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緊隨其後,絕美的身影與他並肩時,竟有種穿越時空的默契。
張立老師的反派唱腔剛勁有力,黃雷的定國公威儀十足,路含的小生扮相俊朗清雅,趙金麥的青衣唱段哀婉動人,陳赤赤的醜角更是承包了所有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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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路含忘詞時偷偷看了提詞板,趙金麥的唱腔偶爾發顫,陳赤赤的台步差點順拐,但台下的掌聲從未間斷,叫好聲此起彼伏。
顧言和白露的對手戲格外出彩。
當他飾演的孫安怒斥權貴時,她垂眸拭淚的模樣楚楚可憐;
當他慷慨陳詞時,她舉著燈籠的手微微顫抖,眼神裡全是擔憂與支持。
最後孫安被押下時,她那句“夫君保重”的唱詞帶著哭腔,竟讓台下不少觀眾紅了眼眶。
落幕的瞬間,所有人都鬆了口氣,額頭的冷汗混著油彩往下淌。
台下的掌聲經久不息,好多人舉著手機拍照,歡呼聲浪差點掀翻戲台。
回到後台,白露和趙金麥抱在一起,兩人紅著眼眶抹眼淚。“太激動了,”白露哽咽著說,“剛才聽到台下鼓掌,腿都軟了。”
顧言遞過手帕,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露露,乖彆哭了,我們演得很好。”
他伸手幫她拭去淚痕,指尖碰到她溫熱的臉頰,“妝都花了。”
白露拍開他的手,自己胡亂擦著眼淚,卻忍不住笑出聲:
“還不是你最後那個眼神太凶,嚇著我了。”
眾人卸完妝時,夜色已深。
古街的燈籠依舊明亮,遊客們還在戲台周圍流連忘返。
與劉班主告彆時,老人家拉著顧言的手感慨:“好小子,有天賦!要是肯學,將來準能成角兒!”
往顧家酒坊走的路上,石板路在腳下發出清脆的聲響。月光穿過槐樹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今天算真正體會到非遺的魅力了,”張立老師率先開口,語氣裡滿是感慨,“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這話一點不假。”
黃雷點頭附和:“劉班主說他們班子裡最小的徒弟都三十多了,年輕人沒人願意學,再過些年,怕是真要失傳了。”
路含歎了口氣:“學這個太苦了,又不賺錢,換成是我也未必能堅持。”
“所以才需要我們宣傳啊,”趙金麥認真地說,“要是有更多人知道柳子戲,說不定就有年輕人願意學了。”
陳赤赤突然拍大腿:“等回去我就發浪博,給柳子戲打ca!讓我那幾千萬粉絲都來看看!”
顧言看著前麵晃動的身影,輕聲說:
“其實不管是釀酒還是戲曲,隻要有人願意傳承,就不算真正消失。我們能做的,就是讓更多人看到它們的好。”
白露挨在他身邊,晚風掀起她的發梢:“以後我們多做些這樣的事吧,很有意義。”
“好啊,”顧言轉頭看她,月光在她眼底閃著光,“隻要你想,我都陪你。”
說話間已到顧家酒坊,院子裡飄著飯菜香。
顧文山穿著圍裙迎出來,臉上堆著憨厚的笑:“可算來了!快進屋,菜剛做好。”
堂屋裡擺著兩張大桌,紅燒魚、燉土雞、炒時蔬……滿滿當當全是農家菜,中間還擺著幾壇封好的酒。
顧婷婷已經燙好了酒杯,看到眾人進來連忙倒酒:“這是三十年的陳釀,爺爺特意開封的。”
陳赤赤剛坐下就夾了塊雞肉,含糊不清地讚歎:
“顧師傅您這手藝,開飯店絕對火!”
顧文山笑得合不攏嘴:“哪能跟黃老師比,聽說您做的叫花雞才是一絕。”
黃雷立刻擺手:“顧老,客氣了,改天我露一手,請您嘗嘗。”
酒過三巡,話題漸漸轉到今晚的演出。
顧文山端著酒杯感慨:“我剛才去戲台看了,你們演得真好,比專業班子多了份鮮活氣。”
“那是因為我們有七叔祖坐鎮,”陳赤赤起哄,非要顧言再喝一杯,“不喝就是不給顧師傅麵子!”
顧言無奈喝酒,放下酒杯時眼角餘光瞥見白露正和顧婷婷說悄悄話,兩人笑得眉眼彎彎,不知在聊些什麼。
回到住處時已近午夜,月光漫過窗欞,將小院照得如同白晝。
眾人互相道彆,腳步踉蹌中帶著滿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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