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鈺:消失了?按理說門神不應該這麼輕易地放手啊!
祝盟:那你當時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餘淩淩:我們什麼也沒乾,就一直逃命來著。
我思索狀):不對...淩淩哥,你當時手裡拿著一個萬花筒。
蒙鈺:奇怪?
餘淩淩恍然大悟:哦!我們無意間闖進一個房間,那裡有個萬花筒——和我下午在學校檔案室見到的一模一樣,不知道怎麼就到那兒了。
夏如蓓模糊地探出腦袋:萬花筒...什麼萬花筒?過門的道具嗎?
祝盟果斷地):帶我們去看看。
夏如蓓抱怨):唉...不睡了嗎?
餘淩淩帶我們重新回到那個房間查看,但奇怪的是屋裡空蕩蕩的。餘淩淩慌張地說:不是...怎麼不見了?我明明親手放回去的,熙瑤也看見了啊!
蒙鈺懷疑“會不會是你看花眼了?”
我連忙點頭:不會,我們兩個人不可能同時看錯。
夏如蓓猶豫地問道:會不會是路佐子拿走了?
蒙鈺皺眉反駁:路佐子不殺他,難道真是來搶萬花筒的?這說不通啊!
祝盟果斷地說:先走吧,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找聶成。
我們剛離開,路佐子就詭異地出現在房間裡,手裡拎著籃子,站在角落裡。
次日清晨,我們來到舊校舍。夏如蓓擔憂地說:他都一天一夜沒出現了。
蒙鈺猜測:他應該已經不在了...
夏如蓓給了蒙鈺一肘急忙打斷:說什麼呢!
羅曉雨接著問:你的意思是,他沒了?
蒙鈺分析:要還活著的話,不可能在舊校舍待一晚上。
羅曉雨不解:可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祝盟詢問:你們當時是在幾樓失聯的?
羅曉雨回憶:四樓,四樓儘頭的一間教室,好像是高一二班。
祝盟壓低聲音問餘淩淩:聽到什麼異常動靜了嗎?
餘淩淩搖頭:完全沒有。
眾人湊近教室窗戶向內張望。
蒙鈺環視四周,眉頭緊鎖:房間裡沒有任何打鬥痕跡,連灰塵都還在...他究竟是怎麼消失的?你們當時到底是怎麼分開的?
羅曉雨的聲音微微發抖:我...我隻是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就...就找不到他了...
蒙鈺攥緊拳頭,語氣凝重:這不對勁,肯定是出事了。
可是就算遇到危險,我們也該看到屍體吧?羅曉雨的聲音有些哽咽,就那麼憑空消失了...
祝盟歎了口氣,眼神深邃:在這個地方,總有些事情超出了常理認知。
蒙鈺注視著羅曉雨,語氣突然變得銳利:你看起來異常在意他。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羅曉雨咬了咬嘴唇,眼眶微紅:我剛來的時候真的很害怕,是他一直陪著我,幫我熟悉這裡...就算沒有這些,難道我們不該在乎一個活生生的人嗎?
餘淩淩走過來輕輕拍了拍羅曉雨的肩膀:彆想了,我們去其他樓層看看吧。
祝盟點了點頭:走吧,彆浪費時間了。
才走了一半,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猶如晴天霹靂,把我們嚇得魂飛魄散,趕緊轉身飛奔回來查看。透過教室的窗口望去,聶成橫躺在地上,血肉模糊,那慘狀簡直令人不忍直視。祝盟急忙用發夾打開門,我們如潮水般湧入教室,仔細查看起來。
蒙鈺從地上撿起一本書,皺了皺眉:是課本。
祝盟接過書翻開,路佐子的課本裡密密麻麻全是塗鴉。看來路佐子不隻是被同學不理睬這麼簡單,她的聲音低沉,而是被所有同學欺負了。
蒙鈺的目光掃過教室:這個人也斷了一條腿,肯定是路佐子乾的。
羅曉雨捂著嘴,聲音帶著哭腔:這路佐子為什麼要殺她?他做了什麼?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蒙鈺環顧四周,比如有人在唱歌?
羅曉雨搖搖頭:沒有...
再找找線索。祝盟蹲下身,仔細檢查地上的痕跡。
餘淩淩四處轉悠,最終走到後排座位坐下,一瞬間便陷入了幻境。
耳邊充斥著同學們對路佐子的埋怨、嘲笑與謾罵:
“一天天的你是不洗澡嗎?每天都是跟你在一個班級,真是恥辱啊!”
“滾啊!”
“好惡心啊!”
“跟你一個班級就是恥辱,你滾,快滾吧!”
“天天看著你我腦袋都疼死了,你快點走吧!”
“瞪什麼瞪,我說的有錯嗎?真的很臭,能不能離我遠一點,好惡心!”
“整個班級都被你給熏臭了。”
路佐子那仿佛來自九幽地獄的聲音,如魔音灌耳般在他耳邊不斷回響:“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這聲音仿佛是路佐子在向他哭訴著她曾經遭受過的所有謾罵和折磨。
餘淩淩頭痛欲裂,呼吸急促。
祝盟察覺到異常:“淩淩,淩淩,怎麼了?怎麼一言不發?”
餘淩淩猛地清醒過來:“這座位……是佐子的。”
蒙鈺困惑地問:“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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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淩淩回答:“我能感受到。”說著,她從桌裡掏出一張被撕碎的獎狀。
祝盟接過獎狀辨認:“這是路佐子的獎狀。”
蒙鈺看了看四周:“看來這裡沒有什麼其他線索了。”
祝盟轉頭對羅曉雨說道:“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在門內狀態不好會很危險。”
?教學樓——?
夏如蓓攔住一個女同學:“同學,江信鴻今天在嗎?”
女同學回答:“他不在,生病請病假了。”
夏如蓓道謝後離開:“謝謝!”
夏如蓓:“他今天沒來上課,說是生病了。”
祝盟敏銳地捕捉到了:“聽得到。”
蒙鈺說:“他肯定是裝病,不敢來學校了。”
餘淩淩思索道:“要是能走出學校去他的住處看看就好了。”
祝盟解釋:“按照這扇門的規定,應該出不了校園。”
夏如蓓問:“那下一步我們去哪兒找線索?”
祝盟果斷決定:“去檔案室吧!”
夏如蓓不解:“為什麼又去檔案室啊?”
祝盟回答:“我的直覺。”
夏如蓓調侃道:“直覺?女的才有直覺,你一個男的有什麼直覺。”
祝盟轉向餘淩淩:“淩淩,你相信我的直覺嗎?”
餘淩淩回答:“信啊!”
蒙鈺也說:“我也相信,走吧,先去檔案室。”
夏如蓓話未說完,隻能跟上。
?檔案室——?
管理員大叔正在門口掃地。
祝盟主動招呼:“大叔,你好。”
大叔歎了口氣:“唉,怎麼又是你們幾個?今天還是來查檔案的嗎?今天可記住了啊!可不能把櫃子弄倒了啊!”
祝盟回答:“不——我們今天隻想跟你聊聊。”
大叔疑惑:“跟我有什麼好聊的?”
祝盟直奔主題:“你不是說學校裡發生的事情,你都記得嗎?我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大叔問:“誰呀?”
祝盟回答:“路佐子。”
大叔心虛地說:“額……我、我不知道。”
夏如蓓追問:“兩年前,在學校外有個學生發生了車禍,這件事情你知道吧?”
大叔說:“這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們現在提這個事情乾什麼啊!”
蒙鈺追問:“這個學生您知道是不是?”
夏如蓓憤慨道:“她在學校裡被所有同學欺負,她死後,很多同學拿她的死編成歌曲來嘲笑她。隻因為她家裡窮,她就活該遭受這些嗎?”
大叔喝了一口茶,說:“這個女孩叫路佐子,我不僅認識她,還認識她的爺爺奶奶。”
夏如蓓問:“爺爺奶奶?她父母呢?”
大叔回答:“死了,在一次送魚的路上突遇車禍,一起遇難了。”
夏如蓓感歎:“父母出了車禍,她也出了車禍,真可憐。”
大叔補充:“後來報社記者來了解到這種情況,竟然還覺得這是一篇很好的新聞,到了她家做了采訪,還拍了一些照片。”
夏如蓓問:“有采訪的照片嗎?”
大叔掏出一個本子,上麵貼著許多報紙。
蒙鈺看著照片說:“這小女孩長得挺漂亮,怎麼會被人排斥呢?”
夏如蓓猜測:“會不會是班上同學嫉妒啊?”
蒙鈺總結:“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被孤立的對象。”
夏如蓓指著報紙:“你看這記者寫的太八卦了吧!通篇全是路佐子在學校裡的糗事啊!”
蒙鈺說:“那個時代的記者為了掙錢,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夏如蓓指著照片:“這個是事故路況的照片。”
餘淩淩仔細觀察:“這條公路挺偏僻的,車應該不多,司機的視野應該很好才對,為什麼不再調查一下事故發生的原因呢?”
祝盟說:“不好查,不重要,或者不值得。”
蒙鈺看著佐子的房間照片:“路佐子房間,根據照片上來看,她家裡的確挺窮的。可是這麼窮的人家為什麼要讓女兒上那麼好的學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