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抬手看了看腕表:時間到了,走吧!。
刺眼的白光驟然亮起,待視線恢複時,阮瀾燭他們三人已置身於一條古色古香的街道上。街道兩旁,青磚黛瓦的房屋鱗次櫛比,簷下燈籠成串,暖紅的燈光映照著青石板路,往來行人衣袂飄飄,恍若穿越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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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獨自在門內搜尋線索。指尖剛觸到關鍵物品,突然一道破空聲撕裂寂靜——暗箭擦著紅裙掠過,在石壁上迸出火花。我閃電般側身,堪堪避過致命一擊,下一秒,數十支箭矢如暴雨傾瀉而下。
該死的!我反手拍落迎麵而來的箭簇,借著衝力貼牆滑行。箭雨釘在青磚上的脆響此起彼伏,飛濺的石屑在臉頰劃出細痕。
趕到出口時,阮瀾燭正攥著鑰匙站在門前,淩久時和譚棗棗分立兩側。他冷著臉看我——紅色吊帶裙的肩帶滑落半截,紅底細高跟的鞋麵斑駁,濕發黏在泛紅的臉頰上。阮哥~我踩著臟兮兮的鞋小跑過來,一把勾住他的手臂,來得正是時候吧?你們這是在等我嗎?
阮瀾燭突然發力將我拽到身前,鑰匙硌得掌心發白,穿成這樣闖門內世界,是等著我們給你收屍嗎?
我順勢將額頭抵在他胸口,聲音軟得像化開的糖:哎呀!阮哥,可人家不是好好的嘛~晃了晃纏著繃帶的手腕,再說了,要不是我反應快你都見不到我了呢,這才耽擱了時間。不然,哪能讓你們先找到關鍵線索拿到鑰匙嘛?
我們四人出了門回到黑曜石,剛關上門準備歇口氣,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今天阮白潔還在嗎?裡麵有沒有人啊?程千裡頓時站起身去開門:誰呀?來了!
門外的黎東源探進半個腦袋:阮白潔今天在不在啊?
黎東源進門後便熟門熟路地蹭飯,程千裡壓低聲音問陳非:這貨怎麼老在這兒蹭吃蹭喝的?
黎東源理直氣壯:唉…人家餓嘛!
盧豔雪翻了個白眼:一個28歲的大男人了,能不能彆老黃瓜刷綠漆,你自己不惡心嗎?
誰28了!黎東源炸毛,我還沒滿28呢!
淩久時突然從房間出來,搭著他的肩膀調侃:你都…28了。
黎東源差點一口氣沒上來:2…28怎麼了!28,男人四十還一枝花呢!
陳非也補刀:東源,你彆跟久時計較,雖然你年紀比他大,但你長得比他老。
黎東源氣得跳腳:你會不會說話呀!
阮瀾燭慢悠悠接話:白潔喜歡沉穩的男人。
白潔什麼時候回來?黎東源眼睛一亮,能不能再讓她給我打個電話呀!
阮瀾燭推了推眼鏡:家裡有事。
淩久時敏銳地抓住了重點:再…她給你打過電話了?
黎東源突然傻笑起來:嗯,她罵我,罵的可好聽了——她越罵我,我越幸福。
盧豔雪終於忍無可忍,猛地一拍桌子:“你話怎麼那麼多,你是不是不餓了,不餓了,來,我送你回去,來,走吧走吧!彆吃了,彆吃了。惡心死人了。”說著就拽住黎東源領子往外拖。
黎東源被她推得踉蹌幾步,還不忘回嘴:你要是長得跟你做的菜一樣就好了!
淩久時感慨,眼中帶著玩味:純情,太純情了。
程千裡夾菜的手頓了頓,突然壓低聲音:要不是看過照片,誰敢相信白潔就是阮哥?
淩久時吃了口飯,輕笑著轉述:“黎東源還說隻要阮白潔肯合作,線索他有的是,讓白潔隨便挑,嘖嘖…霸道總裁啊。”
阮瀾燭抬眼淡淡道:難怪他單身。
程千裡突然來了勁,筷子一放:要不是在門裡遇上熙瑤姐,你不也單身嘛!
阮瀾燭眼角微垂,目光如刃般掠過,程一榭後頸一凜,倏地起身扣住程千裡手腕:過來。
程千裡被拽得踉蹌,還不忘回身擺手:唉…你們慢用啊!
程一榭拖著他疾步離開:快走!
陳非慢條斯理放下筷子:我也吃好了,慢用。
背景音效:門扉合攏的悶響。)
陳非放下筷子,慢悠悠地起身:我也吃好了,慢用。
觀戲片刻歡,後果難承受。)
我正欲躡手躡腳地離開,卻見阮瀾燭忽地放下碗筷,眼神如鷹般掃過淩久時和我,食指在桌麵上重重地叩了兩下,沉聲道:“很好笑嗎?”
我慌忙搖頭,指尖還攥著半塊沒來得及塞進嘴的糕點。
淩久時突然提高聲音:哎呀!黎東源跟你不一樣,他是找不著女朋友,你是……熙瑤追上門來的,這是被動和主動的區彆,對吧!熙瑤。
阮瀾燭忽然將茶杯往桌上一擱,雙手抱臂:那你是主動還是被動的?
淩久時愣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