啊!主播是在與虎謀皮!】

【但是‘弟弟’最後那個笑……我毛骨悚然!他好像……樂在其中?】

【理智值35了……主播還能清醒多久?我感覺他已經在淪陷的邊緣了……】

【這哪是曖昧,這是在用眼神和話語刀刀見血啊!太刺激了!】

好的,這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讓我們揭開這層偽裝,看看在“兄友弟恭”的表演之下,那根在深淵之上搖曳的鋼絲究竟通向何方。

——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縫隙,在昂貴的地毯上投下一道狹長的光帶。祁淮之醒來時,腦海中那片混沌的泥沼似乎比昨夜更粘稠了幾分,思考像是隔著厚厚的毛玻璃,每一個念頭的閃現都帶著滯澀的疼痛。

凝澀的理智值像是被燒紅的熱鐵一樣灼燒著他的感知邊界,提醒他時間所剩無幾。

【早……主播醒了?臉色好像比昨晚更差了。】

【理智值35……這已經是高危區域了吧?還能保持基本思考嗎?】

【我好奇他們今天要乾嘛?繼續演兄弟情深?】

祁淮之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猛地拉開了窗簾。刺目的陽光讓他下意識地眯起了眼,城市依舊在腳下井然有序地運轉,看似真實,卻處處透著被精心編排過的、令人不適的“完美”。

他大約知道需要做些什麼了,直接破開循環不行,留在循環裡耗下去也不行。他需要破局,不能再被這溫吞的囚籠消耗下去。

而破局的關鍵,就在那個“贗品”身上。

昨晚走廊上的對峙,並非單純的情感拉扯,那是一場無聲的談判與試探。

祁淮之用厭惡和抗拒來掩蓋自己的評估與算計,而祁熙年,則用那份詭異的“理解”和“需要”,遞出了合作的橄欖枝。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所謂的“兄弟”關係是假的,但彼此“需要”的關係,在當下,卻是最真實的。


最新小说: 漫畫重啟後,論壇讀者為我哭崩了 年代:穿書八零,軍官老公動心了 在毀滅邊緣開花 夜色拂曉 零域建築師 雪葬紀元 星淵之下:地球的崛起 開局一木筏:大佬的求生日常 山醫逍遙行 漢末三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