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翊聽見畢劍仁詢問,早就將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公子,那日,就是牧王府被滅那天晚上,我剛出府門,便看見了牧天翊,便想著偷偷跟上去,找個無人的地方,弄死他,給公子你報仇。
誰知,卻被他發現,給甩掉了。後來,便傳出了牧天翊跳崖的消息,為了打探他的下落,屬下便親自到懸崖下麵尋找。”
“那你找到他的下落了?”
牧天翊雖然沒有回頭,但他可以感覺到,背後正有一雙陰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沒有,我在懸崖下找了五六天,又順著崖下的河流,找了五六十裡,始終沒有見到牧天翊的屍體,屬下懷疑,他並沒有死!”
“沒有死,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可是中了半步人仙境強者一刀,怎麼可能不死!”
“公子,你怎麼知道他中了半步人仙境強者一刀?”
牧天翊佯裝一臉疑惑地詢問。
果然,畢府參與到了滅殺牧王府的行動中,不然,他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畢劍仁自知說漏了嘴,連忙改口:“我都是聽彆人說的,當不得真,不過,若是牧天翊沒死,他為何不現身,請求朝廷出麵,緝拿凶手?”
“嗬嗬!”
牧天翊一聽,心中冷笑,若是他真的出現,恐怕他還未等到上朝,就被人給弄死了。
心中雖然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滅了牧王府滿門,陸婉曦現在到底在誰手中,但卻強力忍下了將畢劍仁擒下,逼問的衝動。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畢劍仁到底知道多少,如果隻是簡單知道點大概,那樣做隻會打草驚蛇。
暗中的敵人就會提前注意到他,不利於他接下來的行動。
“算了,就讓他在多活幾天吧。”
回到畢府,畢劍仁第一時間進了書房,找畢學理告狀。
“爹,這範劍仗著自己是左相的兒子,根本不把爹你放在眼裡,孩兒這腿,他說廢就廢啊!”
畢劍仁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哭訴。
“砰!”
畢學理一拳砸在桌麵上:“豈有此理,真當我們畢府是泥捏的不成,劉三,馬上去安排,他敢廢我兒一條腿,老子就要廢他兩條腿!”
“是。”
看著氣急敗壞的畢學理,劉三一個頭兩個大,雖然知道,若真的動了範劍,最後範府追究下來,他可能就是替罪羔羊,但誰叫自己命不好,賣身給了範府。
正當他想出去安排時,畢劍仁卻製止了。
“爹,你放心,我可不是泥捏的,剛剛,我已經讓李四廢了他和李子佑的一條腿,恐怕現在他們正想著要如何找我們麻煩呢。”
“哼!怕他們不成,真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將他們所做之事全都抖出來,投靠二皇子。”
“爹,難道你手上,還有他們的把柄?”
“不錯。”
“爹……”
畢學理看了看劉三和李四,製止了畢劍仁,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
“是。”
牧天翊自然知道,他們等一下說的話,可能涉及到機密,自然是不能讓他們知道的。
出了書房,並順手為他們關上了房門。
“走了。”
還想留下來多偷聽一會,但卻被劉三直接拉走了。
走在走廊上,牧天翊很想找機會回去,偷聽他們的談話,但劉三一直跟著,根本不給他機會。
“劉三,公子爺那腿,要不要去找個大夫看看?若不及時醫治,恐怕會落下殘疾。”
“這些家主自會安排,不用我等操心,我等隻需辦好家主安排給我們的事情便可。”
“理是這個理,可我還是有些擔心,他傷的可不輕,要不,我去將盛京城的名醫張仲靈給請來?”
劉三深深地看了李四一眼:“你給我的感覺怪怪的。”
“咋的?”
“跟以前的你都不一樣了,我都懷疑你還是不是以前的你。”
牧天翊心中慌得一批,難道被他看了出來?
但臉上卻古井無波,始終保持著笑意:“我不還是我麼,有什麼奇怪的?”
“以前的你,公子爺讓乾什麼就乾什麼,現在的你,都學會自作主張了,這很危險。”
劉三說完,便頭也不回,往臥室而去。
牧天翊不得不跟上,他若是此時離開,恐怕更會讓人懷疑。
更可恨的是,他並不知道李四的住處在哪,他隻知道,住在劉三的隔壁。