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帶著顧言和白露穿過櫻花道時，他指著公告欄上的海報，語氣裡滿是驕傲：
“方老師下周有公開課，講聲樂技巧和情感表達，好多同學都搶著報名呢！他上課特彆有意思，不像彆的老師那麼嚴肅，還會跟我們聊他以前跑演出的趣事。”
隻見海報上的方明穿著白襯衫，戴著黑框眼鏡，笑容溫和，旁邊印著幾行小字：
“音樂的核心是情感，技巧隻是載體。”
這話說得實在，倒像師父秦山會教出來的風格。
走到琴房樓時，周星星熟門熟路地往三樓走。
“就是這裡了。”
周星星停在302教室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裡麵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
“進。”
推開門，顧言就看到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坐在鋼琴前，正在批改樂譜。
方明看到周星星，笑著說：
“星星，怎麼又回來了？落下東西了？”
“不是的方老師，這兩位找您，說是跟您談事的。”
周星星側身讓開。
顧言走上前，笑著開口：
“方師兄，可算找到你了，繞著校園轉了快一小時，差點以為要迷路了。”
方明批改樂譜的手頓住了，抬起頭疑惑地看著顧言和白露，眉頭皺了皺：
“你們是……”
他實在沒認出這兩個戴口罩帽子的人是誰，更納悶對方怎麼會叫他“方師兄”。
顧言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掉偽裝，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方明還沒完全看清，旁邊的周星星突然“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他指著顧言，聲音都在抖：
“您……您是顧言？！言神？！我……我剛才居然沒認出來！”
方明這才仔細看去，眼睛瞬間亮了：
“原來是小師弟！你怎麼來了？快坐快坐！”
他連忙起身，給顧言和白露搬椅子，又轉身去倒水：
“師父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好得很，”顧言接過水杯，笑著說：
“昨天我還去他家蹭飯了，師娘做的紅燒排骨，還是老味道。師父看到我，還特意說‘你要是有空，記得去看看方明，那小子手裡有幾個好苗子’，我這才來麻煩你。”
方明的眼眶瞬間紅了，他雖然沒正式拜在秦山門下，但當年秦山手把手教他編曲，把他當成半個徒弟。
這些年他在音樂學院當老師，現在聽到秦山還惦記著自己，心裡滿是感動：
“師父他老人家還記著我……我還以為他早把我忘了呢。”
顧言看他激動，連忙轉移話題：
“方師兄，我這次來，是有事想麻煩你。我剛開了個工作室，現在缺些有才華的年輕人，師父說你手裡有幾個學生很有潛力，讓我來問問你，能不能幫忙推薦推薦。”
“你開工作室了？”
方明驚訝地看著顧言，隨即又笑了：
“難怪師父讓你來找我，他老人家就是心細。確實有幾個好苗子，基本功紮實，對音樂的悟性也高，就是缺個展示的機會。”
他頓了頓，又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